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头儿,謝了。”我抹了把湿润的眼睛,感激的道:“如果不是你的策略。我老爸没准已经遇害,更别提这么早出狱了。”
“就算没我,凭你小子的机灵,?大神也很可能出狱,我不过顺水推舟而已。”裴奚贞干笑了数声,他调侃的道:“你是不是感动的要哭了?尽情的膜拜我吧!哦,對了,等哪天你和?大神聊起此事时。记得稍微提下我的功劳……”
我破涕为笑道:“老狐狸,一定!”
“嗯,再有个五分钟就能到贺坝山。不聊了,有空给我带几瓶好酒。”裴奚贞挂掉了电话。
激动、感叹、唏嘘……我保持著握手机的动作,久久无法自持。
“淩宇哥哥,你被施定身术了吗?”林婉婉的温手乎在我的脸庞。她笑盈盈的道:“今天该治疗了。”
接着,我们前往休息室,花了近半个小时,治疗结束。很少能听见骨头咔咔响动,看来在婉婉的手法下,我身體恢复了七七八八,侧卧沙发,我舒爽的道:“婉宝,你的水平,可以开家店了,保准火便全天南。”
“不要,我这辈子……”林婉婉坐在我腿边,她认真的道:“只愿意给你做。”
我顺手一拉,將她揽入怀中,淡雅的药香味扑入鼻孔,令我心旷神怡。这时,休息室的门忽然推开。林慕夏眼色僵住,她怔怔的望着我们。
林婉婉慌乱的挣脱我手臂,她抬手整理凌乱的头发。
“凌宇,刚接到消息,朱毛三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双目失明,双耳听力不到正常人的十分之一,舌头溃烂被迫切除,丧失语言能力,腮部穿孔引发大面积感染。”林慕夏眼神移向窗户,她轻笑的道:“不幸中万幸的是,他神志恢复了正常,不闹了,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悲剧,整个人消沉了很多。”
“朱毛三是我见过命最苦的人,打工养家,老婆出轨,精神崩溃,舔刀断舌,缝住七窍,看不见,闻不到,说不了话,仅有微薄的听力。”我叹了口气,担忧的道:“朱富贵夫妇老了,他该怎么办?”
“他的事……我们有一定的推动关系。”林慕夏有点愧疚的道:“不如我们d.i.e定期提供资金,救济下这个家庭,朱毛三毕竟还有个孩子。”
我想了想,提议的道:“我没意见,每个月的公销金拿出七成。”
“就等你这句话呢!婉婉和宁二货的公销金拿来收购药材,蒋男神的保养大家使用的军备和加油钱,我的用来搞实用设备,你的每个月浪费了一多半!”林慕夏拿起手机,拨通了朱富贵的号码,通了之后,她的笑容瞬间僵住,冲手机不可思议的道:“节哀……”
“怎么啦?”我疑惑的道,预感不太妙。
“朱毛三……跳楼了。”
林慕夏百感交集的掖好手机,她静静的退出房门。我心脏像野猫挠了一样,烧烫的不行,朱毛三竟然选择了自杀!他恢复了意识,一定嫌弃自己化为废物,活着只能拖累父母,像个无底洞般的啃老,我并不认为这是自杀,而是“谋杀”!没有那个不贞的女人,他不至于沦落到那家精神病院!
情变,是最可怕的事情之一。
宁欠一百万,也别欠一场情债。
“坏人,坏人。”林婉婉端了杯水放到茶几上,她温柔的道:“我先去忙了,你趁热把这喝掉。”
我心虚的瞅了眼林婉婉的背影,想起林慕夏方才站在门口时的表情,及在拉萨时与竹叶红旖旎的一夜,脑袋乱嗡嗡的,感觉迷茫了。
林婉婉是小家碧玉的单纯乖女,和她在一起,永远不觉疲惫,忙的时候,她很安静,不忙的时候,给我家一般的温馨,她是我理想中的妻子类型;林婉婉一直保持着林慕夏进化前的初级形态,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最天然也最容易打动人心。
林慕夏是睿智、理性、技能多的全民女神,骨子有种傲气,**性极强。她观察力细致入微,总能在万花筒般的选择中捕捉到最有效率的一个。拼的时候像一台机器,恨的时候藏于心底,爱的时候拿命相抵,一双大脚,踩稳了男人该踩的土地,一对肩膀,扛起了男人该扛的责任。她整个人犹如一块磁铁般,散发着知性的魅力,试问这样一个女人,有多少男人能抵挡的住?
竹叶红,我看不懂她,站在她的面前,我竟然有种源于心底的臣服感,她的想法永远和她的笑容这般神秘,活的像风一样洒脱,随遇而安。懂她的,或许只有胸口纹的那条小红蛇,人如罂粟,妖异如火,明知有毒,却吸引人不由自主的接近,迷醉、沉浸……
有句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却分身无力的唱不起。
老天!究竟谁是最适合我的啊?打算再给自己一年时间,像真男人般做出抉择!
手握住杯子,我瞥见水中浮着几根药草,轻品了一口,沁人心脾,满满的都是爱意。竹叶红暂时先不考虑,她本人排斥死我了。等抉择那天,如果我选的不是林婉婉,真舍得伤她吗?选了她,林慕夏呢,朝夕相处又该如何面对……手心手背均是肉。
脑海中一道声音告诉我:“渣男,别再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了!”
这时,手机响动,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于小愿来电,我接起时发现是心晴,她笑兮兮的道:“大的的,有空吗?爸爸不在,陪我玩好不好?”
“好。”我痛快的答应了,现在不忙,心乱如麻,出去散散心最好不过。
象征性的请了假,我驾车来到真心晴愿宾馆,心晴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小手托腮的望着我的方向。停好车,我凑上前捏住她粉嫩的脸蛋道:“晴晴,你不开心?”
心晴嘟起小嘴道:“也许。”
“小家伙,到底怎么了,跟有人欠你钱似得。”我蹲下身,哄慰的道。
“你欠了我好多吃的,这么多天了,竟然只字不提!”心晴移开脑袋,她愤愤不平的道:“我恨你!”
“得!大哥哥不对。”
我将小萝莉扛上肩头,笑道:“走啦,第一站,横扫鸭脖!”
不少路人纷纷侧目,瞅他们投来的不善目光,妈的,仿佛把我当成了人贩子,我赶紧推开了宾馆门,和于小愿打了声招呼,这才打消众人的怀疑。接下来,我和心晴一路吃到傍晚,她小肚子圆滚滚的,直呼撑死了!
我返回城东的家时,凌q、芷昔、若水、老妈在玩麻将,输的人喝一小杯水,这四个人是有多无聊!
法院决定重审“凌应?案”的事儿我没和老妈说,担心她心神不宁,反正几百天都熬了过来,不差这一时,等日期确定没有任何变故了,寻个适当的机会再说。打了一圈,老妈准备做晚饭,我代替她上阵厮杀,没想到三女像故意般,轮换着硬,仅过了半小时,我肚子灌满了水,有心无力的眼巴巴望着饭碗。
……
夜。
我尿憋的膀胱疼,翻身起离沙发,舒爽的撒了一泡,我拿起手机发现几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均是裴奚贞的,问我在干嘛,看见短信打电话给他。我打通了老狐狸的手机,这货睡得昏昏沉沉,“小宇,你有事吗?”岛见场血。
“头儿,是你要我打的!”我郁闷的道。
“哦,想起来了。”裴奚贞轻咳了声,他琢磨数秒道:“今天我没见到你父亲。”
我震惊的道:“啊?他……出事了?”
“没有,我来晚了一步,?大神已移送到天南市的城东看守所。”裴奚贞重重一叹,他遗憾的道:“闷!四山三岭的人究竟搞什么鬼?”
睡意消净,我惊疑不定的道:“看守所远不如贺坝山的守卫森严,是不是他们想暗中加害?”
“不晓得,往好了想,没准对方想在重审前接触一下他。”裴奚贞想了想,他猜测的道:“?大神毕竟七卫之一,拥有巨大的能量,他一旦翻案复出,势必牵扯到zz格局的变动。”
“但愿如此。”
我继续和老狐狸聊了几句,挂掉电话,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不知不觉天色渐亮,我穿好衣服,吃了点剩饭,便驾车来到了d.i.e。我试着通过情报系统查下家父的事,提示没有权限。
耳中传来匡正撞树的叮咣响声,这老头练拳太勤快了,我伏在桌前补了觉。隐约间听到噼里啪啦的键盘音,我睁开眼睛,望见宁疏影和老蒋在打游戏,但没看见林慕夏的身影。
闷头继续睡,突然,门愤怒的撞弹到墙上!
林慕夏神色焦急的吼道:“凌宇,别睡了,宁二货、蒋男神别玩了!出大事儿了!”
我们仨不解的望向她,好奇有什么事能让多功能警花急成这德行?
接着她的一句话,瞬间将我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抚琴女,逃了!毒王的徒弟背叛,她凌晨时趁摘星手和长孙如玉处理事务,给抚琴女解了毒,最终二人一并逃离了关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