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离傲天所解决的两大困惑在离玉树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船。
这是多么危险的事儿啊。
她是女儿身这件事儿先不说,因为她胸前的肉饼都要成面片了,恐怕就是脱光了皇叔也不会怀疑什么。
问题是她的人身安全诶。
皇叔野心昭昭,一直想坐上皇位,可当初先帝却在外声称立了一道遗嘱,也就是要将皇位传给自己的皇子,所以离傲天才不敢有所动作。
可现在就他们两个人,而且是在水上。
若是皇叔起了杀戮之心这可怎么好咧。
那她的小命不就保了,到那时候,离傲天在对天下编造一套谎言,说她不小心坠河了什么的,她死的得多冤枉啊。
况且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她这么深明大义,吃了人家的也不好意思不死是不是。
毕竟她是一个多么热爱美食的皇帝啊。
再者说了,离傲天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喂她不就是为了堵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么。
在外装作自己是一个多么疼爱皇侄的皇叔,实则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哼。
离玉树坐在船的软垫上啃着冰糖葫芦,看着离傲天伟岸的背影。
他的确生的好看,但就是心太狠,心太黑,若是善良一点就完美了。
欣赏着他健硕的后背和是不是偏过来的完美侧颜,离玉树砸吧砸吧嘴儿,陶醉的欣赏着。
风有些大,离傲天有些站不稳,离玉树明显感觉到船在晃来晃去的。
她当时就慌了,心想,瞧,皇叔要有所动作了。
皇叔啊皇叔,做人不能这样啊。
你也忒着急了吧。
好歹也得让朕把这一牛皮纸袋子的东西吃完了再送朕上西天吧,好歹让朕做个饱死鬼吧。
现在哪儿还有心思吃啊,离玉树握着那串冰糖葫芦摇摇晃晃来到离傲天跟前:“皇叔皇叔,怎么了?”
她得明知故问,这个时候若是问:皇叔,你是不是要杀我,岂不是很傻。
即使离傲天没有那心思,也被离玉树提点了一下子。
离傲天眯着猎豹般的眸子望向远处,天阴沉沉的:“皇帝莫怕,这是天灾。”
“朕看是。”离玉树小声的嘟囔着。
“皇帝说什么?”离傲天偏过头来问。
离玉树一哆嗦,皇叔的脸有些阴暗啊,她立即摇头否认:“朕什么也没说啊,朕要回去吃东西了,吃饱了才能有力气羽天灾抗衡。”
说着,离玉树张牙舞爪的吃了一个糖葫芦。
“喔喔喔。”离玉树怔住不动了,她总算明白什么叫做了,她把小拳头握紧拼命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脸色煞白,一副随时随地要挂掉的样子。
“皇帝怎的了?”见状,离傲天赶忙上前表示关切。
离玉树一把抓住离傲天胸前的衣襟,瞪大了眼睛,声音断断续续的:“皇叔,朕……朕噎住了,朕要挂了,朕不行了。”
离傲天瞟了一眼离玉树紧握着的糖葫芦:“皇帝快站好,微臣替皇帝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