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阿沙的实力
阿沙瞪着允满血丝,大如铜铃的眼睛。看着不成人形的廖勇,紧握着匕首的手在剧烈的颤抖,面对着杀他全村的刽子手,此时此刻他却下不了手。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腊所一把夺过匕首,疯狂地扑向廖勇,匕首象雨点一样反复刺入他的身体,数分钟后,腊所终于安静下来,慢慢的倒下。匕首深深的插在她自己的胸膛,她眼角含着泪,微笑的闭上了眼睛,她自杀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阿沙来不及反映,一切就已经结束了。阿沙冲上前去,抱着腊所渐渐冷却的身体,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爆吼晕了过去。
三天后的清晨,阿沙终于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趟在床上,外面飘来阵阵烤肉的香味,他起身向外面走去,出了房门,只见大厅的中央放着一张床,腊所静静的躺在洁白的床单上。身上盖着一块黑色的布,脸上的污垢已经被人洗净,头发被黑布包了起来。看上去很整洁,很干净也太安详。
阿沙搜索着走出竹楼,见欧阳宇他们正在烤着几只野味。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躺着二十四具尸体(五个一排共五排,最后一排少一个)。他也来到篝火边默默坐下,欧阳宇拿起一只烤好的肉,递在他的手里。刘海波拿起一坛酒,放在了他的边上。然后两人一口酒、一口肉安静的吃着,等着。
没有等多久,阿沙抓酒坛就开始一气海贯,泪水,混着酒水在他的面上趟过。很快一坛酒被他半喝半倒的折腾光了。他终于说话了“恩人!谢谢你们,还不知你们的名字。”
刘海波指了指欧阳宇说:“他是欧阳宇,我叫刘海波x边防的部队。”
欧阳宇微微一笑,问阿沙:“你好,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恨恨的说“亲人都不在了, 现在连腊所也不在了, 反正不想再待在这里。
“我建议你先留在这里。”欧阳宇说:“这里毕竟死了这么多的人,警方一定会追查的。你要有一个交待,可以完全推到,我们的身上。”
阿沙抬起头,非常好奇的望着他们说:“你们不是边防军吗?(边境有大的打击行动,通常都是军,警统一联合行动的)怎么会担心警察追查呢?”
他沉默了一会,自问自答的说:“你们是私自行动,还杀了这么多人?”阿沙那对大眼睛中充满了不解与震惊。
欧阳宇平静的回答:“是,我们是私自行动,我们要为我们的兄弟、我们的战友,报仇雪恨……”说着说着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一股萧煞的寒气向四周弥散开来。
“二十多条鲜活的年青的生命,随着一声爆炸,就那么被炸得个死无全尸,我用了两天……两天,可怎拼……都把他们拼不回来呀。当时我就发誓:不但一定要为他们报仇,还要替天除恶!在我有生之年,除恶务尽!我知道:虽然我不可能杀尽所有的畜生。但是,杀一个,就会少一个!少一个,就可以多救一群,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就可以阻止,好多类似你这里的悲剧的发生!”欧阳宇说着拿酒坛,大口的喝了起来。
阿沙理解的点了点头,想那天晚上,他自己不就是准备这么做的嘛?他问道:“那,你们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刘海波说:“我们先帮你,处理完这里的后事,就去磨憨边境,找到丧彪 ,杀了他。再去深圳,灭了青虎班!如果还有命在,就除恶天下,四海为家!”
片刻的沉默过后,阿沙说道:“谢谢你们的帮助,也谢谢你们的信任和对我的坦诚!你们都是好人!”
欧阳宇还在喝着酒,刘海波躺在地上,望着空旷的天空中,偶尔掠过的飞鸟。
阿沙呆坐在那里,浓眉深锁,仿佛在犹豫着一个重大的决定。他紧锁的眉头,突然展开,长长的深呼吸,一扫适才所有颓废的神情,那双大眼睛坚定的望向欧阳宇他们。
“你们要做的事太多,两个人还不够,加上我,应该就差不多了!”阿沙对着他们两个人说。
欧阳宇看了看阿沙说:“兄弟,你知道,我们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吗?也许明天我们就会被通缉,还会被**追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横尸街头。”
“那正好!还省得我们去找他们。到时候,我们把他们当豪猪一只只的给宰!警察来了,我们往山林里一钻,跟着我,我保证神都找不到我们!”阿沙略带忧郁的说:“至于,说到不归路,杀了三个人的我,还回得了头吗?推到你们身上?我做不出来,也不可能这么做。带上我吧,我很有用的!”
欧阳宇认真的问他“你想好了,如你所说:今天,你还可以,把这里的事推给我们。我们不会有丝毫的埋怨,反正已经杀了二十多个,以后还会更多,所以我们不在乎,再多背三条人命!可是,你同我们一起跨出了第一步,你就没有回路了。”
阿沙说:“哥,你们是好人,做的也是大善的好事。而我现在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如果说还有牵挂,那便是我的恩人你们了。跟着你们,我踏实,死而无憾!”
欧阳宇不再说话,突然望着阿海露出一脸的坏笑,对阿沙说:“阿沙,你把海哥放倒了,就跟我们走!”
阿沙开心的说:“行,你说的!”
躺在地上的刘海波听着不对,正想抬头说点什么。却见阿沙,一个虎跃猛扑了过来。出手就使出德昂族“狗拳”中的绝招恶狗夺食,直奔自己的腰眼穴而来。
刘海波情急之中急忙使出“乌龙绞柱”逼退阿沙的同时一跃而起,也紧接着使出“形意进退连环拳”中的顺步崩拳,避开阿沙的第二次攻击,紧接着一招进步炮拳、包裹式、退步崩拳,只见阿海进退如环,环环相连,攻防连环一气勇猛活泼!一连串的攻击逼退了阿沙。
“阿沙,别打了,我认输了。”刘海波连忙认输。
可阿沙却没有领他的这份情“不行,我还没赢,你也没输,再来!”着就又扑了过去。
刘海波无可奈何的转身撒脚就跑!毕竟累了一夜,跑跑步总比打架要来得轻松!何况对手的实力,还是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人,打起来更累。唉,跑吧!不过跑归跑,临了,刘海波都没忘记,那个始作俑者“小宇,你给我等着!”说完,人一溜烟的跑得不见了踪影。雷得阿沙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向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