苏灿最后还是跟着苏明珠来到了她那所谓的别墅。
到了别墅之后,他才发现苏明珠口中的别墅居然是一片占地颇广的庄园,庄园里山地起伏,碧绿如浪一般的草地,造型漂亮的景观树散落其间,几块堆砌的石头都透着一股别具匠心。
在那栋带着欧式风格的三层别墅四周,居然环绕着一个颇大的湖泊,微风拂过,碧波不说万顷,但是也醉人心怀,而一条延伸向湖中心的木质走廊,连接着湖心一块不算大的土地,让苏灿讶然的是,那露出水面的巴掌大土地上,居然成为了一个菜园子。
有钱人的恶趣味儿,果然同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是大大的不同的。
苏灿之后被苏明珠开心的安排在别墅的二楼,在他房间的左右边就是苏明珠的房间,而右手边就是苏山的闺房,他的房间就被夹在中间。
本以为这是苏明珠临时的安排,但是当他进入那个房间,却还是一愣,心头莫名的好似被什么东西挑动了一般。
这分明是一个透着童趣的儿童房间,甚至在房间一角,还放着一张颇有些年头的婴儿床。
苏灿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了那张婴儿床边,虽然这张婴儿床看起来已经非常的陈旧,但是或许因为有人精心打理的缘故,干净的一尘不染,伸手轻轻的抚着床沿那已经被摸的油亮的把手,内里甚至已经透出了松木独有的纹路。
苏灿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拂过床沿,接着,目光却被床边窗台上,那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两个相框吸引住了目光。
苏灿止不住的伸手拿起其中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婴儿的照片,看着那肥嘟嘟的脸蛋,依稀间有着自己儿时的影子,即便是这些年监管风云的苏灿,这一刻也是心头发颤,他知道,这一定是自己儿时的照片。
苏灿细细的打量了许久,才将目光落向了另外一个相框,接着身子却再次一僵,那是一张自己妈妈抱着婴儿时期的自己的合影,可是这张照片上,却没有那个自己应该称呼为爸爸的男人的身影。
让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的是,这张母女的合作,两人并不处于相片的中间位置,而是偏向于右边,留出了一大片左边的空位。
那种感觉,就像是前几天,自己在聂蔓婷的卧房里,见到她跟小满的那些照片一般,每一张照片都好似给自己空出了位置。
而眼前这张照片,是不是同样给那个男人留出了位置?而虽然自己目前跟苏明珠相认,但是他一直有个疑惑,那个自己应该叫爸爸的男人是谁?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苏灿的思路,苏灿飞快的将手上的相框放在原来的位置,身后的房门已经缓缓的开启。
苏灿扭头看着进来的居然是苏山,心中微微的松一口气,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容:“你怎么来了?”
相比跟自己的那个母亲独处,他跟苏山在一起显得要轻松许多,此时习惯性的抽出了一根烟,不过看看房间里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充满童趣的房间,苏灿还是忍着烟瘾,将香烟揣回了兜里。
苏山抿嘴微笑,反手轻轻的关闭了卧房的门,悠闲的来到窗前,一双美目透过玻璃,遥望着窗外碧波荡漾的湖泊,带着一抹慵懒的伸伸懒腰:“许久没有回这边的家里住了,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里,因为每次一回到这里,妈妈总会躲到这个房间里,看着你的相片就可以呆一整天。”
苏山看一眼没有回话的苏灿,轻声的道:“妈妈说,你就是在这张婴儿床上被人偷走的,她非常的自责,这二十多年里,扶着这张婴儿床,不知道暗地里落了多少的眼泪,不过现在好了,你终于被她找回来了。”
“其实我今天不应该来到这里。”苏灿沉声的开口道。
恐怕此刻,燕京某些有心人,已经得到自己住进这栋别墅里的消息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或许,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而言,失散的孩子重逢,回到儿时的家,再正常不过,但是在苏家这样的家庭,却有着更多的意味,会有更多的人怀着阴暗的心里去揣摩这举动代表的意义。
这次的燕京之行,说实话,他真的没有打算惹出不必要的事情,比如苏家那个所谓的燕京名门望族。
“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掉的。”苏山目光远远的望着窗外,声音之中却已经透着一股子冷意,“既然躲不掉,何不直接站出来,看他们能把你怎么办!”
苏灿苦笑,没想到苏山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居然如此的强势。
“知道这次,为什么我和妈妈要从明珠回燕京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苏山缓和了一下语气,扭头看向苏灿道。
苏灿摇摇头,他也很好奇,这两人在明珠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怎么突然间就来到了燕京?
“因为苏家突然召集苏家的子弟,明晚要在苏家的老宅举办家宴。”苏山嘴角微微一勾,一双眼睛打量着苏灿,眼底却已经带上了一抹莫名的韵味儿,“老爷子点名,让妈妈明天带你一道去老宅。”
苏灿听着苏山的话,眼角却是一跳,眼底也是带着一丝要不掩饰的惊讶:“带我去?怎么着,准备来一出认亲仪式?”
苏灿此时,不由想到了先前离开053疗养院时,在路上遇到的那辆拦路的红旗车,难道跟这个苏家的家宴有关?
“谁知道呢?”苏山笑着耸耸肩膀,那声音之中带着一抹嘲讽的味道,“他们这些政客的心思,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商人怎么能够猜得透?”
……
“你是说那个女人带着她的小野种回到那处庄园了?”一间古朴的院落里,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眉头一挑,双眼之中透出一抹冷芒道。
身边的寸发男微微的点点头:“我们在庄园里的眼线确认了,是那个小子无疑。”
“呵呵,这也不奇怪,一个在外吃了二十几年苦的小杂种,现在好不容易攀上这么有钱的母亲,自然是要黏上来,等着瓜分家产,做一个幸福的富二代了。”年轻人声音之中带着一抹讥讽的道,接着眼神一眯,“老宅那边知道了?”
“已经知道了。”
“老爷子是个什么反应?”
“没有反应。”寸发男摇摇头,“不过听说老爷子最喜爱的一块清朝传下来的描金徽墨被砸碎了。”
“呵,这燕京城越来越热闹了,我那个集美丽和智慧一身的姑姑,这是做给那老爷子看的吗……”年轻人冷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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