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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快穿手册
购买不足百分之三十会遇到防盗章哦~
乍一看, 她像是从水里刚被捞起来的。
这样的天气是有些危险,出门实在是有些不明智, 可她十分的着急。
顶着风雨,纪菀终于在路上找到了一家卖衣服的小摊。她需要提高声音才能叫屋檐下躲雨的店主听见:“大姐,这件黑色的风衣五十块卖我呗!”
她指的是挂在最前边的,写着‘断码打折处理’的一件黑色风衣。
雨天没什么生意,买衣服的大姐懒洋洋的没有争辩:“成!给你包上?”
纪菀于屋檐下收了手上的伞, 抿唇笑道:“不用袋子, 借您的地躲下雨, 我穿上。”
被微弱的灯光一照,百无聊赖的大姐也惊了一下, 这姑娘真是水灵。眼睛大大的, 尖尖的下巴,可是个美人呐!就是穿得土里土气的,绿色的碎花棉布上衣, 宽大的白色棉裤,也掩饰不住的美。更何况这大妹子一套上她店里那件长风衣,可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给个大明星做也做得!
她撇了下嘴,觉得自己这衣服贱卖了,早晓得该还个价的---即使这件风衣因为太长,一米六的姑娘都到脚趾, 又是个xs码, 搁这总卖不出去。
大姐瞧她脚上红色的布鞋, 心里琢磨着什么品位红配绿的!瞎了这身美人皮。
大姐面上没露出来,还想着能推销生意,所以很是热情:“看你这鞋湿完了,要不再买双鞋子?”
这样大的雨,一路上大半的地方都积了两厘米左右的水。一踩,脚都没进去大半,除了雨靴换什么都是白搭。可是东城的雨靴最好销,价格卖得贵,她没有钱。
纪菀摇了摇头,匆匆穿好了衣服,又提起伞冲到了雨幕里。
纪菀,任务执行者。
衍生世界中,总有些气运加诸于一身的人。这种人会影响整个衍生世界的走向,他们的人生极容易因为细微的错误而崩溃,进而导致整个衍生世界出现漏洞,以至于完全崩溃。这种人被称之为言情文男主。
总有一些作为衍生世界主体的男主会遇到一份爱情,进而改变自己的人生,但这种改变并不全都是好的。也有一些爱情,初到时甜如蜜糖,让人心甘情愿的沦陷,内里却包裹□□。让男主和女主在短暂的冲动后,一生陷入泥沼,挣脱不得,纠纠葛葛直至了此残生。
而纪菀,受命穿梭于三千大小世界中,按照系统的要求拆散错误结合的男女主,让他们永远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以避免世界崩塌。除了大的世界任务之外,还有一个小任务:纪菀得让男主拥有一段更好的、更美满的人生。
这是纪菀的第一个任务,她进入的是一本青春校园小说所衍生的世界。
男主章寂舟,女主白莎莎。
章寂舟小时候便父母双亡,亲戚不愿意抚养,将他送至孤儿院。好在他自有一股韧劲,拥有绝佳的绘画天赋,又聪明得很,勤工俭学一直坚持读书,考上了美术学院。
故事于他大二时开始,他遇到了性格开朗的学妹白莎莎。学妹长相清秀,性格讨喜,热情得犹如小太阳,时时刻刻充满活力,关键是肯对他好,极少享受温情的他沦陷来得丝毫不意外。
从朦胧的感情发展为真正在一起之后,才开始重重矛盾。章寂舟家境贫寒到了白莎莎不能想象的地步,每日要打多份工,像是陀螺一样不停的旋转,根本没有办法满足白莎莎吃饭睡觉逗逗男友的小愿望,好在有男配女配插足,使得虽然有争吵但感情还在升温。可是一段感情最失败的相处方式就是将就,恰逢两人矛盾最尖锐要分手之际,不幸发生了。白莎莎被爱慕她的男同学强、x,并且怀了孩子,因女主体质特殊,这个孩子不能打掉。这场变故中男主不离不弃,然而因此错过了画展成名的机会。
来自生活、爱情各方面的压力全部堆积在章寂舟稚嫩的脊梁上,但他并没有选择逃避。白莎莎家庭条件非常好,来自女方的压力使得章寂舟不得不放弃了虚无缥缈的梦想,受白莎莎家里的资助,毕业之后章寂舟开了一家小公司,最终与女主结婚。
校园青春伤感小说在这里就完结了,近乎是完美的。
作为任务执行者,纪菀看到的却并不止这些。白莎莎是被家里娇宠长大的,还没有经历时光的洗涤,去拥有一颗体谅爱人的心,就已经被‘qiangjian’这样的事摧残至要凋零的地步。心里惶惶不安的她受不得丝毫的冷落,章寂舟为了家庭努力工作无时间陪她是她根本不能理解的----毕竟家里有钱嘛。
可是对于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十分敏感的章寂舟来说,白莎莎用父母的钱无可厚非,他自然不是能用岳父岳母的钱的。一旦争吵,白莎莎就会疑心章寂舟嫌弃她……种种矛盾,一点一点消磨了男主的气运,他的生活亦一塌糊涂,以至于这个小说的衍生世界崩溃。
纪菀来到的这一年,男主才十岁。
她如今要去找他。
东城是h市最老旧的城区,早年所有的h市人都是住在东城的,随着城市的开发,城市版图渐渐扩大,时代发展的脚步永不停歇,东城这个垂垂老矣的旧城就被甩到了身后。
青石巷又是整个东城城区内最贫困的所在地,就是在东城最繁茂的时期,这个地方也代表着贫穷。这里的房子都有多年历史了,老青石巷的人也早就搬出去了,如今以低廉价格接收破烂小矮楼的都是些外来户,相互之间仅仅是认得而已。他们贫穷,无法介意容身之所阴暗潮湿、终年难见阳光。也因为贫穷,心里头存不得旁人家里的事情。
今夜的青石巷正在举行葬礼,一对怨偶昨日逝世。
渺渺无几的吊唁者刚刚离去。
这对逝去夫妻的‘亲人们’已经躁动不安,开始在小小的、临时搭建起来的胶棚里头你来我往,争吵不休。对已逝者留下的财产和附带的拖油瓶不吝啬于用最恶毒的语言,评头论足。每个人都努力争取自己的权益,为了得到更多,言语中又是数不尽的嫌弃。
&们也知道,这两个王八蛋都欠我钱的。我当年年轻不晓得事,好心借给他们的,整整有小三万,这么多年了也没能还得上。男的是赌棍,女的臭不要脸。自己死就算了,还要拖着一辆小车陪葬,嫌家里钱多嘞!有那个钱租辆车开,怎么不还我钱呢?我家里还有个要读书的,耗子虽然可怜,可他有这么个爹妈,那都是命!哎哟,那个八十几平米的房子卖了,付了葬礼的费用,能不能够赔苦主车钱,还是两说。我还要给他们白养个儿子,我是真欠他们夫妻的不成?!做你老子的青天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