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宁疏影的速度饶是再快,也比不过流弹的分毫……“这该死的流弹!”我恐慌的望向林慕夏,她想躲开已然是来不及!完了,流弹冲着她的胸口去的。如果破入了心脏,就算神仙来了都救不回来!我攥紧拳头,一边冲一边无助的喊道:“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流弹直直的命中了林慕夏。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清脆的“叮!”这颗流弹似乎撞到了硬物,我猛地想起来宁绸临走前给她的钢壳打火机!当时林慕夏放于胸前的口袋!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这枚狙击枪的流弹是一次反弹的。虽然威力大为折扣,却也堪比普通的手枪弹!
虽然子弹被挡住了,但冲击力导致林慕夏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着朝墙体一撞。她薄唇微张,咳出了一大口血。
“凌宇,照顾好林大脚,你记得打电话通知车里的蒋兄,和我一块去封堵偷袭的狙击手。”宁疏影吩咐完。夺门而出,对方的狙击手既然用了红外校准,表示对方是中距离的定射,如果不出意外,对方埋伏于窗户对过的七层楼顶,想撤离得需要时间。因此宁疏影想试试能否将其拦截。
我按动手机,拨给了蒋天赐,“喂,老蒋。之前的枪声听见了吧?嗯,想杀西门望东的,结果流弹把慕慕打伤了,宁疏影已经下楼,你先到病房对面的楼观察下情况,抓人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蒋天赐一听多功能警花受伤,他愤怒的犹如吐雷般,“好!”
挂了电话,我急忙冲到林慕夏身侧,卷起衬衫袖子为她擦拭嘴角,我担忧的问道:“慕慕,你没事吧?”休华司亡。
“冤……家,跟你在一块,次次都倒霉。”林慕夏虚弱的倒在我怀里,她淡笑的道:“别和我说话,有点累,让我静静地躺几分钟。”
我把她拦腰抱起,放在紧贴墙体的空病床,这地方是狙击手狙不到的,加上窗户被帘子挡住,因此我并不担心。我拿起她的手放于自己脸颊,歉疚的道:“对不起慕慕,又让你受伤了,我在想……是不是该离开你。情劫将满,虽被咱投机取巧的避住,但小劫小难的经常光临,这样下去,我迟早能害死你的。”
“说什么傻话呢……”林慕夏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眼睫毛抖了抖,“不该相爱的人相爱了,不付出点代价月老是不乐意的。和爱的人在一起,即便只有短暂的一天就迎来死亡,我也愿意。现如今早已算不清有多少个日夜了,过一天就赚一天,稳赚不赔的买卖,我又怎能放过?”
“唉,但愿能挑个轻快的时间段,你我都准备充分,把这难化难避的情劫给灭掉。”我摸动她柔软的胸口,问道:“慕慕,疼吗?”
林慕夏无力的笑骂道:“混蛋,趁机占我便宜。”
我把救了她一命的打火机取出,注意到子弹已经刺入了机体过半,并导致里侧也变了凸形,亏了是胸口,比较软,缓冲良好。如果是硬的地方,别说是骨头了,连内脏都得受损。况且她之前吐血,我特别的不放心,扫了眼病房门,听到没人走近。我便把她胸前的衣服掀开,完全没有歪心的查看,发现这处皮肤已经是淤紫色,显然塌掉了半指的深度。我试探性的按动,询问道:“疼吗?”
“有点。”林慕夏微微挣扎的道:“把手拿开啊!”
我加大了力度按动,“这次呢?”
“痛!”林慕夏表情扭曲。
“伤到肋骨了,恐怕断了几根,我喊医生送你到急救室。”我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先前die的人来得时候,于清扬和下属开了间病房休息去了,现在十有**被枪声惊醒。我掏出手机拨打了于清扬的电话,“死人脸,快点帮我喊医护人员来病房,林慕夏被流弹击伤,需要紧急救治!”
“什么?刚才的枪声是暗袭你们的?”于清扬急忙挂断电话,安排医护人员,心急火燎的来到病房,他们小心翼翼的把林慕夏抬上担架车,我们一行人匆匆的往急救室,折腾了半个小时,林慕夏的胸腔拍了片子,肋骨断掉一根,险些刺破了心脏,不仅如此,还有积血,必须得手术进行抽取和修复,否则危在旦夕!
此刻林慕夏已陷入了昏迷状态。
这手术属于大型的,需要家属签字,然而情况紧急,容不得半点耽误。于清扬和我直接与院长沟通,允许了先手术后签字。林慕夏被推上了手术台,指示灯亮起,我们在门外坐立不安的等待。
过了能有五分钟,宁疏影和蒋天赐回来了,二人分别探出一只手拖着一个男人的脚腕,将对方当人肉拖布般拖行了一道。蒋天赐的肩膀还跨着一只老式的狙击枪和一个支架。
这狙击手脸被打的肿得老高,嘴都被抽歪了,眼眶发青,甚至连扣动扳机的右手腕部插了柄寒铁飞刀,尤其是食指,从指尖处一劈为二,化为两只向外撇的半根肉条。
他的衣服上布满了硕大的脚印子,一瞅就是蒋天赐的杰作。
唯一不能理解的是,狙击手的衣服,散碎成条,连皮肉都开了,渗透的鲜血将衣服染红。
我触目惊心的道:“怎么抓到他的?”
“开始他跑了。”蒋天赐憨乎乎的道:“我冲上顶楼时,发现只有一架狙击枪和一个支架。宁老弟从后方堵也没堵住,这狙击手混入了一个观光团离开的。不过奇怪的是,宁疏影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说到五百米外的瓜子楼拿犯人。我们就警惕的去了,没想到的是,这个狙击手被吊在铁门前,被抽得皮开肉绽的。”
我狐疑的道:“确定此人是开枪的狙击手,而不是替死鬼?”
“能确定,首先是他的手指变形度与茧子,符合狙击手的特征,其次他是穿着我上楼时遇见下楼的观光团的衣服,这衣服中有被扒光绑在厕所里男子的身份证。此外他的鞋子中还有任务的详情和专门用来收取佣金的境外银行卡。回来的途中我动用以前的关系查询过了,账户信息的肖像与他本人无异。”
“任务详情?”我瞪大眼睛,惊讶的伸出手,“老蒋,拿来我瞅瞅。”
宁疏影挥手拦住我的手臂,“先告诉我林大脚的情况。”
“别担心,没生命危险,断了根肋骨。”我虽然说的轻巧,却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担心。宁疏影收回了手,我接过蒋天赐手中的任务详情,“灭掉xx病床躺的病人,一枪毙命,如留活口,提头来见!”
确实冲西门望东来的。
我拿起对方所用的狙击枪,反复的观察,道:“老蒋,这玩意是不是早淘汰了?”
“嗯,不过有一些狙击手挺钟爱这一型号的,毕竟它象征了一个时代,至今仍然爱不释手,我家中就收藏了一把。”蒋天赐专业的解析道:“它有一个缺点,声音大且无法消音,狙杀的威力一般。现在很少有人拿它实战了,除非是偏执的老牌狙击手。”
我询问的道:“这狙击手有名吗?”
“没听过,他是泰国的,年龄得有五十了,这么老还接任务。”蒋天赐一阵唏嘘,他宛如死神的道:“也许我该同情他的,不过伤慕夏者,死不足惜!”
我匪夷所思的道:“我比较好奇,究竟是哪个好心的神秘人,帮咱们把狙击手拦住吊抽,还通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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