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木飞射,劲风呼啸。阁楼被一阵激烈的打斗给震得狼藉一片。
好奇心的驱使下,段锐连滚带爬的冲上了楼去。
本就不大的阁楼上,器物散乱一地,晏媚面纱未落,娇躯轻盈,旋身避过那黑衣人拍击的两掌,身后屏风立时寸碎。完美的身姿,让段锐心中又是一阵激动狂跳。
“妖女,我看你往哪儿躲!”黑衣人一声怒喝,侧身连踏,手掌翻转,带起一股旋劲,房中立刻出现了一道诡异的吸扯之力。
段锐一个不小心,差点被拖入战圈当中,运起体内那少得可怜的真气,死死抓着门框。
这时,段锐才注意到房中的床上,有个男子嘴张得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满面恐惧,就像受了极大的惊吓,正是那不可一世的司马家小少爷,司马无忌。
“他死了!”霄游突然说道。
段锐顿感恶寒,司马家的小少爷死在了花舞人间当中,结果只会比段锐想象中还坏。
不用猜,也知道司马无忌是死在谁的手上。
这个晏眉来路不明,身手又这般了得,司马无忌跟她进了房,死在了她的床上,不是她做的,又会是谁?
更为惊奇的是,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应当被九姑娘用花瓶砸死的脂粉客。
段锐找他的尸体这么久,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看来他还有一身不俗的武艺。
晏媚离黑衣人很近,当他一掌拍出时,漩涡般的吸扯力蓦地将晏媚带入他周身的气场之中。
只听见晏媚娇哼一声,眼见着就要被黑衣人擒在手中,不过她的身体却贴着黑衣人的手臂立时撞入他的怀中。连段锐也觉得一阵香艳。
“你们这些臭男人不都想得到奴家的身子吗?”娇声酥媚入骨,黑衣人闷哼一声,立时魂飞魄散。
阴森的笑声刚起,晏媚那玉掌电闪般自黑衣人眼前掠过,五道绿影立时钻入他的双眼之中。
黑衣人的眼角抽搐,身体僵直地立在原地。
砰砰砰……
晏媚的双掌交替拍击,接连击中黑衣人的胸膛之上,骨头断裂的声音不断传出,听得段锐两脚发软。
这婆娘貌美如花,下手却狠辣得叫人瞠目结舌。
眨眼间,黑衣人被晏媚最后一掌生生震出窗外,凶多吉少。
“魔教?”霄游乍舌叫道:“小子,快走,如果被她抓到就完蛋了!”
“你不早说!”段锐心中抱怨的时候人,晏媚已来到他的身前,速度奇快,只叫段锐眼前一花,被她那双摄人心魂的双目给夺了魂一样。
段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根本无法从相视的眼神中抽离,那魅惑的感觉让他只想将这动人无比的娇躯揽入怀中,好好的疼爱。
段锐口干舌燥,热血翻涌,**难耐的感觉,就像无数个夜晚中做的春/梦一样,让他无法自拔。
“吼!”脑中突然响起堪比惊雷般的龙呤,将他的心神拉了回来,双目突然有了神彩,连忙朝后退去。
“咦?”晏媚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段锐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不过她倒是没太多的惊讶,五指成爪,倩影横空,飞身就朝段锐抓来。
段锐把满天神佛念了个遍,最终,一道虚影破体而出,巨大的掌影迎上晏媚手爪,猛地撞击。
“妖女,找死!”霄游一掌击出,明明是灵体,却将那晏媚震退七八步,面纱飘落,终于露出真容。
柳眉杏眼,挺鼻樱唇,本是洁白无暇的脸庞之上立时闪过一抹艳红,更为其绝美容貌增添一分娇艳。
段锐只看了这一眼,就有一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冲动。
宵游的虚影灵体挡在段锐的身前,气势逼人,却也没乘胜追击。
晏媚纤手抚面,稳住知形,讶道:“想不到这青楼之中还藏着位深谙玄门御灵术的高手,小子,不论你身份是何,得罪了我,你只有死路一条!”
说话间,晏媚喉头一甜,拧转娇躯,夺窗飞踏,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段锐立刻叫道:“贱人,你敢晚走一步,老子一定将你先/奸/后杀!”
此刻,宵游虚影淡化,旋即没入段锐体内,有气无力道:“小子,快逃,花舞人间大难临头,快去北际峰下流云谷……”
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再也听不见。段锐叫了多声,宵游也没有反应。
他并不知,宵游先前与那晏媚硬拼一招,灵体受了重创,如果不是他生前功力深厚,只怕刚才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晏媚的突然离开只是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段锐的深浅罢了,等她想明白当中的关键,一定会再回来的,那时将再没人能保护段锐。
可是,段锐别的没听见,只听到一句“花舞人间大难临头!”
正巧与段锐先前所料没有区别,如果被人发现司马无忌死在这里,小小的花舞人间又怎能与司马家抗衡。
段锐本就聪明伶俐,首先要做的,自然是把床上还睁着眼的司马无忌给藏起来。
可当他还没走到床边,就听楼外惊声叫道:“无忌少爷被人给杀了!”
叫喊声似乎在这一刻掩盖住了所有的欢声笑语。
黑衣人生死不知,晏媚妖女望风而逃,除了段锐,谁还知道司马无忌已死?
“糟糕!”段锐心中叫道,再顾不得尸体,连滚带爬地朝主楼之中狂奔。
沿路尽是惊魂不定,四下逃窜的姑娘,段锐见状就知道出事了。
等他来到主楼之中时,所有人都聚集在大门外,段锐二话不说就挤在到了何妈妈的身边。
眼前的阵仗,可是把段锐给吓坏了。
数十身着黄衣劲装,打扮如一的男子,身骑黑角雪蹄马,目光如聚,齐齐落在何妈妈的身上。
花舞人间开业多年,何妈妈什么阵势没见过。笑盈盈道:“诸位爷,本店小本生意,一次接待不了诸位,敢问诸位是择日呢,还是排队啊?”
为首两骑乃是一老一少,老人面如骷髅,瘦得惊人,满脸的褶子,像被乱刀斩过一样。
少年较段锐还年长几岁,一身华衣,背负四尺钢刀,长得颇为英俊,可是双目中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少年目光一扫众人,淡淡道:“把我弟弟司马无忌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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