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蜷缩神经胀痛之际,青柳好似想到了那个男人,人品庸俗长相丑陋行为举止更是龌龊不堪的男人。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吴有钱——
据说,吴父吴母太穷了,希望自家儿子(日ri)后飞黄腾达大富大贵便取有钱二字为名。
吴有钱生来粗犷,十几岁风华正茂时,在山根脚下救出了落入狼口的青柳,青柳是镇长府唯一的后代,其他人想杀了她。
大雪刮过。
他问她,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她眨了眨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吴有钱无奈,只好把她抱回家,青柳生得眉清目秀,粉雕玉琢,吴父吴母也很是欢喜,直说吴有钱捡了个大便宜,有这么国色天香的童养媳,真应该去烧高香。
彼时吴有钱憨厚老实,傻愣愣的笑着。
直到他十八岁,青柳十二岁。
有一(日ri)他外出狩猎,回来时看见父母二老的尸体悬挂在百年茁壮的参天大树上,尖锐的枝桠捅穿了二人的脖子,而他们的家,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邻居说,有一批人马来想要带青柳走,青柳不依,二老也不肯,四年以来的相处,感(情qing)是有的。
那批人马不由分说就要了二老的命,把青柳带走。
吴有钱以为是盗寇,往后的(日ri)子风餐露宿,追踪那批人,除了抱弑母杀父之仇外,更多的是想找到青柳,担心她落入了坏人的手里。
当他游走到青石镇,玩一局赌石后准备离开时,看见了所谓的镇长,当如花似玉的青柳把脸上的面巾摘掉,五年后再见这张脸,吴有钱还是能够一眼认出。
他只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害死他父母的是青柳!
青柳看见他,也是一愣。
后来,吴有钱扎根青石镇,恶名远扬,好几次想杀了青柳,却舍不得下手。
青柳不是会去解释的人,两人之间的感(情qing)一直压抑着。
哪怕吴有钱曾酩酊大醉闯入闺房一夜旖旎,谁也没有对谁放下戒备,坦诚相待。
直到青柳得知,吴有钱快死了,快被一个叫做夜轻歌的女人杀死,她惊恐万分,连忙赶去,可是那个白发三千狷狂邪魅的女子,却是当着她的面,杀了吴有钱,不留(情qing)面。
埋藏在心底里的感(情qing)彻底爆发,心上人已经死了,只有无尽的恨意化为爪牙,要吃了她。
她是青柳,青石镇的镇长,(爱ài)上了一个粗鄙的恶徒。
静谧冰冷的屋子里,龟罗盘里的光火溢出,红的,紫的,绚丽多姿。
菱形罗盘的孔里,好似有被诅咒的灵魂在受着煎熬。
这一缕魂魄,分为二,半面紫,半面红,堕天使,炼修罗。
西寻,鸾凤宫,虚无之境,斜靠在王座椅上的男子,蓦地睁开双眼,(阴yin)诡的异瞳里,仿似燃烧着燎原之火,躯体里的灵魂,正在卑微的颤抖着。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痛苦,今(日ri)是登基典礼,夜轻歌忙的焦头烂额,夜青天还被关在大理石天牢,古战场轮回留下的明月囚歌里,记载着心脏熬药的谜事……
他不想让轻歌分心照顾他。
嘭!
姬月无力的滚在地上,手捂着(胸xiong)口,脸色煞白。
该死的!
(身shēn)体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出问题,她处于水深火(热rè)之中,前方是火海刀山,他还想保护她。
如今,恐怕他竭尽全力,连自(身shēn)都难保了。
曙光罩莽莽大地,天穹之上有鹰隼呐喊。
西寻国,举国同庆,百姓齐欢。
“女皇,这是鬼王三年前特地秋山派人秘密织成龙袍,昨(日ri)才拿回来呢。”俊俏的宫女拿过一件明黄龙袍,熠熠生辉,金灿灿的。
“三年前?”
轻歌拿着螺子黛画眉的手一僵,在眉骨以外的地方划出了一道脏污的痕迹。
宫女点头,天真的问,“是呀,三年前,鬼王派出去的人是我的旧友,所以我知道,以前还以为鬼王想篡位呢,没想到是给女皇铺垫前路。”
轻歌不言,转头与云月霞李富贵二人对视。
“你先出去。”轻歌道。
宫女愣了愣,看着手中的龙袍有些傻眼,“可是登基典礼马上要开始了。”
“出去。”轻歌神态冰寒。
宫女执拗不过,只好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龙袍放在锦玉托盘上,和另外几名宫奴一同退了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鸾凤宫,死寂。
“这个局,三年前就开始布了?”云月霞讶然问。
李富贵抬起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三年前,夜姑娘貌似还在北月,是个不起眼的废物,脸上还带有半边脸的胎记。”
“对。”
云月霞点头,脱口而出,“我敢断定,背后之人,绝对是占卜师,而且其占卜之术是宗师级别的,否则怎能断定预言未来之事?如果是占卜师的话,就难办了,轻歌……”云月霞凝视轻歌,郑重道:“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否则你会被毁了的。”
轻歌抿唇。
“你还有别的办法?”李富贵眼中闪过一道光,问。
云月霞点了点头,道:“明月囚歌上记载的是处子女子,关键词是处子——”
言语之声戛然而止,她紧盯着轻歌。
李富贵右手半握拳掩于唇前,干咳了一声,撇过头看向别处。
云月霞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虚无之境里,姬月脸色发白,若真有实施这个计划,轻歌一定会找他,可以他现在的(身shēn)躯,做不到。
“给我些时间,让我考虑下。”轻歌道。
她虽(阴yin)狠歹毒,但她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对某方面的事(情qing)虽在组织里特意学习过,也懂的一些,可她……到底是没经历过。
“登基为皇之后,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不能再晚了。”云月霞肃然。
轻歌点头,“我知道。”
半个月,算是极限了。
云月霞昼夜守在她(身shēn)边,能第一时间发现她天灵盖上的气运,一旦有要变色的现象,就不能有半分的犹豫,必须迅速遏制。
李富贵抓了抓后脑勺,“那个……我还是纯(情qing)小处男。”
轻歌:“……”
饶是一向雍容镇定的云月霞,闻得此言,也是忍不住翻了翻俩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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