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青健带着钱不图一路疾行,到太湖边上乘了长乐帮的船,低调返回参合庄,一路上见到向他行礼问候的帮众只点头示意,绝不停留寒暄,径直来到还施水阁,找到了李玉秋和措曼玛美。
这两个女人一看见钱青健,眼泪刷地就下来了,把钱青健闹了一个愣,不是,咱们又不是夫妻关系,分别也没有几个月,至于用泪水来迎接我么?
急忙询问,才明白缘故,原来是卓千悦把她们两个的内力都给吸了。不止她们两人,还有卓千悦的三十二名侍女,也都被卓千悦吸了内力。
钱青健闭上了眼睛算了算,卓千悦先后吸了梁子翁的两个弟子,后来又吸没吸过别人的不知道,只是他亲眼看见的,还有彭长老和五名丐帮弟子,再加上三十二名侍女和李、措两女,估算下来,卓千悦的内力至少也得是裘千仞一个级别的了,或许更高也有可能。
以后见了卓千悦可要小心了,别一个不高兴再把我的内力给吸了。钱青健暗暗警醒自己,对于李玉秋和措曼玛美内力被吸却是无奈。论关系,卓千悦和他的关系要比这两个欧阳克的遗孀和他的关系深的多,这事只能自认倒霉。
所以他只能把话题岔了开去,询问过两个女人是否愿意和他一起离开长乐帮,两女一听可以离开这个欺负人的地方,当然欢呼雀跃表示同意。漂亮女人在卓千悦的身边,跟蹲监狱没有什么两样。
事不宜迟,钱青健就把两女支到门外把守,他立即将手放在墙上,准备掏挖墙缝中的泥灰,就在这时,门外李玉秋喊了一声:“帮主到!”
“多嘴!”声音未落,卓千悦已经推门而入,看见钱青健摸着墙正在比比划划,奇怪问道:“钱副帮主,你在做什么?”
钱青健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正在感悟一种拳法。”总不能说我在模拟砌墙吧?
卓千悦追问道:“什么拳法?”
钱青健转过身来,按照记忆中的描述,脚下似踩棉,双手如抱球,想象着张三丰的动作比划了一招似是而非的“揽雀尾”,嘴里跟着手臂的节奏说道:“太……极!”
卓千悦只觉得这动作比较舒缓风雅,却看不出有什么技击实效,她对钱青健心怀不满,便即讥讽道:“感悟拳法,一定要来还施水阁才行么?”
她依然记得六月初的时候,钱青健把李玉秋和措曼玛美安排在这里,就曾经单人在这房间里待过一段时间,此时不免猜想:“难道那时候也是为了感悟拳法?这种感悟拳法的方式倒是非常特别。”
钱青健收势笑道:“这太极拳讲究的是阴阳合一,这还施水阁没有男人居住,阴气颇重,正好有利于我体悟阴阳调和……”
卓千悦哼了一声打断了钱青健的话语,说道:“你在临安的之江客栈里调和的还不够么?”
钱青健知她说的是自己跟华筝那段旖旎,尴尬之下,不免又对华筝的后来有所好奇,忍不住问道:“对了,你不说我还想问你,你后来离开之江客栈时,那床上的女子如何了?”
卓千悦冷冷说道:“我把她杀了!”
钱青健吓了一跳,恚怒暗生,瞪了眼睛道:“你杀她干什么?她招你惹你了?”他觉得,虽然自己不至于上了华筝就“日久生情”,但是这女子原本孤单一生的命运已经够苦,实在没有什么该杀的理由
。
卓千悦迎着钱青健的目光毫不怯弱,淡淡道:“没有理由,就是觉得她该死。”
钱青健更怒,伸出手指着卓千悦喝了声:“你……”却终于把“奶奶个熊”四个字留下了没说出来。
卓千悦面露嘲讽之色,讥笑道:“哟,心疼啦?知道心疼,你却借着方便之由不告而别?你当时怎么不带着那鞑子女人一起走?”
钱青健含怒不答,心想反正也没有打算把华筝纳为妻妾的打算,死了就死了,也谈不上为她报仇什么的,只不过他对卓千悦的辣手也反感到了极处。为了报父仇、为了增长功力不择手段,这些都可以理解,可是这无缘无故地杀人实在令人接受不了。
就是先前自己和李莫愁杀人,那也是有理由的,理由虽然比较过分,但终归是有理由,就哪怕记忆里几年后李莫愁随手杀了何老拳师一家满门五十几口,那也还有个原因是何老拳师姓了何沅君的“何”姓。哪像卓千悦这样杀人一点理由都不讲?
过了好一会儿,才也冷冷说道:“我带不带鞑子女人一起走,似乎不用跟你请示吧?你这长乐帮的帮规也没有男人不许睡女人一说是不是?”
卓千悦似乎没想到一向对她低眉顺眼的钱青健也敢撂了脸子对她说话,不禁面露惊讶之色,随后惊讶中又夹杂了伤心失望,最后汇聚成一脸愤怒,一字字地说道:“钱、青、健,那日我俩在蜇鹿书楼上如何说来?你又是如何向我拍着胸脯保证的?”
钱青健对这事终究有些心虚,登时无言以对。
当日他答应卓千悦去临安将“慕容公子”捉来,而后却在皇宫中被“慕容公子”一行人所救,且不论他能不能打过慕容菡手下的光明左使付昆仑以及一众明教高手,就说慕容菡命人救了他的性命,他就已经无法继续履行对卓千悦的承诺了。
他不愿意和卓千悦见面就因于此,却没料到明明钱不图都已经侦查出卓千悦不在苏州了,卓千悦却突然返回。此时想要编个谎言搪塞过去,却须斟酌一下才能开口了。
卓千悦却不肯就此放过钱青健,继续含恨说道:“我卓千悦虽不敢说艳冠群芳,可也不是庸脂俗粉,生平也未见过容貌胜于我的女子!我那寝居之所蜇鹿书楼,除了你这一个男人,更有谁曾踏入半步?我和你孤男寡女在楼上待了近两个时辰,帮中上下谁不知道你就是我未来的夫婿?可是你呢?你当面满口答应为我报仇,帮我做事,可是你却在之江客栈里大搞女人!搞了一次还不行,你一夜还要搞三次!”
听了这席话,钱青健更是心虚,从前对卓千悦的愧疚感益发严重了起来,想道:“不论再怎么撒谎解释,这一夜干了三次的事实是遮不过去了。”
卓千悦越说越恨,目光中似欲冒出火来,纤纤玉手指着钱青健的鼻子,带了些哭腔续道:“如果你仅仅是搞女人,也还罢了,可是,你,你居然背着我跟慕容世家的人走到了一起……”
“我没有。”钱青健实在无法在这个场合里直承其事,只有矢口否认。这件事必须要否认,否则,那就等于要跟卓千悦乃至全帮帮众拼个死活了,这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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