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呢,三岁左右的小孩子最好玩也最可爱了。再大些就淘了,太小的时候又很闹,只有这半懂不懂的时候,最搞笑。
&了,开了……大哥,我开了!”黄大胖将扑克都拿在了手里,高兴的对黄祥云宣告他的胜利。
黄祥云笑着问:“开了,你啥开了?是你肚子里的水开了,还是你小屁屁摔开花了啊?”
黄大胖眨着大眼睛摇着小脑袋说:“不是,不是,大哥,阵开了!扑克开了……我算出来了!”
看着他那小半仙似的神叨叨的样子,黄祥云笑着问:“那你就都算出什么来了啊?”
&算出来了,那个啥……大哥,我要吃甜杆!……我算出来我要吃甜杆!”黄大胖站了起来,望着南园子里面那些甜杆,把胖乎乎的手指头塞进了小嘴儿里,吮了起来,啧啧作响。
&馋猫……别抠嘴。”黄祥云把小胖孩的手指头从嘴里拿出来,用小手绢给他擦了擦小手儿和嘴边的口水,抱着他下了地,穿上了凉鞋,走出了屋子。
黄祥云家的院子不小,很干净。鸡鸭鹅大多都在房西呢,只有几只淘气的小公鸡在院子里转悠。
院子的角落里有一只大黑狗,名字叫做老黑。看到他出来,就从窝里爬出来抖了几下身子,哼哼了几声,欢快的蹦跳摇着尾巴。
黄大胖伸小手儿摇晃了几下,嘴里嚷嚷着:“大黑,臭臭,大黑,汪汪……破狗,咬我!”
黄祥云又给小胖孩的话逗笑了。黄大胖给大黑拱了下子,摔了一个腚墩儿。他就记住了这个事儿,诬陷大黑咬他。事儿都过去了好几个月,他现在还记着呢!
打开木板子钉的园子门,黄祥云抱着黄大胖走进去之后,又回身将门关好,以免院子里的小鸡进园子里祸害东西。
前两天小鸡跳墙进园子叨黄瓜,给朱秀英一气之下都打了膀子。现在它们都跳不上墙了,只要园门关好了,就啥事都没有。
黄祥云家和村里的大多数人家一样,有两个园子。院子南面一个,房子后面一个。他家因为南面紧靠着野外,所以前园子非常大。
园子里里面种满了各种东西:园子的东面南面靠墙种的是葵花,园子南面紧挨着葵花,东面一半种的是笤帚糜子,西面一半种的是甜杆。这两种作物看起来都和高粱非常的想象,不过结穗之后不久,就能看出来和高粱不一样了。
笤帚糜子的穗是散开的,而高粱的穗则是比较聚拢。甜杆的穗比较小,没有高粱大,而且杆身很绿很高还有些细,这和高粱都有区别。
这三种作物,要是让城里人来认,估计能认出来是高粱就已经万幸了,就不要说把这三种东西区分开来,那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伟大艰巨任务!
黄祥云家南园子东面紧挨着葵花种的是玉米,西面靠墙种的也是玉米。不同的是,西面种的是紫玉米,就是炒爆米花用的那种玉米,一个杆上可以结出好多玉米穗来,但是个头非常小,颗粒也小。炒爆米花的时候,米花却非常大,还非常好吃。
东面种的是白玉米,这种玉米成熟期短,比大地里的黄玉米要早很长时间就能吃上。所以村里的人家都会在园子里种上一些,好早些吃到嘴里。
白玉米地里,还种着豆角。豆角顺着玉米杆往上爬,既不耽误玉米的生长,豆角还结得又多又大,吃起来也好吃,阳光照得足啊,豆角很面很劲道。
园子北面靠近院子的那面,西面种的是黄瓜,东面种的辣椒。现在黄瓜和辣椒早就都开始吃了,黄瓜秧爬上了墙头,站在园子里就能摘翠嫩的黄瓜吃。辣椒是小辣椒,秧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黄祥云家里每顿都缺不了这个!
西面紫玉米的东面,是十多棵果树。两棵大海棠,一棵桃杏,两棵大樱桃,三棵李子,两棵灯笼果,两棵秋海棠,还有两棵沙果树。
果树的中间,种的是草莓。果树的东面,种的是土豆还有地瓜。再往东,是香菇娘和柿子,白菜香菜和臭菜,剩下的最大的那片,种的都是香瓜,还有少许的西瓜!
可以说,像黄祥云家园子里这么品种多样的人家,五家村找不到第二份儿!没别的,这玩意儿你光会种还不行,你还得会经管,要是经管不好的话,像香瓜和西瓜,那很有可能都结不出几个瓜来!
西瓜和香瓜都需要掐蔓儿,有的时候还要掐果儿。那是一门学问,不是谁都懂。黄建设之所以懂得这些,是因为他少年的时候看过生产队的瓜地,人也悟性好,就对这些很在行。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除了爱赌博,不爱做家务,人又憨厚了些以外,黄建设没有别的什么缺点!
黄建设很能干,地里头那是一把好手,一个人顶李秀英两个。他们家的地,是全村最干净最齐整的地,谁都不敢说个差字。
黄建设还心灵手巧,会钉马掌,会木匠,会瓦匠,会绑笤帚做筛子,会打针打点滴,会修机械钟,会刻挂钱,会修自行车,会修小四轮,还会修电视和广播的小毛病等等等等……
这村子里头,想找第二个会这么多样技术的人,肯定找不见。不过,黄建设并不是每样都是非常的精通,但也足以自傲了。
黄祥云感觉,如果父亲要是不爱赌博的话,那么他也算得上是个杰出青年了。遗憾的是,就因为他这一个毛病,就导致了他信誉度有些问题,至少,在母亲那里,信誉度很低!否则,他早就出去做什么事儿了,估计他家现在早就了,都不需要他这个重生来的家伙指手画脚。
人无完人,世界上没有不存在缺点的人。总体来说,黄建设还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好男人!
黄祥云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几垄甜杆那里。挑了一棵又粗又高的甜杆,向前一捅再向后一拽,甜杆就被折断了,拎在了手里。
怕一棵不够吃,黄祥云又弄了一棵,一起拎着走出了南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