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心灵信标 第八章再次坚定的信念

    第八章再次坚定的信念

    由于这一批学生都在选拔之中撑了下来，中间也没有出现什么偷懒耍小聪明之类的事发生，所以警备员们都给了不错的评价，再算上平时表现，这批人中也没几个是通不过的。

    不过大家也都是很认真的应对着最后的考核。而在选择能力倾向的时候，大家却几乎都选了攻击，只有少数为了稳妥起见或者能力的倾向，选了防御，和警备员硬生生打起了消耗战，不过不管是防守的还是攻击，负责练手的警备员们都倒霉了。

    比如就像为奏测试的那位警备员，虽然看起来顶住了奏的攻击，但他也是被震得手臂发麻。而且这都算轻松的了，学院都市里的能力可是各种各样的，所以有些警备员可是被整的很惨的。不过他们被学生们这样对待也没什么不满的，反而善意的相互嘲笑着，也没有抱怨什么，他们可不会去怪罪学生的……

    在学院都市里，其实并没有什么专门对付学生的组织，就算是警备员也只是由老师组成的，而他们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学生、防止学生能力暴走而已。

    而且他们平时不仅要准备正常的上课，还是专门进行一些警备员的训练，也就是说他们一般很少有休息的时间。不过，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在学院都市的孩子们。

    想要得到什么，必然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能力的开发，说白了就是把各种名堂的药剂打进静脉，往人的大脑里插入电极，耳朵听着特殊的刺耳音乐，用各种射线照射身体等等的科学手段来进行能力开发，或许，“破坏”形容的更加恰当一点。而且这还没算那些为了自己能力的提升而进行的专业到极致的知识的学习。

    表面上能力者很风光，但背后付出的艰辛可比外界人所猜测的差了不是一点两点，更重要的是，由于学院都市为了超能力开发的保密性，或者说技术的垄断性，学生是很难离开学院都市的，而学生的父母如果不是学院都市的人，他们要是想和自己的孩子见一面可是很难的，而能力的开发又是越早越好，这就导致一些学生仅仅几岁就开始了独立生活，像奏更是刚有意识就被送进了学园都市，这些在警备员看来都是非常可怜的。

    所以无论是警备员还是在学院都市的其他大人，都是十分关照孩子们的。比如由学生组成的风纪委员其实权限要比警备员低一级，风纪委员其实只是辅助警备员的存在，警备员有直接命令风纪委员的权利，但实际上警备员与风纪委员合作时，哪怕风纪委员独断横行，警备员也是以劝导为主，从来不会以权压人。不过除了同情以外，警备员也很难让一个没经历过什么的孩子去明白什么叫上下级关系。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恢复，奏终于从羞涩中回过神来。虽然没有明确确认，但是黄泉川也暗示过一部分人是肯定能过的，奏自然在其中，所以她现在在心底也是轻松了不少，如同一个考试过关等待假期的学生一般，又没事干看到大人们尽心尽力的为大家测试，甚至一些人还受了点伤就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帮点小忙。

    看着警备员都聚在一起休息，奏就想到了一个方法，准备像平时恢复自己一样帮他们恢复下，也正好试试新的能力运用，于是奏感受了下周围的能量，也就是阳光，在人群之后单手虚握着警备员上空，将大量的光能聚集起来，笼罩着他们，这样在能量充足的情况下，警备员们也是减轻了很多疲劳，加快恢复着。

    由于现在快到正午了，阳光很强，所以笼罩在警备员身旁的光芒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如果你在其中，那就更不可能发现什么了。

    不过，奏刚刚恢复好，一旁的黄泉川就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自然也发现了奏的异动。虽然奏本来有种让他人忽视的天赋，但黄泉川不知为什么，一直将部分注意力集中在了奏身上，所以这次就无效了。

    虽然黄泉川不知道奏做了什么，但随着奏的指向，仔细看了下，还是发现了笼罩着警备员的光芒，不过黄泉川没说什么，因为她觉得奏是不会有什么恶意的，而在结束了所有人测试后，黄泉川看着同伴们仍然精神不减的样子时，也就明白奏做了什么了，也解答了黄泉川的疑问——奏在训练中恢复快的原因。

    “挺善良的一个孩子。”

    黄泉川感慨，刚刚开春不久，虽然阳光很强，但温度不是很高，大家简单的测试完后就在一边旁观，而奏在人群后面，脸上却布满了汗水，长时间的使用能力，对精神的消耗可是不小的。不过黄泉川也看出来，这个孩子似乎少根筋，难道不会停下来恢复下自己的体力后再继续吗？停下一段时间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的。

    但是黄泉川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了，大家都测试完了，本来这就是一个加分项目，或者说目的只是为了确认你们以后在工作中的定位。所以在这里我可以直接宣布结果了。恭喜你们！你们都过了考验！”

    “嗷~”众人欢呼了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现在终于结束了。

    “好了，那现在就开始分配你们的归属吧。不过不要忘了，你们可是还要进行为期四个月的实习的。当然了，你们可以放心，为了不妨碍你们的生活学习，不会给你们跨学区的归属部门，而且现在有什么问题还可以相互调换，没有问题的话，你们明天就去所属的支部报道。”

    “没有问题，谢了前辈……”

    “xxxx，第2学区，022支部。”

    “xxxx，第5学区，112支部。”

    “琴音奏，第7学区，177支部。”

    ……

    分配完后，黄泉川又说明了一些注意事项，再发放了风纪委员的袖章就让大家回去了，大家心情也都不错，个别人还想请黄泉川吃个饭，不过到底去了没就不知道了，因为奏拿到袖章后一听到黄泉川解散的口令就直接离开了。

    奏脚步轻快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也挺高兴的，毕竟明天就可以正式成为一个风纪委员了，也不对，现在就是了，而这段时间不仅成功的过了风纪委员的考核，奏自己的能力也是运用的越来越熟练了，所以奏很开心，因为这样，以后自己的就不会无聊了，以后每天都有事做了。

    也就是说，奏并不是为了通过风纪委员的训练而感到高兴，而是为了以后不再无聊而感到高兴。

    虽然最后使用能力忘了分寸，感到有点疲劳，但有能力的恢复，一会就好了，由于心情不错，看时间还早，奏就不准备乘巴士了，准备自己走回去。

    虽然跨了学区，但是由于心情的原因，路程也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走着走着，奏就后悔了，她可从来没有到别的学区去过，不一会就迷路了，但她仍然闭着眼睛漫无目的地走着。

    等她回过神来时，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很多人，周围也是一座座高楼大厦，一些大楼旁还悬挂着巨大的屏幕，播放着一些商品的推销广告，甚至还有一些穿着泳衣的模特走秀，熙熙攘攘的人群喧嚣着，大量的噪音冲击着奏的耳膜，不喜欢甚至反感热闹的奏差点晕了过去，最后连忙冲进了最近的一个巷子之中。

    奏也是明白自己到哪了，这里肯定是与第七学区，第二学区相接触的第十五学区。

    第十五学区，整个学园都市最繁华的学区，在这里，媒体机构林立，是各种流行元素的发源地，也是整个学园都市地价最昂贵的地方。

    但是这都和奏无关，现在奏最大的问题就是——该怎么回去。

    奏可不想再出去了，但是在这四通八达的巷子中，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奏迷茫了。

    学院都市里的手机都自带着gps导航，哪怕没有网络，也是可以将附近的同款手机作为基站，配合周围的一些标志性建筑来定位自己。不过很不幸，奏根本就没有手机，不是没带，而是从来没有办过，原因也很简单，没有谁和她联系，也就没有了手机的必要。

    而且也没带pda，毕竟训练，带个计算机干什么，所以，现在倒霉了。

    现在除了漫无目的的乱走，看运气能不能碰到回第七学区的巴士站牌，也就只能问人了。当然最稳妥的是后者，不过奏却在一开始就没考虑过，生性在外人面前腼腆的奏，根本不想再回到刚才那种喧闹的环境中，而她从来都是能不和他人接触就不接触的。

    而现在奏是看哪里人少就往哪里走，也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许还是因为怕人多吧，可是人少的地方可就危险多了，比如转过了一个拐角就钻进了一条死路，回头再走，一会再钻进一条死路中……

    虽然明天并不上学，也由于她最近训练，不回宿舍也没什么问题，但明天还要到支部去报到呢，可以她现在的转法，别说明天了，后天都不一定能回去……

    又是一群不良围住了她，奏也不知道第几波了，只感觉自己无论往哪走都能碰到他们，一颗“闪光弹”放出去，奏又再次跑路了……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一直找不到出路，刚开始通过训练的喜悦早已荡然无存，一股深深的孤独感袭上心头，奏在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朋友，像初春那样的在奏看来也只是认识而已，仅仅只是能从礼貌的角度聊上几句罢了。

    前几天收到了邮件，得到的却是爷爷奶奶离世的消息，所以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她也没有任何亲人了。

    （虽然她得到了一笔遗款，但是奏觉得那笔钱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于是转手送给了处理这件事的律师。）

    没有亲情，没有友情，这段时间奏参加训练何尝不是一种逃避，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麻痹自己。现在，迷了路的奏不得不回想起来，甚至奏都快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自己在这个世界可以说了无牵挂了。

    奏很想哭，但是有什么值得她哭的呢？本来爷爷奶奶从小就将她送到了学院都市，他们的样子都模糊了，双方都没有什么交集，需要这种伪善吗？

    奏没有朋友，能全怪别人吗？何尝没有她自己的原因，虽然她在一个集体中缺少存在感，但那也是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单独与某人接触时就不明显。以她的性格与相貌，也不会有人讨厌她吧，如果她真的想要一份友情，总会有人和她做朋友的。

    但是奏不善交往，以及——害怕。害怕随着与他人感情的深入，等离开或者失去时那种痛苦，于是她封闭了自己，她恪守着各种规定，也完全听从着某些人的要求，将一切教条融入到了自己的生活，甚至把常盘台当成了自己的家。

    模仿少女应有的端庄，掌握少女应有的礼仪，了解少女应有的处事方式……学会了那些理论上一个女孩应该做到但其实大部分女孩无法做到的东西。

    无聊的她从小就懂得用看书来打发自己的时间。她的内向配合她的学习能力，可以说她现在脑海中绝对装下了几乎大半个学院都市的知识，已经到了除了权限问题看不到的，其他所有的书籍都看完了的程度。

    所以没有了藏书的必要，她的宿舍里的书架才是空的。

    “以旁观者的姿态俯视着世界。”这是她毕业时老师给她的一句评语。

    在奏年幼时，她所有任课老师就明白，她的特殊超脱了天才的概念，几乎具备着无限的天赋，如果不去考虑她的内向的话，那她就太过理想了。美丽的外貌，强大的学习能力，对自己极度严格的要求，以及薄弱的存在感，将奏塑造的不像凡人，倒是像一个旁观者，以旁观者的角度漠视着这个世界。

    怀揣着彷徨的心，随着感觉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一个转角，如同生命的再次转折……

    人烟稀少的小巷中，几个不良围绕着一个可爱的少女，一看就知道是被调戏了，不过被调戏者当然不是奏。

    “哟，小妹妹，你挺可爱的嘛。”

    另一个不良嬉笑着指着少女身上的女仆装对周围的人说道：“大哥，还是个女仆呢，肯定能好好的服侍我们的吧，啊哈哈哈。”

    边上的不良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奏顿了好一会才理解了眼前的事件，然后才戴上了风纪委员的袖章，这一次可不是自己一个人跑掉就可以的，毕竟也是一名风纪委员了，总要做点什么。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少女害怕的靠在墙角缩成一团，绝望之情溢于言表，但是就在她快要认命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平淡的声音传了过去，似乎毫无情感波动，虽然是奏第一次执勤，但是奏却一点也没有紧张，但也同样没有一丝兴奋在里面，就如同早已处理过无数次这种事件一样，不过只是奏完全没有心情，或者说无感，毕竟刚刚才悲伤过，暂时还没有什么能动摇她的。

    但在对面两方听起来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少女听到这个声音就如同天籁，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跑了过来……不过也确实是她的救星。

    而那几个不良少年听奏的口气还以为是老手了，然后觉得对方既然没找他们麻烦，他们也没必要自己找不开心，也就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双方倒是都没有因为奏看起来是个小女孩而看轻她，毕竟能成为风纪委员的都不是好惹的，反而年龄越小越不好惹。

    看着他们离开，奏也转身就要离开，但这时被救的少女却主动找上了奏。

    “我叫土御门舞夏，谢谢你了，小妹妹。”

    “小…妹妹？”奏被这声“小妹妹”雷得不轻，终于从无感中回过神来，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大声喊道：“我才不是妹妹，我还会长的嘛！”

    “呵呵，也就是说小妹妹你承认自己小咯。”少女……舞夏还故意加重了“小妹妹”的音，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不仅从恐惧中回过神来，似乎还调戏起了奏。

    “啊啊啊，我一点也不小！你也不是仅仅比我高那么一点点嘛！”

    “高一点点也是高啊，看到这身校服了吗？我可是家政学校的哦，也就是说是初中生，小妹妹你在那个小学读书啊？”

    “我也是初中生啊！”

    奏完全炸毛了，但这时舞夏却轻轻一笑：“看来似乎恢复了呢？”

    “诶？”

    “让主人从不良情绪之中恢复过来也是女仆的必修课的哦。”

    “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都说了，我是女仆嘛，观察主人的情绪变化可是女仆的必修课的哦，这就当是我对你的报答咯。”

    “原来是这样，那你住在那里，我送你回去吧。”这时奏也是明白过来了，同时自然也就想帮人帮到底，避免对方又遇到什么意外。

    “谢谢了，不过我不是在这个学区，我住在第七学区的哦，本来想抄近路早点回去为哥哥做饭，但是却被那群人围住了，不过现在没事了，过了这个巷子到对面的路口就有巴士回去了。”

    “咦？正好啊，我也是第七学区的。”奏觉得运气真好。

    “哦？那也好，不过会不会耽误你是在这片区域的执勤啊？”

    “我今天才成为风纪委员的，还没有去支部报道呢。只不过是……”说到后面奏就脸红了，舞夏也在这时笑了起来，似乎看出了什么，作为风纪委员自己却竟然迷路了？

    而奏脸红的更厉害了。

    “那个…我也从来没来过这里嘛。”奏试着解释下，不过对方嘴角的笑意却一点也没减小。

    “那我带你回去吧。”

    于是舞夏就将奏带到了去往第七学区的车上，一起回到了第七学区。

    “谢谢你了，路痴一般的小妹妹。”土御门舞夏向奏挥手，却仍然笑着加重了“小妹妹”的音，让奏跳脚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谢谢吗？”奏目送着舞夏离去的背影，再看着手中风纪委员的袖章：“如果没有目标，那自己就再寻找一个；如果没有未来，那自己就去创造一个……”

    奏抬起头，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那么现在，奏将袖章按在胸口。

    “那么我宣誓，从今天开始，开始新的生活，把学院都市当成我的家，正式加入风纪委员，恪守风纪委员的职责，以保护他人为目标，付诸努力，琴音奏在此立誓。”

    随着声音的落下，女孩彷徨的心再次坚定下来，远处的落日，也如同将死之人满足了最后的愿望一般，终于隐没于地平线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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