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一看,来人长得奇丑,牙黄嘴阔,秤砣鼻子三角眼,又黄又稀的头发还梳个中分,一脸的酒刺疙瘩,一进门就一股酒气扑鼻。冷冰冰认识他,他就是上次齐三少派来帮但老板打梁跃的臭无赖杨剌子。
这个杨剌子自从上次打了梁跃,那可是母牛嫁大象——逼大了!梁大炮被他打跑了,直接就消失了,他还以为梁跃是让他给吓跑的呢,以后见人就吹,后来越吹越大,居然和别人说姚七一伙都是让他给打散了,不知情的还真对他有几分敬怕,知道实情的也没人当面揭他的底,只是背后说他吹牛逼而已,但是他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自己感觉自己在隆安是没人敢惹了。
他上次帮但老板打架之前是在网事如烟和但老板见的面,所以认识了冷冰冰,这小子也是温饱思淫欲,在齐三少手下混的人模狗样的了总想成个家说个媳妇,可是好人谁跟他呀?不是好人的那就都认钱,还是没人跟他,这小子急的一看见好看一点的女人眼睛就直,上次来这儿帮着打架,感觉冷冰冰对他的态度很媚,他还以为冷冰冰被他的威武外表吸引了呢,却不知道实际冷冰冰对谁都嗲声嗲气的,反正他是对冷冰冰起了念头,他这种瘪三可不管你是不是别人老婆,是谁的女人,只要冷冰冰同意,冷冰冰就是他亲大爷的女人他也顾不得了。
但是可惜,冷冰冰对他还真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以至于他后来多次来网事如烟消费,冷冰冰总是对他不冷不热的,要不是看在他帮着打过架,又是齐三少的人,就他这种货色冷冰冰可能连正眼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但是杨剌子还真有耐心,不管冷冰冰愿不愿意搭理他,还是有事没事的就往网事如烟跑,得不到冷冰冰能和他说几句话,闹上几句占占便宜也是很享受的。
今天他一进来吓了一跳,只见冷冰冰雪白的小衫胸前一片焦糊,头发蓬松,脸色铁青,正跳着脚骂人呢,赶紧上前询问,要在这美女面前表现一下。
冷冰冰瞪了酒气熏天的杨剌子,扭着水蛇腰回了吧台,坐在那儿生气。杨剌子凑过来,趴在吧台上,笑嘻嘻地问:“妹子,啥事儿你就和哥说呗,不是哥吹,在隆安就没有我摆不平的人!”
冷冰冰听着都生气,这牛皮吹得可是够大的了,就堵着气说:“是不是告诉你你就能把摆平?”
杨剌子咧着嘴吹:“没问题!你就说,只要你有话,谁惹你谁就倒了霉了,个保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冷冰冰伸手往外一指:“就对面的新开业的那家湘菜馆,听说老板还是和梁跃有亲戚,你敢不敢过去把它砸喽?”
“这算啥事。”杨剌子说着回头往对面看了一眼,心里有点翻合计,梁大炮的亲戚,应该也不是等闲之辈,自己就一个人过去砸人家饭店,对方今天开业,亲朋好友的肯定一大帮,到时候非吃亏不可。
冷冰冰看出他在犹豫,就冷笑着说:“你们这些男人,没事就爱吹牛逼,有事就变成缩头乌龟了。”
“谁是缩头乌龟?我是在想个办法,就这么过去直接砸他要是他报警咋办。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帮你报仇你又拿什么回报我呀?嘿嘿……”杨剌子奸笑着,一双三角眼在冷冰冰前凸后翘的身子上来回的打量。
“那你想我咋回报你?”冷冰冰早就知道这个臭无赖对自己有念头,看着他的那一副贱相心里一阵厌恶,但是脸上还带着笑,想要利用一下这个家伙,心说你要过去不管你们谁吃亏我都高兴,闲着也是闲着,看热闹呗。
“也不用咋回报我,妹子你以后知道哥对你好就行了。”杨剌子想了半天,还是没好意思直接说“妹子我想睡你!”把话说得还挺婉转。
“好呀,我就知道杨哥不是个吹牛的人,我看隆安市除了齐老三我看就是哥哥你了。”冷冰冰把语气又加了点含糖量,把杨剌子捧得都美出鼻涕泡来了,拍着胸脯说:“妹子你就等好消息吧,我回去准备一下,找两个兄弟,晚上我让你看湘味楼的下场。”
杨剌子说着出了门,回去找帮凶去了,冷冰冰冲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口:“你也就是这点能耐,我就知道你是不敢一个人过去嘛!”
到了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杨剌子回来了,领了三个人,其中就有帮他打梁跃的胡家兄弟老三和老四,他们直接进了湘味楼,进了一个半包围的雅座。
姬芸和梁飞在隆安虽然没有什么社会关系,但是没想到开业这天买卖还真不错,中午没多少客人,但是晚上几乎爆满,二十几张桌子差不多坐满了,雇的四个服务员忙得热火朝天的,连姬芸梁飞都下场来帮着点菜来了。
杨剌子一伙一坐下就大呼小叫的点菜,梁飞过来伺候,胡老四吹胡子瞪眼地指着吧台里收钱的荆玉瑶说:“去,让那个小姑娘过来点菜,你一个老爷们我看着没有食欲。”
梁飞一看,知道来者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陪着笑脸说:“兄弟,那是吧员,她忙不过来,我先帮你点着,一会上菜让服务员过来上,我就不影响你食欲了。”
几个无赖骂骂咧咧的点完了菜,梁飞回到吧台前,也气了个够呛,姬芸看出不对,问大哥:“你咋地了,刚才还乐呵呵的呢,咋看着像不高兴了呢?”
“哦,没事儿,有点累了。”梁飞可不敢对这个火爆脾气的妹妹说实话。
姬芸让大哥到后边歇一会去,梁飞说不用,暗地里嘱咐上菜的服务员小心些,别惹到那些流氓吧唧的人。
杨剌子一伙开始大吃二喝了,这些无赖一开始喝酒就必须得吹牛,要不没啥正经嗑可以唠,而杨剌子唠的最多就是那次一键钟情打梁跃的事,何况今天是旧地重游又来到一键钟情的这个屋子里。这酒一开喝,几个人就开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