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落翻上演武场,径直走向铁塔和冰儿,兄弟两人手握手,四目相对,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欣喜和熊熊燃烧的战意。
秋水无寒从登上演武台,就静静地看着幽落,虽然不知道幽落用了什么办法参加选拔,但想来应该和花满楼有关,百物楼楼主的面子,还没有人敢不给的。
火云烟抱着双臂,一副劳资天下无敌的牛叉样,见幽落也来插一脚,嘴角露出冷笑,在这台上,本公子还不是想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你,只是,其望向冰儿的时候,眼神有些复杂。
上官雄负手而立,一脸的风轻云淡,颇有其父上官天虎的风范,只是,其心性则差了许多,见到冰儿很是欢喜的抱着幽落手臂时,平静的脸庞,顿时乌云密布,阴沉得能拧出水来,骇得身后城主府的选手,一个个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不过,很快,他的神色又恢复了一脸的淡漠,变脸之快,堪比变色龙。
柳絮冰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前方,好似这外界的这一切都与之无关,也许,她只是一个过客,一个踩着众多武者上位的过客。
单一蓬乱的头发下,冰冷而嗜血的眼眸,划过一沫血光,没有人能阻止,这个名额一定要拿到手。
龙化等一帮二线天才,足足有一百多人,这毅力考验,只要自己等人团结一心,就算是一流势力也要掂量掂量。
各个青年才俊腹中算计,无论身形和眼神都防备着身边的人,这些人都将是自己的对手,拦路石。
鬼老见幽落登台,冷笑一声,道:“既然所有选手都已登台,那么接下来,进行第一项选拔:毅力,请各位选手退至边缘。”
所有的选手都不明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到上官雄带头走向演武台的一边,其他武者这才跟着走向一边。
不一会,演武台中间空出上数十万平米的空旷地带,四周则站着参加选拔上千名的选手,看来这毅力测试,应该在中间空地上举行。
这时,闻空导师从座位上站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右手一翻,手中多了一颗漆黑如墨的珠子,珠子如鹅卵大小,隐隐散发着黑色的光芒,阳光照在其上面,似乎都被其吞噬。
上官天虎眼睛微眯,这珠子可是个好东西,连自己都感到淡淡的灵魂威压。
整个东面观赏台在这颗珠子拿出来时,就感觉周身一寒,连天空的阳光照在身上,都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这感觉只有那么一瞬,很多武者以为这只是个错觉。
&哥,这是什么东西?”,铁塔看到那黑色珠子,心里暗惊,这东西也太恐怖了些,只一眼,就要吸人灵魂似的,让人心里发毛。
幽落从闻空拿出那颗珠子时,眼睛就没离开过,因为他感觉这颗珠子有些亲切,甚至让自己很舒服,见铁塔问起,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想必闻空导师自己会介绍。”
果然,闻空笑着道:“各位,这颗珠子名曰:意珠,是以魔魂晶为载体,加入一滴破府镜强者的精血,炼制而成,其品阶,为地品灵宝,经由灵魂之力催动,就能散发出意志威压,灵魂越强大,催发出的意志就越强大,而这将做为毅力考验。”
还有一点,闻空没说,那就是,这意珠还具有攻击性,破府镜强者的精血所蕴含的意志,足以娉美注魂镜初期的意志威压了,灵魂控制力高,则可使其凝聚一起,攻击人灵魂,使其灵魂崩溃或者瞬间丧失行动力,任人宰割。
所有的武者都哗然,地品灵宝,在天木城这样的边缘小城,有谁见过地品灵宝?连听都没听说过。
也许,那几大世家会有,但那都是镇族宝物了,谁会舍得拿出来显摆?也只有中域学院才会如此的大气,随随便便一件宝物都是地品层次。
只见,闻空导师手一抛,那颗意珠就飞向演武台正中,稳稳地悬浮在半空。“各位选手,请准备,踏入意珠范围,进行毅力选拔,越往中,意志压迫越大,要量力而行,不然被碾碎意识,成为白痴可怨不得人,只有向正中前进五百米,且承受半小时不昏迷者,才算通过,否则淘汰。”
幽落平静的看着天空中,散发着黑色光芒的意珠,这时,闻空宣布完毕,雄浑的灵魂之力控制着意珠,散发出意志压迫,空中的意珠滴溜溜的旋转,不一会,一种无形的能量辐散开来,笼罩了方圆八百米的范围。
这台上,几乎是天木城所有最杰出的天才,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谁也不愿落后于人,在闻空导师话语落下,台上顿时一乱,都蜂涌着往演武台中间奔去,更有甚者,向前飞掠,只是他的结局很可悲,空中的意志压迫自然更加惊人,刚冲出去五米,身子还处于空中,由于承受不住那巨大的意志压迫力,一声怪叫,四仰八叉的砸向演武台,砸得口吐血沫,晕了过去,很光荣的成为了,第一个淘汰的选手。
那些,刚还想耍耍酷,装装逼的,一个个额头冒汗,庆幸不已,很乖巧的脚踏实地,如同蹒跚学步的婴儿,一步一个脚印,向中间走去。
大家都是天才,倒不至于偷奸耍滑,很是自觉的埋头苦走。
秋水无寒向幽落抱拳,然后手摇紫扇,步履稳重的走向演武台中间。
幽落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一步步向目标走去的选手,笑道:“我们也走吧,不过,量力而行。”,然后率先踏步向前走去。
铁塔和冰儿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把幽落护在中间,身后,天木学院的十四名学员跟着,众人都一脸警惕的看着四周,规则可是无规则,这考验的途中,完全可以做手脚,干涉他人,甚至逼迫其出局。
火云烟带着火云宗的一帮人,缓慢地走着,没有很嚣张,也不是多低调,但其周围十米范围内没有任何人,想来是,很害怕这瘟神突然发癫,那就要遭殃了。
上官雄看着向中间走去的冰儿,嘴角露出了柔和的笑意,迈着步子,向冰儿走去,外围的意志压迫根本不能影响其步伐,倒是那些武者闪躲不及,被其一脚踹开。
幽落细细的感应着,这所谓的意志压迫。一步,一步,不曾停留,当走出五米后,幽落有了点感觉,无关**,纯粹的作用于精神上的,那无形无影的能量就是意志吗?
果然神奇。一点点的压迫着精神,意识,令人疲惫,甚至产生幻觉,只是这辐散开来的意志,不够强烈,幽落还游刃有余。
上官雄领着手下一帮人,横冲直撞的来到幽落的队伍旁,微笑着打招呼,道:“幽兄能参加选拔,真是令人意外啊。”,那神情很惊讶,只是在别人听来那是浓浓的不屑。
幽落仔细感受意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上官雄的举动自然看在眼里,这时,对于上官雄另类的耻笑,却不以为然。故做惊讶的道:“上官兄好大的威风,只是,你这样有点痞了。”,说白了,跟街头的二流子没什么区别。
上官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见冰儿冷冷的看着自己,神色一缓,遂又放松,淡笑道:“这个,过奖了,都是些不自量力的东西,倒是幽兄,丁点修为没有,也如此的悠闲自在。”,言外之意,这不自量的当然也包括幽落你。
幽落哈哈笑道:“难道上官兄不知道,此时考验的是意志,与自身修为,没有丁点关系?若是不知道,铁塔,给上官公子解说一下,本公子向来是以助人为快乐之本。”既然你踢我一脚,那我自然打你脸,礼尚往来,必须的,我幽落可不会亏欠于人。
铁塔怪叫一声,跳到幽落身旁,一脸真城的道:“既然上官公子有求于我,这个嘛,是这样的...”
上官雄袖中的手因用力过度而关节发白,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下,努力平复情绪,制止了要解说下去的铁塔,微笑着抱拳道:“那咱们场中见,冰儿妹妹,我先走一步,请!”在心仪女子面前,上官雄不想失了风度,这都是为了爱情,不得不忍受不想忍受的罪。
看着上官雄,十分平静地向台中走去,幽落眼里闪过一沫凝重,能忍人所不能忍,是个人物,能笑着忍人所不能忍,必然是个大人物。
既然接下了梁子,那么逮着机会,就一定要下死手,不然后患无穷。
&我说,你别走啊,我铁塔很少帮助人的,要不是我老大,你就是跪着求我,我也不鸟你。神气神马?还不是仗着有个厉害的老爹,不然,在铁爷眼里,你屁都不是。”
铁塔唾沫飞溅,但上官雄没有回头,甚至,其迈出的步伐都不见停顿和慌乱,可见其心性,常人难及。
幽落制止了叫啸的铁塔,再羞辱下去,除了浪费口水外,毫无意义。
&塔,你怎么看?”
铁塔神情郑重起来,“我不及他,如果有人这样羞辱我,我早就一刀剁了他。”
幽落拍了拍铁塔的肩膀,“那就好好学学,忍,可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相信有一天,你比他做得更好。”
冰儿充满妖娆的眸子,异彩连连,自己的幽哥哥才是最厉害的,看向身旁的黑衫少年,心里欢喜,眸中情意绵绵。
幽落微笑着刮了下冰儿的琼鼻,“呆瓜,走吧,我们可不能落后于人。”,一行人忍着逐渐增大的意志压迫,迈开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