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脚边?!
亲吻鞋底?!
听到郝仁提出的这个要求,白少卿先是一愣,仿佛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当机,没能理解郝仁这句话的意思。
足足过了片刻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用一种无比怨毒的眼神望向了郝仁。
郝仁毫不怀疑,以白少卿的身份,在此之前绝对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甚至都没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话。
不光光是白少卿,就连一旁的秦鲲鹏,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知道,白少卿可是燕京四少之一,从来都是他踩别人,哪有别人踩他的份儿!
然而这一刻,秦鲲鹏又想起先前郝仁在听到关于燕京四少的传说时,曾经自言自语道,到底是一个一个收拾,还是一起收拾?
当时秦鲲鹏觉得这不过是郝仁的一句戏言,而现在才发觉,原来他是认真的!只不过这一份认真,实在是太让人心惊肉跳了!
“小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白少卿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眼从他的牙缝中迸出来,仿佛都带着对郝仁的憎恶。
“哦?这么说,你是拒绝我的要求了哦!”
郝仁笑着挑眉道:“原来咱们的白家大少,还真的是个视死如归的勇士啊,既然这样,那么就让我来验证一下,你的意志力到底有多么强悍吧!”
说着,郝仁的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两手轻轻搭在了白少卿的左右胳膊上,没有动用内劲,纯粹使用肉体力量,猛地发力。
“咔擦!”
“咔擦!”
两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只见白少卿的双肩一下子垮了下去,如同木偶人一般。
然而当强烈的痛楚刚刚从肉体传递到脑神经处,白少卿根本还来不及发出惨叫,郝仁又猛地踢腿,准确地踢在了他的膝关节处。
又是两道骨折的声音,下一刻,白少卿如同软脚虾一般,双膝一软,跌倒在地,身子结结实实跟冰冷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啊啊——”
直到这时,白少卿才双目赤红地爆发出一阵惨烈的低吼。以他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身份,何曾受过这般肉体上的创伤!
“吼……臭小子,你对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因为痛楚,白少卿的声音撕心裂肺,如同金属之间的摩擦一般,令人一阵头皮发麻。
“呵呵……怎么了?我们的硬骨头白少,连这点痛苦都受不了么?”
郝仁淡淡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接下来,我会打断你全身的骨头,再用内劲帮你接上,再打断你全身的骨头,如此循环往复……
只不过,这件事情我是第一次做,刚开始可能会比较生疏,你也会比较疼,不过等我熟练了,你可能痛着痛着就习惯了吧!白少卿,我会让你永远记住,今天这种生不如死的恐惧的!”
“不!”
白少卿惨烈地叫喊道,望着跟前嘴角带笑的郝仁,心里的防线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魔鬼!你是个魔鬼,你会下地狱的!”
白少卿拼命地摇着头,想要驱散眼前的景象,然而等待他的,是另一道骨骼断裂的声音。
“魔鬼……么?”
听到白少卿的惨叫声,郝仁喃喃自语道:“不错,这次从华海来到燕京,我就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对于那些敢伤害我家人的人,我不介意堕身为魔!
那些美好的、善良的、光辉的东西,就让她们去享受吧!剩下丑陋的、邪恶的、阴暗的东西,就由我一人承担!”
接下来,短短十几秒钟的工夫,白少卿身上就已经被打断了十几根骨头,那种钻心般的痛苦,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一刻,他倒宁愿自己能够晕死过去。
感受着死神近在咫尺,白少卿知道,如果自己再强撑下去的话,可能真的会被眼前这个“魔鬼”给玩死的!
“别打了……我……我答应你……”白少卿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没错,曾经不可一世的白家大少,竟然疼哭了。
他以为在某些关头,自己能够忍受,殊不知人们总是高估了自己承受痛苦的能力。
委屈而又屈辱的泪花,从他的眼角滑落,狼狈不堪的他就像是只丧家之犬一般,任谁也无法将这一的他,与高高在上的燕京四少联想起来!
“哦?你答应我什么?”郝仁淡漠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白少卿强忍着屈辱,谦卑道:“我答应你,跪在你的脚边,亲吻你的鞋底!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见到白少卿这样摇尾乞怜的样子,郝仁冷冷道:“呵呵……原来所谓世家公子的尊严,就是这么的廉价!”
说着,郝仁凌空一指,一道绿芒从他的食指指尖激射而出,不偏不倚的射入白少卿的眉心。
下一刻,白少卿身子一震,苍白的脸颊恢复了些许的血色,体内伤势的骨骼,也在这股青芒的滋润之下不断恢复着。
仅仅片刻工夫,白少卿原本残破不堪的身体就恢复原状,而之前压制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的气息,也荡然无存!
而这时,郝仁则是微微抬起了右脚,露出了鞋底。
见到这一幕,白少卿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似乎在犹豫挣扎着。
“不要想着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如果让我不满意的话,无论今天来多少人,你都是死路一条!”郝仁冷冷地说道,语气中不带着一丝情感。
白少卿闻言,脑海中又想起方才郝仁一击秒杀赫连山的场景,随即深呼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很大决心一般,双膝一屈。
“扑通!”
膝盖与坚硬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白少卿的眼角,再次流下了屈辱的眼泪。
曾经跪在郝仁面前求饶的人有很多,然而白少卿,却是其中身份最高贵的一人。
隐世家族的贵公子,燕京四少之一,只要不出现意外的话,也许几十年后,他就是整个华夏最有权势的几人之一。
然而现在,他却像是一条卑贱的土狗一般,不断在地面上爬着,直到郝仁的跟前,随即将脑袋凑向了郝仁的脚,亲吻着他抬起的鞋底。
“轰!”
这样的场景,简直颠覆了场内所有人的世界观,就像是告诉你其实圣洁的圣女,其实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一般。
……
然而这件事情还没有完,郝仁突然从兜里掏出手机,调整到视频模式,记录下了白少卿这卑贱的一幕,因为白少卿低着头、再加上精神接近于崩溃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发觉郝仁的举动。
拍了不到半分钟的视频,郝仁立刻将这段视频发给了远在华海的竹叶青,同时编辑了一条短信。
这一切都做完之后,他立刻删掉了视频和短信。
“滴度!滴度!滴度!”
就在这时,一窜急促的警笛声传来,十几辆jing车从远方驶来,红蓝暴闪灯在夜幕下闪闪发光。
“刺啦!”
轮胎与地面发生了剧烈的摩擦,几十个特jing在第一时间下了车,同时从兜中掏出手枪,动作整齐划一地指向了郝仁的脑袋,为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拿着喇叭大喊道:
“不许动,快放开白少!”
“哈哈哈……”
听到对方的话,郝仁突然狂笑不已,笑到最后,身子都佝偻成了虾米状:“放开白少?你们难道没长眼睛么,明明是他自己像一只土狗般,在舔着我的脚底啊!”
而这时,白少卿才算是从崩溃中回过神来,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看着对面那个中年人,指着郝仁大吼道:
“王局,就是这家伙当街杀人,快点给我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