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很快就把药买了回来。
此时老头儿才开问道:“公子莫非是看中了这匹马,想为它疗伤?”心中却暗自祈祷,千万不要看上这匹马。
可惜老天总不喜遂人愿。
叶枫笑道:“当然。这匹马这么高大威武,不买它实在可惜。”
老头儿失望得心中长叹,但仍不死心,道:“可是这匹马野性极大,根本就不服管教,公子爷买回去又不能骑,这样的马买来做什么?”
叶枫眯眼笑道:“那老丈您买这匹马做什么呢?”
老头儿尴尬道:“这个......马有失蹄,人有失算,老朽只是不小心做了一小笔亏本买卖罢了。”
叶枫看了看那匹马,嘿嘿笑道:“反正老丈对这匹马束手无策,养着它还浪费马料,不如半卖半送,就二十两银子卖给我吧。”
“二十两?”老头儿失声叫了起来,这倒不是他以为二十两是很少的价钱,而是惊讶于眼前这位公子的话,他竟说要二十两买这匹马,一文不多一文不少,若这么卖了,自己一文钱都赚不到,这家伙好绝!不知道他是真知道自己在这匹马时只花了二十两银子还是胡乱给钱,好象这小子是个相马能人似的,自己得小心应付了。
叶枫笑道:“怎么?老丈嫌少了?”
“不是。”这老头儿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忙转了话题,“公子爷就只买一匹马?”看向玉儿,笑道,“这位可爱的小妹妹是公子的妹子吧?这样娇嫩的人儿,若是要她步行,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公子不为她选一匹马代步?”
竟打主意到玉儿身上来了,奸商!
叶枫为难道:“可是你这些马要五百两银子,实在是太贵了。”老头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叶枫险些笑破了肚皮,脸上却神色不变,若无其事的继续道,“老丈你看,小子年纪也不小了。”
老头儿点头道:“是不小了。公子该有十八九岁了吧?”
叶枫叹道:“已十九,快奔双十了。这年纪大了,也该娶媳妇了,这万一买马把银子花完了,没银子选好媳妇,小子怎对得起爹娘,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玉儿见叶枫这大哥信口胡诌,说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心中大感好笑,险些笑坏了身子,忙转过头去强忍,呜,好痛苦!
老头儿却深信不疑,感动道:“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父母,公子爷至情至性,老朽深感佩服,确实是该留着银子娶一房好媳妇。老朽从前就是大手花钱,到最后没了银子,只能娶上一房不怎样的媳妇,还整日受她欺凌,真是后悔莫及啊!小伙子可比老朽强多了。”说到后面,更是一脸的后悔,显是被叶枫说到痛处了。
叶枫心中暗笑,原来这老头是妻管严!
叶枫趁热打铁,软语求道:“那老丈就优惠小子一点银子,薄利多销,老丈日后定然财源滚滚,马到成功。”
那老头儿略一沉吟,狠声道:“四百五十两银子,公子爷就除了这匹马,再在其他马中任选一匹!”一副大出血的样子。
“买成一份,卖时叫价却是两分,老丈,能不能再少点?”叶枫说完又向玉儿使了使眼色。能砍价就尽量砍,这老头儿身着锦衣玉服,家中定然颇为殷实,多砍点价应是没关系,又不是让他亏本出卖。
玉儿会意,脆声求道:“老爷爷,你就少点吧,求求你了。”
软言相求已是难以拒绝,再加上是玉儿这样可爱乖巧的少女软语相求,老头儿哪里招架得住,但少赚了银子终究是极为不爽的事。
老头儿苦着脸,道:“公子小姐,到底要老朽少多少银子才买嘛?”仿佛要哭了的样子,好可怜的老头。
叶枫微一沉吟,道:“再少五十两银子就可以了,若是少赚多了,老丈回到家中也不好交代。”
那老汉哭丧着脸道:“少五十两就少五十两嘛。”
叶枫忙从怀里掏出那张五百两的银票,递到对方手上,还是尽快下手的话,免得他反悔!
老头儿给叶枫找回一百两银票时犹犹豫豫的,仿佛看着自己的孩子要离去一般,万分的舍不得,最后这一百两的银票还是叶枫毫不客气的自己从他手上抓回来的。
“玉儿,你去那边选一匹马,喜欢哪一匹就选哪一匹,大哥要为这匹马疗伤。”叶枫问老头儿要来一只小碗,往里倒了水,又把买来的药倒在了碗里,又在马市里找来一块石头,就地蹲着轻轻的舂起药来。玉儿应了一声,自己到后边选起马来,好象根本不为叶枫能不能驯服这匹马而担心。
老头儿看得惊讶不已,难道眼前这年轻公子爷竟懂得医术?好象方才是他自己写的药方来着。
“好了!”
过了一会儿,叶枫拿起小碗,呼了口气,叫道。
那匹白马确实野性十足,叶枫一靠近它,它便喷了响鼻,四肢乱踢,还张口咬向叶枫,幸好叶枫闪得及时,否则还真可能被这匹马所伤。叶枫恨得直咬牙,没办法只得使出轻功身法,一进一退间,已在受伤的马背上涂上了不少药水。
那白马见踢不到叶枫,更是暴躁,马绳被拉得绷直,直让人担心会不会让这白马挣脱了去。
但过了一会儿,白马渐渐安静下来,转头看向叶枫,仿佛眼中已有了些温顺之色,看来那药水已有了效果。
哈,原来这药水不仅对人有效,对马也有效啊!叶枫心中暗喜,试探得向它接近了些,当然不敢放松警惕,被马踢上一脚的滋味可不怎么好受,这苦头他小时侯便尝过了。
白马高傲的头颅竟忽然低了下来,轻轻斯叫着,四只马蹄虽动来动去,但只是轻轻踏步。
叶枫继续向它靠近,三步、两步、一步......
叶枫靠近它时,那马非但没攻击他,反似极为欢喜,亲热地以马头与叶枫磨擦,还伸出大舌头舔着他的脸,在旁观看的老头儿看得眼珠子差点就掉了出来,他也试着靠近白马,岂知这马倒还记得旧恨,抬首就向他怒吼一声,吓得老头儿连滚带爬得远离了这危险的马匹。
叶枫把着布,把药水慢慢的涂在白马身上,这白马竟舒服的眯着眼,状似极为享受。
“哥,我选好了。”那边玉儿也选好了马,同样是一匹纯色白马。这马极是温顺,亲热的贴着玉儿,逗得她不住的发笑,看来玉儿的可爱连这匹马也很是喜欢。
但玉儿牵着马靠近叶枫时,叶枫选的马转头就瞪向了玉儿及她的白马,一副很躁动的模样,玉儿的马则是不时的瑟瑟发抖,显是极怕叶枫的马。叶枫心中暗喜,怪不得这匹马之前会如此傲慢,连自己也被它看不起,看来它很可能是马中之王,否则为何其它马匹会如此怕它?哈哈,自己拣到便宜了!
叶枫笑问道:“玉儿,我们两人都选一样颜色的马,怎称呼它们才好?”
“很简单啊,哥,你的马较为高大,就叫大白好了,我的马就叫小白,这样便不会喊错了。”玉儿摸着白马光滑美丽的脊背,娇笑道。
“这名字很易记。”叶枫点点都,拍着马首,轻问道,“马儿啊,马儿,以后我便唤你作大白,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马仿佛听懂了叶枫的话,竟轻轻点了点头,弄得叶枫惊讶不已,口中不住的赞叹。
那老头儿心中郁闷之极,没想到眼前这公子爷施点小恩惠便轻易的把这剽悍的白马征服了。
“公子爷,方才你给这匹马涂上了什么?”
“快速见效的疗伤药方罢了。”叶枫淡然道,还顺口教训了这虐待马匹的老头儿,“老丈,这马也不能光靠驯打,就像你老说的,马和人有不少相似之处,这马脾气这么硬,对它用强怎能使它屈服?得好好待它,慢慢培养感情,给它点好处,让它记着,这马自然会听话。俗话所说的‘柔能克刚’可不是一句虚言。”
老头儿深以为然,连连点头称是。
叶枫戏谑道:“看您老,贵夫人脾气颇为倔强吧?不如回去试试‘柔能克刚’?”
“这个......老朽在家向来脾气很好,够柔了,可是老伴儿还是......”
叶枫俯到那老头儿耳边低声道:“看来老丈不懂变通,有时也并不全是‘柔能克刚’,您还得软硬兼施,忽冷忽热,吊起胃口,这样才能慢慢征服你家夫人。”
老头儿这回是感激涕零,大谢道:“听公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是胜读六十年书。老朽活了这六十来岁都未能领悟到这个道理,真是惭愧,请公子受小老儿一拜。”
当然叶枫不愿受这么个大礼,这根本是他在胡诌,怎好意思受老人拜礼,这是会折寿的。
“小子这就要离去了,老丈慢慢领悟吧,告辞。”
那老儿则是细细回味,想着怎样回家对付自己老伴儿。
叶枫解了马绳,又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了马鞍等物,一切装妥,那白马便贴过马首,轻轻撕咬叶枫的裤腿,示意叶枫骑到它背上。
这马倒很有灵气,见自己所选之马匹这么乖巧,叶枫心中更喜,轻巧翻身上了马背。
白马忽的一声长啸,震的马市中所有马匹烦躁不安,低吼不已,偏又全都低着头,仿佛在拜见它们至高无上的君王,这确是神奇的情景,叶枫正感叹间,这白马忽的几个跳跃,叶枫忽然感到有些不妥,尚未知晓甚么一回事,这匹神俊的白马便“呼”的疾奔而出。
玉儿忙跨上了马背,追了上来。
叶枫则被吓了一跳,险些栽下马来!幸好他身手不错,忙伸手抓紧缰绳,紧紧贴伏在马背上,耳边呼呼风声,让人不禁感叹这白马风驰电掣般的速度。
只是这马奔跑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对,这......这马怎的跑到大街上来了?叶枫大感骇然,莫非这白马假装顺从,其实只是惺惺作态,只等自己把它放出来,它便肆意报复欺凌于它的人类,当然还顺便逃之夭夭,这马也太阴险了吧?
大街上行人顿时尖叫连连,怒骂声也不断传入叶枫耳中,完了,这马可为自己得罪不少人了。
叶枫虽想拉住大白,但却是有心无力,他骑术本就很差,此时还能坐在马背上没被甩下来便是很难得了,怎还能顾得及其他?便连这马是否踏伤了人都不知晓。
大马的速度确是快速异常,转眼间便到了城外,这大白跑得突然,停得也很是突然,叶枫猝不及防,硬生生的被甩到了空中,还好叶枫轻功不俗,一个扭身,轻巧的落在了地上,但全身却已出了冷汗。
大白则又把马首贴了过来,亲热的用大舌头舔着叶枫的大手。
靠,自作主张吓了主人一跳,此时竟还好意思来献殷勤,这大白太可恶了。
叶枫正欲训斥这匹嚣张的白马一番,教教它做马的道理,忽得一阵掌风疾速击向自己后背。
叶枫心中一惊,忙不迭闪过身子,一道人影从叶枫和大白之间穿过,竟是一白面书生,实是看不出来这样柔弱的书生竟有这样不俗的内力,只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竟想要伤了自己?叶枫之前被大白吓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早就不爽,哪知现在又稀里糊涂的被人偷袭,此时哪里还会客气,回身与对方就对上一掌。
“啵”的一声闷响,两人被震得连退了几步。
后退间,叶枫发现对方比自己多退了两步,还险些摔倒在地,原来这小子功力还不如自己,竟然敢暗算我,有你好看的!
被叶枫击退,对方顿时恼羞成怒,大骂道:“大胆狂徒,找死!”说完便气冲冲的向叶枫逼近,挥掌便向叶枫击来。
大胆狂徒?这话该是自己骂才对吧?不过这书生还真他妈的娘娘腔,人长得柔弱也便罢了,声音也这么柔弱,更可恶的是,这人简直英俊得不像话,嫉妒,令人嫉妒啊!叶枫看着这白面书生的绝世风姿,竟有些嫉妒起来,比起他,自己这张脸可就差得太多了,反正自己功力看来要比对方高上一点,等下定然要照他的俊脸揍几拳,把他打成猪头,看他还能不能这样英俊潇洒!
打定主意,叶枫拳拳击向对方那张英俊非常的脸上,只是攻击目标过小,叶枫功力虽比对方为高,但要击中对方的那张脸却也不是易事。两人相持了一会儿,叶枫已被对方惹得心烦,对方虽明知比自己差,却仍是步步进逼,倒似落入下风的是自己一般,既然如此自己还何需客气?叶枫击向对方俊脸的左拳忽的急转而下,不轻不重的击在对方胸口之上,又不是生死大敌,叶枫自然不会轻易下杀手,不过,拳头上传来一种忽然很柔软的感觉,好象......好象还很舒服似的。
“啊!”
一声清脆的女音响起,对方身子一软,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这白面书生竟是一女子的!
怪不得俊得不像话,原来这书生竟是一美貌女子所装扮叶枫恍然,叶枫顿时面色尴尬,看了自己左拳,心中却颇为想念那美好的柔软触感。
那女子顿时恼羞成怒,从地上一跃而起,恶狠狠道:“我杀了你!”状似疯狂的扑向叶枫。
“哥,这是怎么回事?”一阵尘土飞扬,玉儿已骑着小白赶了过来,看到叶枫面色尴尬的连连闪避,而对方却是娇声怒叱,虽是书生打扮,但一听声音便知道是女子装扮,大哥又被女孩子追杀了!玉儿心中大感愕然,难道大哥又占别人的便宜了?
叶枫心中有愧,迟迟不敢还手,只能凭着身法躲避,万一还手又打到哪处不该打的地方,那就更惨了。
不过现在也挺惨,这女子武功只比自己差上少许,偏偏自己又不还手,一进一出,叶枫被对方逼得狼狈不堪:“玉儿快过来帮忙!”
以二敌一,好象有些不道德,但叶枫总是大哥,玉儿怎会不出手相救,当下毫不迟疑,一跃过去,直击对方后备,逼其回身自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玉儿右掌尚未击中对方,忽的只感身后掌风袭身,大为骇然,哪里还顾得及帮手,只得收掌闪身,似乎对方并不想伤人,玉儿很轻易的便躲了过去,回身一看,震惊非常,对方竟只是一身着粗布的小贩!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连一个小贩都具有如此不俗的武功,武功竟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大哥,帮我杀了这淫贼!”
“淫贼?”小贩先是一愣,方才自己明明追着她出来,难道只这一会儿便被眼前这小子欺负了?或者是他以前欺负了自己妹子?看妹子前几日的表现,好象又没这可能。他晚来了一步,没能看到叶枫那“精彩”的捶胸一拳。
为免误伤无辜,小贩朗声问道:“凝雨,他真是淫贼?”原来方才那白面书生竟就是白凝雨,而这小贩自然就是竹青云所扮了。
凝雨?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叶枫为之一愣,险些被对手打了个正着,再不敢分神,专心应付眼前这女子的疯狂进攻。
白凝雨、叶枫这夫妻俩竟是对面不相识,若是知道对方是谁,岂非更是精彩?当然,叶枫自然要吃上更大苦头。
“他......”白凝雨羞愤异常,却又不好意思说对方击到了自己胸部,有苦难言。
叶枫却不忘为自己申诉,对方不说,那便他来说:“谁让你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击杀本公子来着?当然被打是要还手的,这两人打打杀杀,难免有些嗑磕碰碰,虽然我不小心打中了你......嘿,没什么,但这怎能怪我?”叶枫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打中了对方胸部,免得别人说自己得了便宜又卖乖。
原来如此!竹青云恍然大悟,却也不好说叶枫什么。
白凝雨却是很羞恼:“骑着马在街市上横行,险些伤了本姑娘,你还有脸子说本姑娘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击杀你?大哥,不要与他废话,这样飞扬跋扈的淫贼,绝不能轻饶!”
叶枫转头看了大白,只见它正在林子边的草地上悠然的吃着草,这混蛋白马,竟害自己被人击杀,太可恶了!
叶枫回过头看,看着这怒气冲冲的女子,挠头颇为尴尬道:“这匹白马是本人新买的,有点不听话,我也拿它没办法,这可不是我故意要骑马在街市里横行。这祸全是这匹不知趣的白马所闯,不若你过去打它几掌,这笔账就这么一笔勾销,一拍两散了?”
这混蛋小子竟然把责任推给那“无辜”的马!还把事情说的如此轻松,真是太可恶了,白凝雨被气得浑身发抖,若非竹青云拦着她,她早冲出去与叶枫大杀一场了。
玉儿也开口为叶枫开脱:“两位哥哥姐姐,我大哥确不是故意纵马横行,请你们原谅他这一次过错吧。”
玉儿一副童叟无欺的可爱模样,又哥哥姐姐的喊得亲热,竹青云不由得相信了叶枫的话,甚至连白凝雨也相信了,只是胸部被袭,这笔账怎也得算一算。
白凝雨恨恨道:“要本姑娘饶了你也成,不过得让我打上一掌!”
叶枫顿时一惊,捂着下体失声叫道:“你要干什么?”若是这女子打得自己断子绝孙,那也太悲惨了,不行,怎能让这样可怕的事发生?
看着叶枫震惊的表情和可笑的动作,竹青云失声笑了起来,玉儿、白凝雨则俏脸一红,不禁低声啐了一口,唉,这混蛋色棍!
“少爷......”
白凝雨正想着该打叶枫身体哪个部位时,忽然数声激动万分的呼唤,小林子在数丈外激情奔放的张开双臂跑了过来,他身后自然还跟着那小玉姑娘,场中四人有三人看小林子都看呆了眼。
白凝雨暗忖,这小子怎得对竹大哥这样亲热了?一看到他便这么激动,不过,好象有点毛骨悚然的样子!
竹青云却是看得毛骨悚然,不是吧,小林子竟对这样这么热情?难道他喜欢上自己了?靠,这好男风的混蛋!虽然自己英俊潇洒,可他也太夸张了吧,还张开双臂奔过来,难道要抱自己。竹青云心中大惊,忙打定主意,若小林子扑向他,他便立刻把他踹倒在地!
叶枫看得激动万分,没想到竟然在这地方看到了自己的小书童,真是意外的惊喜!
小林子越来越靠近四人,竹青云的脚也抬了起来,只要小林子一靠近便一脚把他踢飞,但小林子却是冲到方才与凝雨撕打的少年脚上,抱着他的大腿大哭起来,原来不是冲向自己,竹青云看着自己抬起的脚,颇有些哭笑不得。好象不对,这小林子怎得认得这少年?少爷?难道他就是叶枫,可是叶枫不是不会武功的吗?竹青云自然看得出来,对方的武功要比白凝雨略高。
“少爷,原来你还活着!呜......”
叶枫高兴过后,想起小林子在山洞时的表现,仍是耿耿于怀,骂道:“废话,少爷没这么快就死。小林子,你活得还挺惬意啊,你家少爷我那时被人欺负,你这小子竟吓得落荒而逃,背义弃主,太没人性了吧,你!”
小林子站起来,神情颇为尴尬,诺诺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竹青云、白凝雨则是,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问道:“你就是叶枫?”
“叶枫?哥你......”玉儿也很是惊讶,狠狠的瞪了叶枫几眼,原来大哥还瞒着他的真姓名,好过分!不过好象自己也瞒着自己真姓名来着,嘿。
叶枫踢了小林子一脚,点头道,“当然,小林子虽然无情无义,背义弃主,但怎会认错主子?”说着又作了个小声的手势,低声道,“不要喊得这么大声,少爷我现在在江湖中化名封叶。”
白凝雨叫道:“太好了!原来你就是叶枫,竟然敢逃婚!哼,本小姐才不嫁给你这样的色狼,我要和你解除婚约!”言语间好象颇为矛盾,既恨叶枫逃婚,但自己又不想嫁他,唉,女人,有时真是蛮不讲理。
叶枫大奇:“婚约?我怎会和你有......”忽的满脸骇然,指着白凝雨,颤着声道,“你......你就是白家小姐白凝雨?”天啊,天下竟有这样巧合的事!
“少爷,她就是叶家未来的少奶奶。”小林子也点头说道。
“封叶?”竹青云则想到了其他事,“封叶,这名字好象在哪见过。哦,对了,就是那悬赏榜上被南宫世家用一千两黄金追缉的人物,你这小子,竟得了天下第一美人南宫紫云!”竹青云恍然,使劲拍了拍叶枫的肩膀,赞道,“兄弟不错嘛。”
叶枫赫然道:“一般般啦。”表情却是得意非常,原来得到紫云是这么光耀的事,还名动江湖了,真好!
“天下第一美人南宫紫云?”白凝雨愣了愣,随即大怒道,“还未跟我成亲便到处采花,还勾搭上了甚么天下第一美人南宫紫云,刚才还占我便宜,叶枫,你这花心大萝卜,太过分了你!”说罢便气冲冲的走到叶枫身边,抬手就抓着叶枫左耳狠拧了几下,痛得叶枫撕牙裂嘴,连声叫痛,苦不堪言。只是,白凝雨刚才不是说要退婚的吗?
叶枫低叫道:“痛死了,快放手。”忽然远处一个美妙的背影映入眼帘,这背影叶枫怎忘得掉?她就是在官道上所遇到的神秘少女,叶枫心中大急,可又挣不脱,心急如焚。
众人都是看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心中更是暗赞白凝雨有管教夫君的天赋。
众人注目之下,白凝雨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送开了送,脸成了一块大红布。叶枫则已是失望得瘫坐地上,原因无他,那神秘少女已不见了去向。
众人相聚,自然话多,说起在江湖各自的遭遇,更是连连称奇,其中最奇则是叶枫的遭遇。谁想得到半一个多月前,叶枫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书生当然还有些混混成分,可一个月之后竟有如此惊人的武功,众人又是惊奇又是嫉妒,其中又以白凝雨为甚,她学了近十四年武功,可现在身手竟比不过只学了一个多月武功的叶枫,真把她郁闷得想哭,当然她也被气得忘记了退婚之事。
多了几人,自然变得有趣热闹了不少,闻及叶枫要到此地历练,更是兴奋异常,这热闹自然少不了竹青云。但叶枫却是一脸苦色,摸着仍是隐隐作痛的左耳,叶枫不禁心有余悸,这下惨了,白凝雨这恶婆娘在自己身侧,自己以后岂非天天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以后怎办才好?还有那女子,好想再看到她,看刚才她离去的方向,该是进城吧,太美妙了!
千年灵芝果然不同凡响,铁衣刚给帮主孙士允喂服,他脸上青黑的脸色已然很快转为红润。
“副帮主,这灵芝果然有奇效!”
“这下帮主有救了。”寻天大喜,随即又叹道,“没想到明王竟如此大方,把这稀世珍宝送出时连眉头不皱一下,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铁衣从前也认为官府中人,尤其是那些王公贵族傲慢无礼,又瞧不起江湖人,不愿与江湖人往来,现在看来,铁衣错了。”铁衣附和道。
明月皇帝明月武不允许为官者与江湖人来往,还颁布了不少法令约束江湖人,连江湖中私斗都派官兵介入,并因此杀了不少江湖人,说起明月武,江湖人是又恨又怕,为争夺地盘势力而起的打杀也少了不少,便是要打也是做得很是隐秘。一般老百姓却颇为赞同这样的做法,江湖人打斗往往殃及无辜,一般老百姓毫无武功,倒霉的自然全是他们。孰是孰非,各有定论。
寻天点点头,道:“铁衣,外面的几位王府高手,咱们可要好好招待才是,他们的存在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你出去把方大夫找来为帮主再检查一番,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铁衣应了声是,转身出门。
铁衣很快把帮中的大夫找来。看着方大夫搭脉诊断,两人紧张得手心都沁出了汗。
“风云际会之幸,风云际会之幸!”方大夫忽然眉开眼笑道,“帮主伤势大为好转,已然无性命之忧,只是......”
“只是什么?”两人皆吓了一跳,急急问道。
“只是帮主大概还需要十日左右方可苏醒,两位大人请放心,十日后帮主定然神威再现,回复往日之勇!千年灵芝确是稀世灵药,这等稀世灵药不知是怎样从明王手中弄到的?”
寻天拦住正欲答话的铁衣,抢着道:“大夫,反正帮主没事就好了。”
方大夫倒也不以为意,点头道:“帮主没事就好,副帮主如果没什么吩咐,属下就告退了。”
寻天点头道:“好,你可以出去了,对了,方大夫,万一帮中有谁问你帮主的伤势,你便告诉他们帮主重伤未愈,生死不明,明白了吗?”
那方大夫点头道:“属下明白,属下告辞了。”
寻天摆摆手:“你出去吧。”见方大夫已出了门还关上了房门,寻天这才转头看向铁衣,“铁衣,你心中定然有很多疑问,比如为何帮主无生命危险,可我却仍说帮主有危险,或者隐藏王府高手的事。”
铁衣道:“副帮主智谋过人,铁衣深信副帮主是为‘风云际会’着想。”
“帮主十天后才会苏醒,在这十天里,帮主的安危至关重要,铁衣,你找信得过的铁卫把帮主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在这十天里绝不能让帮主出现任何差错!向雁青这老狗觊觎帮主之位多时,往日便多次抗命不从,此次更是趁着帮主受伤犯上作乱,若是被他知道帮主十日后便会苏醒,定然会不择手段加以暗算,我们不得不多加防范,哼,‘风云际会’的帮主之位怎能给这样的无耻老狗?至于那几位王府高手,若是向雁青敢公然发难,正好可借他们之手教训一下这老不死的!”想起那日向雁青的无耻行径,寻天更是义愤填膺。
铁衣正色道:“铁衣遵命!”
寻天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帮主的事由你来安排,不用来通知我了,我信得过你。至于向老狗,我寻天决不会让他奸计得逞!好了,我得回去准备了,铁衣你也开始准备吧,不要让我失望,十日后,我要你带着生龙活虎的帮主回到帮中!”
没想到副帮主竟如此信任自己,把帮主的生命安危及“风云际会”的前程全托付给了自己,铁衣不禁大为感动,道:“属下誓死完成任务,定不负副帮主所托!”
寻天点点头,径直走出了房门,向雁青吗?我们之间才刚刚开始,寻天嘴角逸出一丝微笑,这样的游戏他最喜欢了,没有足够强的对手,玩起来怎会有意思?
寻天回到总坛大厅,帮主性命无碍,自然让他心情大好,但下属传来的消息却让他再复眉头大皱,没想到销声匿迹几年的“刺虎”廖傅衣竟又在炎月现身。当年“风云际会”与“龙虎帮”争夺江湖地位之时,龙虎帮双头目之一的“雷龙”刘坤龙被孙士允击毙,而精于刺杀逃匿追踪之术的“刺虎”廖傅衣却凭借超人的逃匿之术消失无迹,“风云际会”多年来已放弃了对他的追杀,岂知这时候他竟然敢在炎月公然现身!趁火打劫,这混蛋!包准这次让你再无处藏身!寻天心中大恨,却又有些无可奈何,刺虎武功决不比他低,再配以超人的逃匿之术,除非帮主亲自出手,否则决难将其击杀,但若是置之不顾,以刺虎恐怖的刺杀之处,“风云际会”定然会损失惨重,真令人有些头痛。
万般无奈之下,寻天只得吩咐下属们告知身处炎月的帮众注意防范,各处坛主如非无必要不要外出,以免成为“刺虎”的击杀目标,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示弱,但这份窝囊仍是让寻天耿耿于怀,心中也早已下了决心,在帮主复出之后,定然要倾全帮之力把炎月翻个底朝天,把刺虎揪出来碎尸万段!攘外先安内,若是自己在帮主伤愈之后交还给他的只是一个分崩离析的“风云际会”,自己怎对得起帮主,对得起“风云际会”数万帮众?
已过了三日,但向雁青仍无任何行动,说来很是奇怪,寻天竟想向雁青早日动手,等待反而令人更为不安,或许,自己倒该先下手为强了。伍思诚也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由于作了伪证,伍思诚被关押在
那日伍思诚诬告于他,作了伪证,若是能通过他落下向雁青谋反的罪名,那“风云际会”便可转危为安了。即便不能就此落下他的罪名,借此机会打乱他的部署也是不错。
“凌风!”
“属下在!”
“你派人通知五位长老及身处炎月的各分坛香主明日前来总坛议事厅,共同审处伍思诚。”
“是!”
第二日,伍思诚尚未被带到议事厅,议事厅中左右两边已坐满了左右两边,还有不少帮众在门口观看。寻天及向雁青两边人马倒是和和气气、谈笑风声,仿佛前几日那场撕杀只是一场噩梦一般,但明眼之人却感觉到有少许不妥,正所谓皮笑肉不笑、笑里藏刀,大概就是他们这副模样了。为了“公平起见”,本次审处由寻天邀向雁青与其共同主持。
寻天正坐高堂,饶有兴趣的在议事厅里环视了一圈,忽得大喝道:“带犯人伍思诚!”声音中气十足,又事出突然,向雁青虽武功高强,心志坚定,却仍被吓了一跳,动作虽不明显,在因其坐在高堂之上,微小的颤抖也显得异常的显眼,在门外观看的帮众忍不住暗笑,虽不敢放声大笑,脸上却还是现出浓浓的笑意。
向雁青转头狠狠的瞪了寻天一眼,却又不好骂出口。寻天目不斜视,仿佛没看到向雁青仿佛能杀人的狠毒目光,其实他心中早笑翻了天。
伍思诚很快被押入厅内,“扑通”一声,被压跪在地。
寻天冷声道:“伍思诚,你可知罪?”
“属下治罪。”
“犯了何罪?”
“信口造谣,误以为帮主被副帮主所害,以致作了伪证,险些害了副帮主。”
寻天大讶,没想到伍思诚竟把无凭无据诬蔑帮中兄弟,并引发祸乱的罪名说成另一个较轻的罪名,往日老实忠厚的他竟会这样油嘴滑舌,实是让寻天为之惊讶,莫非此人往日一直在掩藏自己?可他跟了自己也有十年了,莫不是他一直隐藏了十年?这也太可怕了,寻天忽然大感不安,若是被其反咬一口,那就得不偿失了。当下忙打起十二分精神,专心对付这突然转变的伍思诚。
“是谁指使你的?”
“无人指使。”
寻天失声笑了笑,冷声道:“无人指使,又无凭无据,你就如此毫无理由的诬蔑帮中兄弟,伍思诚,你到底居心何在?”
向雁青咳了咳,接口道:“寻副帮主,伍思诚虽有诬蔑帮中兄弟之实,但也只是无心之过,其用心也是为了本帮着想,本长老认为鉴于伍思诚往日的功劳,应从轻处罚,如再重犯,再严加处罚。”
“无心之过?”寻天再压不住心中怒气,转头喝问道,“向长老,若是伍思诚当日所诬蔑之人是你,不知你是否还会这样说。”未等向雁青发怒,寻天又转向下面众香主说道:“当日情形寻某相信各位都有亲眼目睹,就因为伍思诚一人之言害死了多少弟兄,若不重罚怎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帮中众人虽分成两派,但思及当日的搏杀,仍是心有余悸,当然对伍思诚这罪魁祸首没什么好感,两边人难得的达成了统一,齐声高呼道:“重责不怠!重责不怠!”
奇怪的是,伍思诚见众人如此一直要求重罚于他却神色不变,不知是吓呆了还是有恃无恐。
向雁青见自己一方的人也如此高呼,神情颇为尴尬,但仍硬着头皮道:“功过相抵,老夫还是认为,若是不念旧情从轻发落,我帮中人岂非认为我等淡漠人情?”
其余四位长老也点了点头:“我等江湖中人以情义为重,宁可他人负我,也不愿自己负人,对伍思诚从轻发落倒也合情合理。”
向雁青一系中人这才回转精神,忙纷纷掉头附和,又成了两边对恃之局。
妈的,竟公然支持伍思诚这奸贼,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会视其如子,当真吓了眼了!寻天心中骂娘,大感愤然,想硬下心肠杀了伍思诚,但这又不是可取之法,若非有人在其身后撑腰,他怎敢公然与自己作对?杀了他便失去了找寻幕后指使人的线索,虽心中大恨,却又杀其不得,不过此时看来,他背后的人很可能便是向雁青,唉,就是少了证据,动其不得。可不杀他要选怎样的处罚可既堵住向雁青的嘴,还可己方的人不感窝囊,这确是极为难的事。
大厅里众人皆看着寻天,猜测着他该做何决定,但寻天心中为难,实是难以作决定。
沉默了良久向雁青却发话了:“寻副帮主,这伍思诚罪不致死,但也难以定罪,不若先不定罪,再把其押回地牢,等帮主伤愈复出再由他亲自主审吧。对了,寻副帮主,不知道帮主伤势如何,应该是没生命危险了吧?”
哼,黄鼠狼不安好心,是想探试帮主的伤势,好兴风作乱吧?寻天一脸愤然道:“长老这话问得毫无愧疚,寻某实在佩服长老的本事。若是长老闭关养伤之时,寻某在外骚扰一通能否让长老早日痊愈?”
向雁青脸色一变:“寻天,你这是何意?”
寻天恨道:“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要告诉向长老,若是帮主万一有了什么不测,向长老怎也得负上不少责任,到时还希望向长老能敢做敢当,莫要为自己多加狡辩的好!”寻天知道自己愈是生气愤怒,向雁青便愈是认为帮主伤势极重、生命垂危,也更易安抚向雁青这老狐狸,到时帮主一现身,包管吓得他个半死。
向雁青大为着急道:“莫非帮主伤势很是严重?寻天,找大夫给帮主看了吗?”眼中喜色却是一闪而过,若非寻天一直暗中注意,决计看不出来,原来向雁青确是巴不得帮主伤重不治,哼!
寻天讽刺道:“帮主吉人天相,自然会转危为安,向长老不必多虑。向长老不是有更重要的事吗?”向雁青闻言双眉一竖,正要发火,但寻天又接着开口,封住了其话头,“寻天还有事要忙,伍思诚这无耻小人便由向长老押回刑堂,寻天告辞了!”既然未能整到向老狗,也算是摆了其一道。现在向雁青怕是更为相信帮主伤势极重了吧,哈哈!
向雁青尚未有半点反应,寻天已拂袖而去,只把其看得目瞪口呆,这寻天怎会就这样放手了?扭头看向跪伏在地的伍思诚,他平静无波的脸上也现出了一丝疑惑。
“风云际会”刑堂的地牢。
伍思诚所在的牢间与其他犯人相隔了几丈远,而且还单独关在了一间牢房里。或者是因为他是个特殊的犯人,或者是刑堂的堂主为了顾及向雁青的颜面而把伍思诚,但显然他没有受过任何严刑拷打。
平日静寂而孤独的牢房里今晚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向雁青。
地牢中的守卫见到向雁青时都禁不住吓了一跳,深更半夜的,帮中的长老怎会忽的来到了地牢这样的鬼地方?
向雁青向守卫摆了摆手,拿了牢房的钥匙,沉声吩咐道:“今晚本长老要在此审讯伍思诚,你到门口看着,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守卫应了声是,退到了远处,但心中却是忐忑不安,莫非帮中出了什么大事,否则怎需要在大半夜的审讯犯人?心中虽疑窦颇多,但自己身份低微,却也不敢多嘴发问,以免惹祸上身。
向雁青不再发一言,轻开了牢门,转身闪进了牢房之中,返身又关上了牢门,这般模样不像是来审讯人,倒像是登堂入室的采花淫贼。
牢房中,伍思诚静靠在墙边,虽见了闪进来的向长老,却是无动于衷,最奇是他身前尤放着不少好酒好菜,看来在这小小的牢房里他过得倒很是惬意。若是街头乞丐见到如此情景,定然挤到脑袋也要挤进“风云际会”的地牢之中。
向雁青也是一言不发,只在一边静静的站着,神色间竟很是恭敬,若是寻天见到这幕情形,定然眼珠子便会立时掉下来!
伍思诚大快朵颐,良久才淡声道:“你来了。”说话时连头都没抬起来,简直视向雁青如无物。
向雁青恭声应道:“是。”
“孙士允的伤势如何,你查到了吗?”
“帮......哦,是孙士允在那日出现之后便销声匿迹,属下多次试探,寻天却是百般阻挠,属下根本就见到孙士允的机会。而派去的探子也是毫无消息。”说话唯唯诺诺,好象很怕伍思诚这位阶下之囚似的,还自称属下,这确是很不可思议的关系。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伍思诚把手中的鸡腿一把扔到地上,骂道。
“属下无能。”
“孙士允伤势绝对不轻,但寻天今天的表现很奇怪,如果不是孙士允伤重难愈,就是孙士允在已生命无忧,隐匿不出只是等你这只笨鱼上钩!”
向雁青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但那天孙士允的伤势绝不是作假,在那种情况下伤上加伤,没有当场死亡已是奇迹,能伤愈的可能则几乎没有,似乎我们不需为此担心。”
“似乎?在见到孙士允的尸体之前,对任何可能性都要作好准备,否则出了事你承担得起吗?这几日加紧追查孙士允的下落,寻天这人也决不简单,为免夜长梦多,如有必要,找那人把寻天杀了。”说到最后,伍思诚一脸骇人的杀气,两眼暴*光,他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样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
“上面已等了二十年,不能再等了,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唯你是问!好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尽快完成任务,不要让我在这鬼地方呆太久了。你这长老也该换个帮主当当了吧?”
“属下遵命。”
向雁青只得乖乖的退出牢房,当然不忘吩咐守卫看好犯人。唉,帮主之位吗?向雁青忽的热血上涌,这可是自己觊觎了多年的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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