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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涯》
【茗煮江湖些许事】
一曲弹罢,车剑兰与那女子耳语调笑一阵。
我这边兀自喝着,也不接那些女子为我斟好的酒。不可理睬她们,否则该误了向车剑兰询问。
好一会儿,车剑兰方才坐到我身旁,摆手让四名女子尽数退下。我看着她们把桌上的酒具全都撤下,心说莫非车剑兰有东西要给我看?
可酒具方下,便有两名女子进来,一人端着茶盏、小杯,另一人端着红泥小炉和一把紫砂壶。我疑惑地看向车剑兰,他笑道:“在烟花巷不喝花酒,却只喝茶,我想我也是醉得不轻。不过主随客便,既然剑虹兄弟拘谨不习惯,那我们还是喝茶的好。”说着,他挽袖去提炉上的紫砂壶,便把滚烫的水高高冲下,冲入茶盏之中。茶盏中茶叶翻腾,一时间茶香四溢。他说道:“我请你喝喝凤城的功夫茶,免得人家说我车某待客不周。”
他拇指按压茶盖,以中指、无名指托扶茶盏,将茶水分斟三杯。我看他这动作行云流水,却诧异四绝之中竟无茶之一字。
“这第一泡是洗茶,不能喝。”他见我几欲伸手去取茶杯,忙解释着把茶水倒掉,又高冲一遍,低斟三杯,取了一杯放我桌前。我与他只有二人,却不知为何斟了三杯。我亦不问,许是习惯吧。
喝着茶,我看他把两名侍茶女子打发退下,便问道:“车公子叫我来,是有何事吗?”
车剑兰闻茶慢饮,似在思虑什么,片刻又道:“实不相瞒,今日在桑浦山上看出剑虹兄弟身份,是因为我有一位朋友的母亲,亦是天行门人。不过他母亲过世已有二十年,家中极其避讳。我这朋友的妹妹与我青梅竹马,她很想知道她母亲的事情,所以我几年前独自去了太行山,却发现天行门废墟什么也没剩下。今日见到你,我想或能一问。”
车剑兰一脸期待,似乎希望我能说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我真是无话可说,就在刚才,我还觉得能从他这儿知道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道:“其实我对天行门也知之不详。我父亲向来不多说这些。此次他离家来了凤城,说是有些旧事了结,不知和天行门是否有关。”
“哦!敢问令尊如何称呼?现在何处?”车剑兰喜出望外,溢于言表。
“我亦想知他在哪儿,这才到了凤城。”我苦笑不得,答道:“家父名字上烈下驱。”
“惊尘剑!”车剑兰闻言失色,那纤柔的脸上满是讶异。
“你知道我父亲?”
“当然了!天行门主的长子啊!”车剑兰不住打量着我,继而又质疑道:“你不曾骗我吧?”
“骗你有何益。我父亲很厉害吗?”我觉得父亲或是个退隐江湖的剑客,却不会有多么了得。印象中,他不过一把刻刀、一杆渔钓,顶了天也就是教我剑术时的一柄木剑。
“你是真的不知吗?”
“我父亲确实没说什么。”
车剑兰又冲了一泡茶,移杯与我,道:“我先前去到天行门废墟,虽无所得,但在附近却听说了两件天行门轰动江湖的大事。”
车剑兰所说大事,其一大概是三十年之前,天行门主发起的,即我那素未谋面的祖父。他召集河套、中原、江南、岭南各路豪杰齐聚太行山,而后历时数年,西行讨伐魔教,此行两边皆伤亡惨重。据说,那次西行,有不少门派参与,如平城云家剑派、江左神剑山庄、姑苏江南镖局、苍梧江湖客栈、潮州鸣青商帮这些在当年赫赫有名的帮派,俱在其列。而上一任神剑山庄庄主,更是在那次行动中命断西域。
这第二件事,发生在西行归来之后几年。我的祖父,因为不同意父亲与母亲婚事,要将他逐出天行门。父亲不顾各派劝说,私定终身。为此,母亲自伤脉络,断送武艺,方才能与父亲安然离开。
我听得唏嘘,怎得父亲母亲从未提过?车剑兰道:“许是他们,不想你再卷入是非之中,所以才不与你说。”
“看来我得早日去找我父亲,才能知晓这一切了。到时,也能替你那青梅竹马问她母亲的事。”我虽感慨,但更欣喜。我的父母能依照自己的心而活着,这是莫大的幸事。
车剑兰想了一想,问道:“长烈驱前辈离家之前,可有什么说法?不然凤城之大,即使车某动了势力,怕也不好找啊。”
“离家之前……”我心说也只有顾鹤年这一桩子事了,便道:“武林禁地的顾鹤年找过我父亲,但不知他们说了什么。”
“原来如此!”车剑兰似是恍然大悟,不禁正襟危坐,仰头浅笑,双手自耳鬓抚发理直,道:“我明白了!这是他的设局。”
车剑兰说着起身,自顾脱去了那身金丝白衣。我正诧异间,却见他已把贴身的薄衫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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