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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篆天书》第九章
【计在云中叠嶂里】
面前二人,杀意不减,那两柄宝剑更是透着寒意,丝毫不逊于这秋夜岸边风。
若在之前,我或许会急于寻找脱身之法,但就在刚才,我有了取胜把握。
那种对他们剑法的熟悉感,在那招“延维吐信”之后,变得格外清晰。我见过这些招式,或说是类似的招式——他们只具其形,不得其神。
延维吐信,招式化用自《山海经》一位苗人之神。此神名唤延维,有双首,人面蛇身,又名委蛇。我在谢老爹的剑谱中见过此招。若得剑招精妙,应是对敌虚与委蛇,看似人剑合一,实则人即是人,剑只是剑,割喉之剑不过虚招,运剑之人随即抽剑回推,方为此招真谛。
虽不知他们何以习得这些剑招,但看破这层关系,我对其已能立于不败。
果然,几招下来,他们虽屡下死手,却都被我料中后手,一一化解。他们显然惊了。
二人渐渐后退,找了机会便跳出战圈,横剑身前警惕于我。我亦不去追击,马坤的计划已然成功,我无需在此耗着。
突然,却听其中一人惊叫道:“你是谢思邈!”
“不对,看年纪该是他儿子。”另一人收了架势,朝我问道:“你是谢思邈之子吧?你爹呢?”
“什么谢思邈?要打便打胡扯什么?”我没好气地说。毕竟我处于上风,无需惧怕他们。
“抓回去,总能问出来。”说话间,那人已经出手,但这次却未用剑,而是挥掌袭我。我以剑挡住,他却直探手击我肩头,手臂被我的长剑刺穿犹不收手。右肩受力,传来钻骨疼痛,手中剑顿时脱落。霎那间,我几乎整条右手发麻,不能自已。
就这时,另一人冲上来便是一脚。我被踢得倒地不起。
我心说不妙,这二人怎得突然如此无谓?竟不惧受伤,只为了胜我?
眼看着他们就要对我下手,突然,一把匕首破空而来,倏地刺中了踢我那人的胸口,直接没柄!
一声马鸣传来,继而是马蹄飞踏之声。
“撤!”那二人见形势不对,立即互相搀扶着逃走。我倒无心去追,只是回身看向马鸣之处。我得知道我欠谁一命,他日定要报答,这是行走江湖所应该的。
夜色中,月光并不明朗,河边的火堆亦暗了下来。我直到那人近了,方才看清。
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着一身布衣短褐,口中衔了根草芯,笑起来一脸痞气。就那痞样,若非救了我一命,我非揍他。他坐在马上,俯身与我说道:“功夫不错嘛,小爷刚在那边看着,还以为用不着小爷出手了。”
“多谢搭救了。”我抱拳说着,心中却有些不快,暗骂道:“小屁孩!”
“你用不着谢小爷,这是黑斗篷安排的。”少年紧了紧马绳,道:“他怕你此行受阻,特意把小爷从其它队伍请了来。”
“你就是马坤所指后手?你……也是腾骧秘卫?”我有些错愕,这人感觉与马坤他们差太多了。
“当然。”少年扬了扬眉,问道:“你叫啥?”
“在下长棱。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黑斗篷他们都叫我白小爷,你就跟他们叫吧。”少年扯了扯马绳,调转马头,道:“我们先回客栈。”
我对其侧目,感觉这少年不太靠谱。问他道:“回客栈做甚?我受马坤之托,要把青铜牌送回京城。”
听我如此一说,少年又俯下身来,说道:“按照计划,你确实已用假的青铜牌骗过对手,让他们以为真的在客栈,从而自投罗网。然后我护送你继续带着真的去京城。等他们把飞贼带回去。可是如今计划有变,我们并不知飞贼有同伙,而且剑法如此了得。刚才两人之中并无飞贼,也就是说飞贼去了客栈。除了黑斗篷,无人追得了他。若对方用调虎离山,在客栈逐一攻破,只怕连图一醉和门将他们也无法招架!”
少年语气坚定,一反刚才模样,听得我目瞪口呆,竟无辩驳之意。
少年抖抖眉头,似有浅笑问我:“去京城?还是回客栈?”
果然,能入腾骧秘卫者,皆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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