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冷寒彦前脚刚走,湘兰主仆后脚便跨入东厢,今晚在楼前飙完价后她就一直躲在隔壁,强忍着不眠等候的困倦身躯,羞涩地听完一晚的春宵吟吟,吟声停息,这才赶忙似地回到自己屋里。
清冷的眸子惊讶地探向只有一人而卧的床榻上,湘兰疑惑地眼神扫向屋内触目所及之处,不见男人踪影,她面朝星儿低声问,“今晚的恩客呢?”
星儿的眼神晃了晃四周,垂头,“奴婢一直在门外,也没见恩客出来。不知他是怎么离开的。”
“你……”黑暗里,湘兰狠狠地闪了星儿一巴掌,“没有的东西,连个人也看不住。”此时的湘兰不似白日里的温润女子,阴狠地眼神瞪着身前嘤嘤颤抖的星儿,咒骂了声,“还不去给我点了油灯,黑灯瞎火的,你想让我摸瞎撞死不成?”
“对,对不起。星儿这就去点灯。”星儿紧张兮兮地掏出火折子,片刻,东厢四周灯火通明。
“嘶~”清冷的眸子瞥到床榻上鲜血遍体的昏迷女子,双眸瑟缩地眯起,湘兰稳下胸口不规则跳动的心肝,退后两步,吩咐星儿,“去,探探她的鼻息。”
星儿在看到玉体破败在床上的姽婳时,小脸咻地变白,想着那晚间的恩客是如何折磨姽婳娇体,脸上的肤色更是惨白如纸。
听了湘兰的话,星儿的眼神迟疑地看着姽婳遍体鳞伤的玉体,脑袋害怕地摇成个波浪鼓似的,“小姐,不要,星儿害怕。”说着,脊背处渗出了层层冷汗。
湘兰见星儿害怕地退到墙角,秀脸立马阴郁下来,深吸了口气。
“没有的东西,我自己来。”
放宽心,湘兰伸手一步步地走向姽婳,食指探到探到鼻翼下,冰冷如斯,毫无鼻息。
紧悬地心蓦然崩裂,清冷的眸子恍然睁大,“她,她,她居然死了……”不敢置信地退后身子,不注意间被床头的雕花几案绊倒,轰然倒地。
“小姐。”看到湘兰被绊倒,星儿忠心地扶起她。
“她,她,死了?!”起身,湘兰还是不敢相信姽婳就这么被凌辱死了,清冷的眸子里似有些许愧疚闪过,她并不想她死的。
星儿眼神瑟缩地探向床上的玉体,心惊地应道,“是,小姐,这下我们该怎么办?若是被鸨娘知晓,定会发现今夜东厢里的人不是你。”
湘兰的眼神忽闪忽闪,最后坚定地狠下心,道,“为今之计,只有毁尸灭迹得以保全我们。”
“星儿,快来卷起她的尸体,我们将她运到荒园。当年我幼小时曾无意间去过荒园,若是记忆中没错的话,那边西墙角该是有个狗洞的,到时候我们将尸体扔到狗洞外。
天明,这丫头的尸体怕是已经被野狗入腹。”眸中闪现阴寒的气息,湘兰难得手脚麻利地用锦被卷起全身赤膊的姽婳,主仆二人扛着尸体偷偷摸摸地入了荒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