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之二度未来 Chapter40抛硬币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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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0.抛硬币决胜负

像是要把这颗心燃烧到只剩尘埃搜索

在无尽绝望边缘徘徊

又像是要把这一切的谜题全部都解开

——《idealwhite》

“佐为，你在吗？”

“在哦，什么事，小光？”

光扭头定睛一看，脑袋上蹦出问号的佐为还完好无损地飘在身后，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嗯，我们就要走了，可别掉队咯，要是在路上你突然不见的话我可是很难办的！”嘴上抱怨了几句，他稍稍收起满脸的焦虑。

“……怎么了，塔矢？”

巴士站前，光背着他金色的背包准备迈上车的踏板，身后的人却并未跟上，他回头去看，发现同行的好队友塔矢亮正在无限发愣，瞬觉无奈——

亮似乎在走神，只呆呆地注视着晚霞中行人汇聚的方向。听到光的叫声，亮方才记起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1400公里外的秀策故乡——广岛县尾道市因岛外浦町。

为了私心出远门之类的事情，细想起来好像还是第一次。

“不，我在想五个多小时的路程要不要买点吃的以防万一……”亮迟疑着说。

“到那里再说也没关系吧，最晚凌晨四五点就能抵达了。我包里有便当，临走前妈妈塞给我的。你就放心好啦。”

事实证明光是对的，一路上都很顺利，除开最后一段路等不到公交让他们感到犯难以外，好像还真没遇到什么问题。本来是为了节省旅费而搭乘的夜间巴士，到因岛时才三点，一时找不到去处，又不想浪费一晚旅馆的钱，两个人只能在街巷里漫无目的地散步。若是找间咖啡店打发时间应该也不坏，但光好像格外没有耐心，说想出去走走，神色匆匆的样子倒让亮有些担心了。

“小光……”佐为边走边打量周边的夜色，“这里就是因岛吗？”

半透明的视线向前延伸。夏天的海风湿热湿热的，嗅着叫人有些怏气。凌晨时分人能辨识出的景象实在有限，连来过好多次的光都快认不出来了。

“如假包换。”尽管心里那样想着，光却非常肯定地点点头，“这里就是因岛。待会说不定能看到日出呢，真好啊，海边的日出……有谁说过来着，日出是世界上最壮观的景色，佐为你一定会产生灵魂被冲击的感觉的！就像是‘咚’地一下，心脏里有什么东西在跳动一样……”

就像是坐在棋盘前等待对手的绝世好棋一样。

光的眸子里亮晶晶的，最近因心情烦恼而产生的不快一扫而空。

“诶……是这样么……”

佐为抬起头，街角蓝色的广告牌闪烁着荧光，在这一片安逸的夜晚里仿佛是唯一的存在。

“日出啊……”

不过很遗憾，他们刚走到海边，就发现不得不出发去本因坊秀策围棋纪念馆了，因为开馆时间比他们之前在网上查到的还要早一个小时。亮一副不甚在意的表情，光也就没有坚持，调转了方向，往海港东岸前进。

“今天的比赛是座间老师对岩名老师？”

“嗯，时间太仓促，没能整理他们以前的棋谱就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倒是有些可惜了……”

光和亮站在纪念馆门口等着门卫来开门，前方的宣传海报上写了赛程，今日已经是决赛，不出意外的话桑原本因坊肯定也会观战，一次性见到好几个大人物，光心里的激动超过了此前的担忧，语调也轻松起来。

此前一直被光的闷闷不乐而影响的佐为高兴地举起手：“我可以帮你们分析对局哦！”

“诶？”

“因为在家的时候我趁小光睡觉就把好多棋谱背下来啰！”

光的眼神柔和下来：“是这样吗。”

“要是塔矢名人也能在就太好了。”佐为认真地敲着扇子，“本来他应该也可以……”

果然还是一点没变啊，在这一点上。塔矢行洋是佐为认定的对手，时时刻刻光都能感觉到佐为炽热的魂灵。上次出现意外打断棋局，想必他也很不好受。

“塔矢老师也是很忙的，总不能指望他退出日本棋坛以后还到处跑活动吧。我们可不是灵魂，会累的。”光揉揉犯困的双眼，“别说，我现在就有一点点撑不住了。”

亮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没事吧，进藤？”

“唔。还好。”

两个人傻站在门前过了许久，才陆续有观战的客人出现在视野里，有几个职业棋士光曾见过几面，又过了一会儿，主办方领着本次对局的两大重量级人物登场，座间依旧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大摇大摆地扇着扇子，最近势头下滑的岩名九段则面带冷冽不知在计算些什么。这两人以及大批的记者走进馆内之后，光和亮才得以顺利混进大厅。他们没有邀请函也不算有名人，想现场观战还真有些难度。

光指了指人群，道：“桑原本因坊还没来？”

“大概是大轴总会晚些到的缘故吧。”亮总结着，转过头去审视今日的战场。

他们这些观战者只能呆在隔壁房间里，等待每十五分钟出来一次的记录员带来最新战况，再由本次比赛的荣誉嘉宾桑原本因坊简明讲解几番。

正当众人纳闷于桑原的迟迟未到时，那老猴子般狡猾的声音适时响起：“哦呵呵，是老夫来晚了吗？”

光的视线不自然地转移到对方脸上，桑原本因坊还是老样子，年纪虽大却干劲满满气势不减。

周围马上冒出谄媚的“怎么会”“您辛苦了”之类的应酬声，大概是主办方的代表和几位记者，也是，再怎么说这种活动一般都是成年人来组织，光和亮两个小孩子在人群里当然会格格不入。

好在这些都不值得他放在心上。光找了个靠讲解棋盘比较近离人群中心又较远的地方，一声不吭地坐下来。亮一直跟在他身后，见他不欲多搭话，也乐得清静，只稍稍和几位认识的棋手打了招呼便陪他一起躲进角落里。

“啊，要开始了，小光！”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记录员之一，佐为立刻来了精神。

“嗯。”

强打起精神，光对自己默念着：就算再担心佐为，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解决方法，暂且沉下心去研究一下高手间的对决也不坏。

座间向来棋风干脆，甚至带点野蛮的味道，偶尔犹豫不决大抵都是遇到了塔矢行洋这样步步严谨难有漏洞的厉害对手才会出现的情况，这次对局他也秉承了一贯的不纠缠风格，都说棋如其人，看座间老滑头的外貌还真猜不出他的用意。

而岩名九段光了解得很少，只感觉他的节奏相较座间慢了半拍，处于被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