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蝼现在的状态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大概就是满身大汉了。
前后左右甚至上方都不时有手持武器的肌肉佬一闪而过,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好歹下方没有出现人了。
不得不说,更木剑八在十一番队的个人声望要是有数据表示的话那大概都上十万了,一句话出口之后,几乎所有人全部都跟脱缰的疯狗一样扑向了空蝼。
之所以说是几乎,那是因为斑目一角这个熟人不好意思下手,弓亲则是对那些又臭又热的人挤在一起这种事完全不感兴趣,而更木剑八则是一脸恶劣的笑容扛着八千流在一旁看戏。
尽管看上去是玩闹一般,但是空蝼却从这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了真正的杀意,然而这些人却完全没有一丝恶意的表情。
说来很奇怪,但是事实上就是如此,空蝼也只能接受这些战斗疯子大概平常对练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状态了,完全是用命来修炼啊。
经历了最初几分钟的混乱之后众人却默契的让空蝼和他们形成了一对一的形势。
简单来说就是老式香港动作片之中那种一群人围殴一个人时,永远都只有一个人在和对方打,剩下的人就在旁边左晃右跳的充当着背景画面的形势。
尽管是这样的情况下,然而空蝼却依旧是一秒休息的时间都不会有,击倒一个人之后另一个人会立马补上他的空缺,确保空蝼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战斗着。
“啧,真是一群疯子啊。”空蝼也明白了更木剑八的想法,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和自己的斩魄刀沟通,也不知道空蝼要怎么才能变强。
既然如此,那就战斗吧!
在战斗中摸索自己的道路,在战斗中明白灵力的用法,在战斗中明白刀的握法,一切的一切都在战斗中去自己感受。
在就是更木剑八达到现在高度所走过的路,一条堆满了血肉的疯狂之路。
尽管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但是空蝼也完全轻松不起来,对方是战斗狂没错,但他可不是啊,比起这种拳拳到肉的打斗他更喜欢站在后面装逼啊。
噗!
猝不及防之下,空蝼被对方一刀划过肩头,尽管最后一秒避开了大部分的刀刃但是还是被割出了一条口子。
和十一番队的疯子们战斗时,胡思乱想绝对是在嫌自己命太长。
“那就陪你们玩玩吧,祈祷吧,疫之诗!”随着一声吟唱,暗红色的爪刃出现在空蝼右手之中。
“死!”站在对面的死神是一个面向凶恶...嗯,讲道理十一番队就没几个面向不凶恶的,哪怕是个路人甲扔现世都是能吓哭小孩的黑道脸。
面对着始解后的空蝼对方也没有丝毫退缩,手中斩魄刀一挥一刺,竟是封锁了空蝼大部分的行动空间。
“呵...我好像终于明白剑八和其他死神之间的区别了呢。”
看着对方袭来的刀刃,空蝼手中疫之诗轻轻的一弹便将对方刀刃的进攻路线引向一旁,那人见状正欲收刀,空蝼手中五道暗红光芒却如影随形跟着他的刀刃仿佛五条毒蛇一般绞杀过去。
两把刀贴得实在是太近,哪怕一丁点失误空蝼的手掌就会被对方的刀轻易斩下,然而对方却没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空蝼手中的刀刃去势实在太快,而且被贴紧的斩魄刀也无法回防,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暗红的刀芒刺穿了自己的胸口。
“下一个。”抽出手中的刀刃,空蝼淡淡的吐出这句话,就仿佛是他还在那所小医务室里给人看病的时候一样。
看着对方身上隐隐闪烁的暗红光芒,此时空蝼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从卯之花烈那里学习斩术原本只是为了防身,而且因为自己能力的原因他一直没能全力施展开来过,今天却是阴差阳错的第一次给了他毫无顾虑的实战机会。
“不过还真是...乱啊...”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后,空蝼对这些人的评价只有这一个字,没有任何章法和战术,就这样仿佛野兽一般环绕在一起,而且扫了一眼之后空蝼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这群人里面,差不多有一半左右都拿着制式的浅打,从那毫无特色的外观来看,这些人甚至连始解的名字都没有掌握。
联想到更木剑八的存在,或许是这家伙从流魂街什么的地方带回来的人吧,原本作为进入护庭十三队的最基础条件之一就是能觉醒始解的真名,然而作为一个连队长都无法始解的队伍,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不能想象。
“这还真是极好的练习场啊。”空蝼露出了癫狂的笑容,一群从各种意义上都不怕砍出问题来的家伙,这简直是上天给予的恩赐。
挥舞着疫之诗再度砍翻一人,在初代剑八手下练就的斩术如今终于显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单纯的白刃战之中或许也只有席官们才有和他一战的可能了。
每一次斩中对手之后,空蝼也会刻意的控制着疫之诗的力量去强化对方的灵魂,因为这些人大部分甚至还没能做到和自己的刀沟通,因此空蝼也只能一点一点的去尝试。
之前他能成功强化恋次花太郎等人并不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其中的秘密,而是因为那些人早就成功的沟通了自己的斩魄刀,他不过是顺着那条已经铺好的道路走过去罢了。
而这些人的灵魂和刀之间却别说道路,甚至连个具体的方位都没有,因此也只能这样。
这是一个需要耐心和细心同时又依赖运气的事,灵魂这种东西毕竟太过虚无缥缈,也只是借助着疫之诗的力量空蝼才能在强化别人时偶然窥见一丝痕迹。
当空蝼再度击倒一名对手的时候,自知实力不足的人已经不再上前,并不是因为他们害怕,而是他们要将时间和场地让给比自己强的人,这是对强者的尊重,也是他们这些战斗狂的默契。
站在空蝼面前的,是一个灵压明显强于之前那些家伙的人。
一名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