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璩笥朝着秦月的方向走了几步,在了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才缓缓停下脚步。
他微微低头,视线落在秦月的身上,沉默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秦月,是吧?看着我的眼睛。”
秦月心中满是疑惑,完全不明白眼前这老者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要出手救她。
但面对这样一位实力深不可测的高手,她除了照做之外别无选择,心想这人既然救了她,应该不会对她不利。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皇璩笥深邃的双眸仿佛变成了两个深不见底的旋涡,牢牢地锁定了秦月。
与此同时,他的眼睛颜色也发生了变化,原本黑色的瞳孔如同被镀上了一层银辉,散发出冰冷的光芒。
秦月心中一震,她虽从没有真正见过自己的银色眼睛,但是看到皇璩笥的银色眼睛的一瞬间,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那抹银色曾无数次倒映在她的脑海深处,如今终于找到了归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和眼前这个强大的老者有什么关系不成?
秦月直视着皇璩笥的双眼,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无限拉长,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奔涌,像是要冲破束缚一般。
下一刻,沸腾的血液骤然冷却,秦月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进入了一种绝对理智状态。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里仿佛有一股力量被唤醒了,而那双银色的眼眸,便是这股力量苏醒的证明。
毫无疑问,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这位深不可测的老者。
皇璩笥紧盯着秦月的双眼,当看到那双银色的眼眸时,他一直紧绷的嘴角才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激动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更靠近些确认,嘴里喃喃道:“果然,是破妄神眸!”
破妄神眸!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秦月的脑海中炸响。
她愣愣地看着皇璩笥,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这双银色眼睛,叫做破妄神眸!
皇璩笥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探出手,一把抓住了秦月纤细的胳膊。
一股霸道无比的元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他的掌心汹涌而出,瞬间涌入了秦月体内,在她的经脉中肆意游走。
突然他眉头一皱,将秦月的胳膊抓得更紧了,脸上浮现出一抹失望之色,低声自语道:“怎么会?”
而后又仔细感应了一下,才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居然不是破妄血脉……”
白墨眨了眨眼,果然,他猜的不错,但不是破妄血脉又是什么呢……
秦月看着皇璩笥,只见他眉头紧锁,脸色阴晴不定,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他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有些不稳定,时而强盛,时而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般。
秦月心中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璩笥的表情,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拿自己开刀。
毕竟,皇璩笥这样的强者想要杀死她,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皇璩笥将秦月的胳膊松开,负手而立,在原地来回踱步。
他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望向秦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片刻之后,他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秦月,眉头微皱,问道:“我观你年纪轻轻,骨龄不过十五岁。”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应该是在大半年前才开始修炼的吧?”
说到这里,皇璩笥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疑惑,他紧紧地盯着秦月的双眼,问道:“你是怎么突然觉醒血脉的?”
秦月把先前在秦家对秦瑾瑜说的遭遇藤蔓袭击,以及意外觉醒血脉天赋的经历娓娓道来。
皇璩笥听完她的讲述,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激动之色。
他来回踱了几步,似乎在消化这个消息。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兴奋,这才转头看向白墨,单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屏障便将白墨笼罩其中,隔绝了他的感知。
显然,接下来的对话,他不希望白墨知晓。
皇璩笥直视着秦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关于那藤条,你应该还有事情瞒着我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藤条的周围,应该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看起来像是一个法阵。”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片刻之后,他才继续说道:“还有,你的手臂之上,应该有一个隐没了的白色鳞片印记,对吗?”
秦月神情一怔,他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还有……白色鳞片印记?
秦月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她手上的明明就是白色蛇形环状印记……
这些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和皇璩笥所说的白色鳞片印记似乎并不相同。
难道说……
他与那神秘的藤条和符号法阵有所关联?
各种猜测在秦月脑海中交织,让她愈发感到不安和恐惧。
罢了,索性先承认下来,看看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想到这里,秦月缓缓地抬起下巴,眼帘微微颤动了几下,轻轻点了点头。
“秦月!好一个秦月啊!”皇璩笥盯着秦月的眼睛,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果然和我皇家有着不小的渊源!”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激动的心情,接着说道:“算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姑祖!”
喜欢果然,人杀多了,就有经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