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啰,早安排好了,楼上雅间2号。”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大步过来,哈着腰亲自带叶沧海往楼上而去。此人是东阳客栈二掌柜,叫宁逊。
“上……上酒上酒,晚上要跟梅姑娘喝个痛快……明月几时有……对饮成二人……”叶沧海大声喊着,马超和梅甜儿左右扶着才上了楼。
进去后发现这所谓的雅间还配得有独立的书房以及一间小会客室,根本就是一个套间。
不久,宁逊亲自带小儿送上了酒菜,发现叶沧海拉扯着梅甜儿往床边去。
“马……马超,叫陶丁守在外边,不许任何人进来……”宁逊出来时刚带上门,就听到叶沧海言语不清的喊道。
“大人,隔壁房间好像住着什么大人物似的。”宁掌柜的走后,马超凑近叶沧海耳旁小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叶沧海问道。
“刚才你大喊大叫上得楼来,我发现一号间有两个看门的男子还冰冷的瞪了我一眼。
尔后,我再次出来时,一个瘦高个男子过来,警告我说不许大声喧哗,吵着人了。
那两位既然听到宁掌柜的叫叶大人了,肯定也打听过大人你的来头。
居然还敢如此的警告我,肯定大有来头的。”马超想了想说道。
“难道这也是陷井之一?”叶沧海说道。
“是有可能,到时,幕后人一出现,折腾出什么糗事来,而恰好有位爷刚好就在隔壁。如果他也是个官员,那大人可就讲不清楚了。”马超说道。
“那怎么办叶大人,咱们在房间里可是讲不清楚的,你赶紧给想个办法。”梅甜儿倒是急了,毕竟关系到姑娘家的清白,不急才怪。
“老侍郎家的案子你听说过吧?”叶沧海问道。
“当然,而且,我堂兄梅勇就在衙门里当差,他当时就在现场。回来后我也好奇,就问了一些事,他都告诉我了。”梅甜儿道。
“那就行了,咱们晚上就开始办案。马超已经准备好了纸笔,你一边说,让陶丁一边记。”叶沧海说道。
“大人英明。”梅甜儿一脸佩服。
下边,叶沧海一本正经的坐在了书桌前开始问话,马超和李木守在门口,陶丁在侧旁书写。
“什么,喝得大醉,还有心情寻欢作乐?”郑家,老侍郞郑方桥正对月静静的悲伤着,老奴叶宏来报道。
“老爷,我看那个叶沧海根本就是个莽夫,只懂得砍杀,再不就是喝酒寻乐,哪会破什么案子?
而且,一点也没把咱们郑家的案子放在心上。
听说女儿红都喝了十来碗,再加上晚上跟梅家堡那丫头一折腾,估计明天都起不了床。”叶宏说道。
“混账东西!叶宏,叫上崔总护院,叫他带上人,给我准备一根铁棍,咱们去东阳客栈。”郑方桥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出了门。
“你们不能进去!”一见郑老侍郎一伙来势汹汹,马超身子往前一跨拦在门前。
“打打打!”
郑方桥更是怒火涛天,嘴里嘶哑的喊着,崔总护院上前一脚踢得马超翻滚了出去。
不过,马超有心眼,故意的又加了把劲,狠狠的撞向了一号客房。
啪啦一声轰响,整座楼都颤了颤,二号客房的门给崔总护院一脚踢碎闯了进去。
“给我打!”郑老侍郎看都没看,直接就喊道。
“何方歹徒!打扰本官办案,想造*反吗?”叶沧海一掌拍在书桌上,陶丁当即把毛笔当兵器往外一甩,顿时,墨汁洒了崔总护院一伙一头一脸都是,连郑方桥脸上都沾上一大块。
“慢着!”郑方桥愕了一下,赶紧喊道。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陶丁一脸凶悍的指着郑老侍郎问道。
“我是郑方桥,叶大人,你这是在干什么?”郑方桥马上镇定了下来,双眼在书房里瞄着。
发现梅甜心一脸正经的坐在椅子上,而叶沧海却是站在书桌前。
陶丁面前还有几张衙门公文纸,上面好像还记了一些内容,墨迹未干。
“是老侍郎,下官叶沧海拜见郑大人。”叶沧海一听,赶紧过来拱手想见。
“嗯,叶大人,你这是……”郑方桥还有些晕乎,点了点头问道。
“知府卫大人点名下官到东阳城,自然应该鞠躬尽瘁,办好郑家案子。
不过,在接风宴上下官喝得有点高了,是梅姑姑送下官回的客房。
幸好一进客房喝了醒酒汤下官就清醒了。梅姑娘正想告辞,下官突然想到了老侍郎家里的案子,也就留她下来想好好问问。
怕明天忘了,所以,下官特地交待陶丁记下来,明天再到现场查验过后再比照琢磨一下案情,争取早日破案。”叶沧海一脸平静的说着,看了郑方桥一眼拱手相问道,“不过,老侍郎晚上过来这又是……”
“我过来想问询一下叶大人对案子的想法的。”郑方桥可是老油子了,随口就应道。
“噢!”叶沧海点了点头,转尔道,“不过,这大捧加铁棍的……”
自然是想挑战事儿,让郑方桥去查查幕后指使。
“呵呵,刚才听闻有贼要撞叶大人客房,一时心急就叫他们闯进来了。
既然叶大人没事就好,不过,我只给了卫大人几天时间,叶大人既然接手了这个案子,你得尽心尽力。
不然,本官将请海神卫出面查案了。
叶大人可知否,海神卫一出,可是要训诫当地官员的。”郑方桥说道。
“办案子需要专心致志,我不希望太多的事情干扰我。不然,如果我在审案,突然闯进来一伙人,这思路一经打扰就断了,再难回到从前。”你威胁我,我当然也要回点东西给你了。
“放心叶大人,你只要专心办好案子就行了。
要是谁敢打扰你,你跟我说,我来收拾他们。
不过,时间只有几天,叶大人小心点。
不然,休怪我郑方桥翻脸不认人。”
郑方桥冷着脸一甩袖子,带着一伙人走了个干净。
“叶宏,你听谁说的?”一回老宅,叶宏就给郑方桥叫到了书房问话。
“是衙门里的捕快宋河弟弟宋青说的。”叶宏早吓得脸色大变,抖着腿儿跪在地下,头都不敢抬。
“老爷,这是有人想陷害叶沧海。”一旁的管家陈洛生说道。
“嗯,叶沧海好像也看出来了。所以,才会冲我说什么‘干扰’的话。”郑方桥点了点头。
“他这也是在‘回敬’老爷您闯客房的事。”陈洛生道。
“小子有胆!”郑方桥磕了下桌面。
“此人我也查过,是有些胆识,光凭他能拿下黄蜂寨就可窥见一斑了。
而且,连青木县令张元东都给他弄进了大牢。
卫国忠会挑他,也是迫于无奈,不然,谁也不会喜欢这种刺儿头的。
不过,我觉得这是好事儿。太中规中矩反倒多方受制,也许,他的到来对于三公子一案倒是个希望。
不过,既然他点出来了,咱们也得查查谁在背后搞他。
这一来就搞他,如果不帮他理顺,就怕今后不能专心查案。”
陈洛生想了想说道。
“根本就不用查,不就是一群本事没有,又忌贤忌能的庸官吗?”郑方桥摇头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