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到那时候,凌月不给我最爱吃的大嘴巴子已经够温柔了……
其实担心这件事的人还不止是我,轩辕雨烟自己也是担心的。读爸爸 m.dubaba.cc
她担心自己不被凌月承认,真到了那时候该怎么办?
这事我也嘀咕,但嘀咕归嘀咕,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心中各怀鬼胎,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魔族特区。
推门进去,里面还是熟悉的样子,热热闹闹的,就跟回家了一样。
不知不觉间,我甚至把这里当成了我真正的家。
这是让人后背直发凉的事,因为这意味着我开始接受了这个时代,也接受了这样的设定。
渐渐地我可能就把真正未来那个生活着的时代给忘了,对于记忆这东西,我本就很混乱。
这样的事情会加剧我记忆上的混乱,虽然不知道这样会不会产生什么麻烦的后果,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吃饭之前,我私下问了白色女人今天跟轩辕黄帝还有念清风聊到的那些事。
白色女人翘着二郎腿,嘴紧闭着。
表情虽然看不到,但她这副样子还是第一次,明显很严肃。
果然这件事跟她有所关系?或者说……其实她才是主谋?
“有些事现在不能说,但可以告诉你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思考很久以后她才开口。
我让她说,无论是什么我都不介意。
“魂力的使用,并非都是那么恐怖的,比如轩辕黄帝一开始所使用的祝由之术,通鬼神之术都是相关的技术。”
“嗯?祝由之术?”这东西我好像在哪听过,只是一直以为是假的。
如今被她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好像有点能解释了。
“还有轩辕黄帝确实是个棋子。”她淡然说道:“但并不是完全的棋子,他的任务,确实就是将魂力的使用方式带到现在这个世界。”
可这就是问题了,为什么?
还没等我发问,白色女人就抢答了我的心中所想:“因为人类这一物种,太脆弱了,没有这种力量的保护,绝对无法存活下去。”
我的疑惑就是为什么一定要给人类这种力量,她这个解释很合理。
但另一个问题我觉得才是关键的,只是她会告诉我吗?
这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要让人类存在下去?明明对于世界而言,这个世界并非一定要人类不可。
人类这种生物貌似除了让世界变得不再稳定以外,没有任何的意义才是吧?
我盯着白色女人,试图从她嘴里得到答案。
但我却看到她紧咬着的嘴角,仿佛要将嘴角咬破一样……
她的身体就像是完美的一般,即使紧咬嘴角,也不会被咬破流出血。
她此时心中在想什么呢?
这家伙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其实也挺可悲的,因为连自残都做不到……
同理的情况在那女人的身上也存在,这件事她自己也跟我吐槽过。
大概就是想死都死不掉那种感觉,虽然以我短暂的生命理解不了这种感觉,但隐隐约约能有个大概的想法,只是不一定准确。
“呼”她吐了口气,像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你现在心里想的问题,确实不好向你回答。”
我心想果然如此,看来……
“如果你执意要知道,那告诉你也无妨……”
我心想果然她不能告诉我……
“嗯?等等,你刚说啥?”我不敢相信地反问了一句:“这种秘密告诉我真的没问题?”
这回我惊呆了,这白色女人真就不按常理出牌啊……
她轻点头:“世界的存在,需要有人观测才会存在,如果没人观测,那世界只是一片虚无。”
我猛地睁大眼睛,意识到了什么,一切都串起来了……
原来真正的核心人物不在别处,恰恰就在眼前。
身为时空观测者的白色女人,她才是所有事件的核心。
我们都以为世界之理大于她,她依托于世界之理而行动或者存在着。
但其实立场是反的,是世界之理是依托着她而存在,依托着她而行动。
我们一直以为世界因为人类使用魂力而不稳定,但我们却忽略了一个因果的问题。
世界因为什么而存在?
世界之所以为世界,是因为有意识在世界内,有意识在观测着世界,所以才有了世界的定义。
世界存在,世界运行之理也才存在。
世界运行之理存在,也就证明有意识观测着这个世界。
而这个观测着世界的意识,就是我眼前之人。
而在这之前,还有着一个最根本的因,就是我眼前之人从何而来?
她为什么是时空观测者,为什么要观测着整个世界?
我之前不明白这一点,也没想到这一点。
但我现在却明白了,就是人类……
对,也许不太明显,但其实眼前的这个人,她其实就是人类。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期,或者因为什么才出现的人类,但……
她肯定是人类,也就是说,必须让人类存在。
如果从因果律上将人类去除,那眼前的白色女人也就不存在,白色女人不存在,世界也就不存在。
世界不存在,世界之理自然也就不存在。
这就形成了一个闭环,形成了一个循环的因果律……
世界之理明知道人类会导致生命资源的混乱,但依然只能接受。
所以世界之理所有的行动,都是在保证着白色女人会存在这一个基础上而进行的。
所以轩辕黄帝是棋子,蚩尤也是棋子,甚至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棋子……
世界之理想做什么?我此时不明白了,白色女人想做什么?我也不明白了。
我甚至更不明白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总觉得……像是一个惊天大局,而我正是那迷在局中之人……
白色女人沉默着,没有对我的猜想发表任何感想和意见,
而也恰因如此,我才能确定我的猜想都是正确的。
“所以……”我眯着眼睛看向眼前之人。
在那阻断着我认知的知觉干涉后面,给人一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