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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回桑小暖问他,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样子颇为勉强,看的桑小暖也想要发笑。
“我们明天先去找村长帮你把所有权要回来,不分家便是土地人人有份,大家一起耕种才对,陈氏若是想要独占也与理不合。”荣五郎在一旁淡淡的说道。
桑小暖和桑璟具是一惊,“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桑小暖暗暗赞叹为荣五郎的智商感到佩服。
“到了嘴的肉还被别人叼走一块,陈氏心里要很不舒服了。”桑璟呵笑道,端起一杯清水浅饮了一口。
“他们可不是要心疼死吗?我们这么多人,他们那些人中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有耕田的力气,儿子还没有长大,女儿又太小,到时候陈氏兴许还更希望分家呢。”
桑小暖语毕,大家觉得一致认为是这个理儿,三个人相视一笑。
想到好了应对的法子三个人久别之后短叙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上午在店铺里面除了问诊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干,就是一直坐着没有事情干,反而坐的桑小暖的腰背酸疼,桑小暖便请荣五郎帮自己按了一下。
荣五郎微微有重量的拳头和手掌不知道是不是给年纪轻轻就得了一身老年病的桑小暖按摩太久的原因,得心应手的很,每一个地方都照料到了,不一会儿桑小暖便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阿轩,你是不是跟骨科大夫学过啊?怎么捏得这么舒服?”桑小暖压着下巴问道。
荣五郎嘴角勾起淡笑:“当时爹还在的时候便也是我经常给他按摩,我们每日都同床而眠,你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我便知道你是哪里不舒服了。”
嘿嘿桑小暖傻笑了起来,一想到身边有一个暖暖的人在身边心甘情愿的帮她捏肩揉腿,在意她的一举一动,桑小暖就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幸福的人。
得了夫人还卖乖的指责之前的桑小暖——真是没眼光,金子藏在身边都能够蒙尘。
忽然,荣五郎的力道慢了下来,桑小暖就这这个力坐了起来,身上本来已经没有那么酸痛了,也该让荣五郎歇息歇息。
但是荣五郎好像并不是累了才停下来,他此刻眉头微皱,有些犹豫,似乎师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桑小暖商量,桑小暖发现每次只要他一露出这个表情就说明他是因为不确定才不说出来的。
于是,桑小暖露出了轻松的神色,用手推搡了一下荣五郎的胳膊,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你说啊?”
荣五郎发现刚才桑璟和他们说自己的去处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是荣五郎觉得桑璟之前一直没有消息,告示张贴了好几天了,就在他们快要放弃,没有信心再等下去的时候,桑璟又如及时雨一般降临了。
这么多天,游玩,寻友?只要不是在荒郊野岭深山老林里,总不至于不上街吧。
所以荣五郎拿捏好
了,告诉桑小暖:“哥哥这些天真的是和朋友在一起吗?”
“哥哥也许也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和我们说,我想一家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哥哥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应该有个商量,是吗?”荣五郎用商量的口吻和桑小暖说。
不是他说桑小暖还真没有主意小细节,只知道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多了,她心绪繁杂,看到桑璟回来了又惊又喜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呢?
庆幸的是还好荣五郎发现了,要不然桑璟不愿意告诉她的事情可能就会一直埋藏在肚子里了。
“我去问一问哥哥可好?”桑小暖向荣五郎讨主意。
荣五郎道:“哥哥是自己心里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告诉我们,我之前听你说起他暮春之时便要离开了,想来日子也不算早,你且再观察几天找个合适的机会向哥哥询问,如何?”
“甚好,甚好。”桑小暖喜滋滋的笑着,对荣五郎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她说,“我发现你最近的变化好大啊,不仅能够独自一人应对向我后娘那个级别的事儿精而且总是能够帮我想到处理问题的方法。”
“所以呢?”荣五郎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向桑小暖问道。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会越来越离不开你的。”桑小暖哭丧着脸,仿佛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一样。
荣五郎却一下子被她给逗笑了,将桑小暖圈入怀内,真挚的说道:“那就不要离开我,我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在荣五郎的怀里面窝的舒舒服服的桑小暖一下子惊了,瞪大了眼睛看向荣五郎,仿佛看见自己家养的铁树突然开花了一样,惊愕道:“你别告诉我现在论语你都能看完了?”
荣五郎沉默了一会儿,脸色一沉:“你瞧不起我不知道识字?”
可怕的沉默,桑小暖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你别”、“你都”、全部都表示了她的轻蔑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桑小暖说完了n个对不起,最后说道:“我只是惊讶,没有想到让你读书的,不用管读不读书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但是我没有想到每天那么忙的时候,你也能一天十个字!”
“哈哈”荣五郎绷不住了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看见桑小暖按刚才道歉的样子他就快要忍俊不禁了,一直忍着,直到现在才暴露出来刚才他都是在和桑小暖开玩笑。
“我的心眼就有那么小吗?”荣五郎笑了,他认真的说,“学不可废,既然决定要去做一件事情就要坚持不懈地努力去做不是吗?”
“就像学习砍柴、打猎、制皮一样,从无到有,总是要经历一段辛苦的日子才行。”
桑小暖借着昏黄的烛光看向荣五郎的柔和的侧脸,都说暗光下面的美人最美,但是桑小暖却觉得荣五郎在这暗光下也变成了一个美人,不过不是容貌的妍丽,而是他认真说话的样子,宛如一个深通了哲学道理的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