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萧逸然一家一样,回到皇宫的三皇子赵恒,来到英惠公主府,姐弟俩,也在议论着白天的天波府之行。
&姐,弟弟所言非虚吧?”
&家女儿是才女不假,那位林晨好像并没有如弟弟说的那么优秀。”
&姐还不了解,仓促之间,林晨也没有机会展露其才学。不过,听林晨的意思,明年就要下场应试,到时候姐姐就知道我说的不差了。”
&弟是不是看上萧家女儿了?”
&姐难道不觉得萧逸然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吗?”
&不错,只是,萧家女儿似乎和林晨有些过于亲密。”
听英惠如此说,赵恒也皱了皱眉头。显然,他也看出来林晨对萧逸然异乎寻常的关心。
原来,今天的天波府请客之事,就是来自赵恒的意思。自重阳节在菊园与林晨、萧逸然偶遇之后,赵恒就对萧逸然特别有好感,只是作为皇子,又不便于主动接近他们。所以才想起,让姑母柴郡主出面邀请,相聚于天波府中。至于一起邀请兵部尚书夫人和小姐,以及工部尚书夫人和小姐,则是英惠的主意。因两家小姐的闺名,也早已传到英惠公主耳中,刚好籍此机会,也认识一番。
&弟觉得蔡家小姐,和李家小姐怎么样?”
&都是一时难得的淑女。”
&呵,弟弟小小年纪不会是动了什么念头吧?”
&么小小年纪,比姐姐小一岁罢了。”
&果来年林晨下场后,姐姐觉得还不错的话,不如请母后恳请父皇,玉成你们。”
&信口雌黄。”
英惠毕竟只是十三四岁的少女,谈到婚姻之事难免害羞。
&是姐姐不好意思说,弟弟可以替姐姐找母后。”
当赵恒和英惠公主在议论萧逸然和林晨等人时,萧逸然却在房间对着亲手洗干净的帕子发愁。萧逸然知道,这个时代的少男少女之间,一方锦帕的含义。在天波府,萧逸然从三皇子赵恒有意无意的眼神中,早已看出一丝异样。在萧逸然心中,早已经有了林晨的影子,退一步讲,就算没有林晨,萧逸然也绝对不会接受皇子的示好的。都说侯门深似海,何况是人心险恶的皇宫。
&姐,这是何人的帕子?”
小喜和小杏看着小姐从早晨起来,清洗完这方锦帕后,就一直盯着锦帕沉思。两个人都认出来,这不是小姐的帕子,于是小喜疑惑地问道。
&别人的。”
萧逸然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姐很喜欢?”
小杏从小姐的脸上看出来,小姐并不是因为喜欢才盯着看,还是故意如此问道。
&说我喜欢了。”
&小姐从早晨一直盯着帕子看,都看半天了。”
&我是发愁该如何还回去。”
&方帕子而已,干吗一定要还回去?”
小喜似乎看出来些什么,拿眼瞪了小杏一眼,试探着问萧逸然:
&姐,是不是不喜欢帕子的主人?”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是不想把帕子留下来。”
&姐是担心引起对方的误会吗?”
小喜毕竟是二十来岁的人了,自然明白了小姐的担心。见小姐点点头,小喜接着说:
&果实在不好亲自还回去,就先留着,等机会请别人代为还回去也一样。”
今年立冬前,接连下了几场大学,立冬之后,天气却好了起来。不仅天气晴朗,而且温度变得越来越暖和,如同开了春的天气一样。到十月底,萧逸然已经渐渐忘记了天波府赴宴的事情,甚至那方收起来的帕子,萧逸然也已很少再想起。十一月初三早晨,正在房间练琴的萧逸然,突然接到了,英惠公主邀请其到公主府做客的请柬。
从本心讲,萧逸然并不讨厌英惠公主,反而对对方很有好感。其实,就算萧逸然不喜欢英惠公主,也不敢拒绝一位公主的邀请。当即命小杏通知萧庆备车,来到前院回了母亲孙氏一声,带着小喜,乘坐马车来到英惠公主府。
萧逸然到的时候,刚好在门口遇到蔡府和李府的马车,明白英惠公主是同时请了蔡小姐和李小姐过来。在公主府下人的引领下,来到客厅后,见英惠公主正和蔡、李两位小姐说话,看样子二人已经来了一会了。
&然见过公主殿下。”
&然妹妹,上次都说了,不要叫公主,叫我英惠姐姐就好。”
&英惠姐姐。”
&来坐吧。芸莹两位妹妹已经来了一会了。”
萧逸然又和蔡芸李莹二人相互见礼,才在李莹身旁的位子上坐下来。
&位妹妹,今天请你们来,并没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天气不错,大家聚一聚,随便说说话。今天大家都不要拘束,把我当成你们平时的玩伴就好。”
三位少女都微笑着点头答应。四女喝着茶,吃着宫中精致的点心,不久就放下矜持,热络地聊到了一起。当然,话题主要是各自在读什么书,做什么女红等等。说着说着,不免又转到萧逸然身上。
&然妹妹不妨给我们讲讲,妹妹是如何在两三岁时,就熟读四书的事情吧。”
蔡芸看着萧逸然,萧妹妹地说道。
&啊,小才女,就给大家讲讲吧。”
英惠公主也凑趣般说道。
&位姐姐,我只是早认识几天字而已,那时候也只是认识四书里面大部分字,并不像外间传闻一样,是熟读四书。”
&妹妹可不要再谦逊了,我可是亲自从林晨公子那里听说的。”
当赵恒突兀的说话声传来时,三女急忙起身,迎着已经来到近前的三皇子屈膝施礼。
&弟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姐姐这里还要通报什么?”
赵恒说着话,很随意地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来。萧逸然当即脸就红了,因为赵恒所坐的椅子,刚好是自己刚才坐的。萧逸然心里明白,这绝不是赵恒无意的动作,显然是有意为之。萧逸然低着头,不敢看其余三女的脸,手藏在袖子里,捏着那方锦帕,心里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掏出来,趁机换给赵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