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与赵妈妈又讨论了一些细节后,带着崔白来到了似锦他们排节目的舞房,准备给似锦画一些人物速写。
当初白子墨想到斗诗、斗画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自己,如果自己的人物画能在全许州的文人墨客面前露个脸,相信定能博得满堂喝彩,这样以后也能多条出路。
进入舞蹈室时,似锦正在手把手教一个十七八岁、生得丰腴明艳的姑娘弹唱《美人吟》,见到白子墨进来,她咻的站起身来迎到了门口,“白公子,你来啦。”
听她的口气,似乎是专门看她来了。
白子墨内心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一定要跟似锦言明了。
她学着翛然那冷漠的样子,淡淡道:“嗯,我刚刚跟赵妈妈谈完事,顺便过来有点事,你不必管我,继续教吧。”
屋里其他的乐师与那个漂亮的姑娘也都纷纷跟白子墨打招呼行礼,白子墨笑着朝他们拱了拱手道:“大家不必管我,你们继续忙,我在这呆一会就走。”
态度比对似锦热情多了。
似锦幽怨的看了白子墨一眼,在白子墨的冷眼瞪视下,不情不愿的回去继续教授曲艺了。
白子墨吩咐崔白拿出带来的画板、画纸、笔墨、清水等绘画工具,在似锦她们对面席地坐了下来。
她端正做好后,小声对崔白道:“自你拜师以来我还没教过你,今天我要教你毛笔速写,这种速写画讲究的是大胆、快速,作画时要放开了的画,不要有任何顾虑。”
说完,示意崔白在一边认真看她画。
记得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老师教他们不管你画画得怎样,但作画的时候架势一定得有。
白子墨深以为然。
她先调整了一下深思,将气息调节平和,然后双眼微眯,仔细观察着对面一教一学的两个女子,甚至连似锦偶尔飘过来的一道道期盼的眼神也没错过。
偶尔她还会抬起手用双手比出画框,通过手上比出来的框去观察人物。
等观察得差不多做到心中有数后,她伸出右手,用除小指外的四根手指握住狼毫笔,唰唰唰的开始勾画了起来。
她落笔迅速,每一笔下去都透着洒脱、自信,线条奔放有力,虽然有些地方似乎不够准确,她也不管不顾,似乎已经沉浸在绘画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那种专注、那种笃定、仿佛浑身散发着一股无畏随心的力量,心手如一、一鼓作气,让看者都觉得非常痛快。
很快,一个身段优美、扮相姣好,眉梢眼角透着少女情怀,明媚而忧伤,十分可爱动人的抚琴女子跃然纸上。
落完最后一笔,白子墨舒了口气,她轻轻放下画笔,转而对着崔白道:“你可看明白了?”
崔白不知道该说明白还是不明白,因为他感觉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第一次见人作画作得如此优美而又畅快,他也没想到师父小小的身子能画出那么张扬遒劲的线条,而那么多错综复杂的线条组合起来,给人的感觉却又是柔美娇俏的。
“我,我……”他忐忐忑忑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
白子墨看着他,缓缓眨了下眼,深吸了一口气,“那你有感觉吗?”
感觉?他有!他觉得非常的激动,非常想自己也提笔畅快的画一场。
他点头如捣蒜。
“那就行了,画画最重要的是感觉,只要感觉对,什么都不要怕,大胆画就是。”白子墨松了口气,能有所体悟就好。
接着,白子墨又对似锦的发型、头钗、衣服纹饰等细节进行了单独写生,以作资料留待回去画工笔画用。
似锦一直心不在焉的在教授着曲子,待见白子墨他们收起纸笔准备离开时,她实在忍不住追了上来。
“白公子。”
她双手握拳,跑到白子墨身后两米远,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在原地忐忑的跺着小脚。
白子墨抿了抿嘴,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崔白也是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似锦不明所以,察觉到白子墨的目光,她惊慌失措的别开了头,就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绵羊。
白子墨看着她叹了口气,自己要真是个男的,有这样的美人爱慕也不失为一件幸事,但目前的情况对于似锦来说就是不幸了,思及此,她言语间就自然放软了一些:“你跟我来一下。”
白子墨那温柔的话语,听在似锦心里就像蜂蜜一样甜。
“嗯。”她甜甜应道。
白子墨带着似锦道了隔壁换衣间门口,吩咐崔白在外面守着,当先走了进去。
就要与自己爱慕的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似锦有些小紧张也有些小欣喜,她含羞带怯的跟了进去。
等她一进门,白子墨就将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似锦双颊绯红的瞟了眼白子墨,不敢做声。
白子墨慢慢走到她面前,拿起了她一只手。
似锦的小心脏都要“砰砰砰”乱跳着,都快飞出了嗓子眼,白公子这是要跟她私相授受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幸福得快要爆炸了啦!
白子墨看着她那欲拒还迎的样子,呵呵笑了。
她一把将似锦的手塞进了了自己的衣服里,隔着肚兜放到了胸前,还带着揉了两下。
摸到那片软绵绵后,似锦如遭雷击。
虽然小了点,但小笼包那也是包啊!
“你,你,你,你,你……”她指着白子墨你了半天,最后竟是无言以对。
白子墨淡笑着朝她眨眨眼,“所以我没办法接受你的好意。”
自己十几年来第一次喜欢的人竟然是个姑娘,可比自己喜欢的男人还爱着别的男人那打击大多了。
似锦咻地收回手,有点尴尬的看着白子墨。
白子墨讪然一笑,道:“我比你大一岁,也算是你的姐姐,在这女人连衣服都不如的社会,我只想告诉你,不要随意付出你的感情,因为不值得。”
“待有一日,有一个男子愿意给你妻子的地位、尊重与爱护,能够给你精神上的支撑、心灵上的呵护,回应你眼中的期盼,和你风风雨雨一起走,待那时,你再付出你的感情吧。”白子墨说得自己都有点期待了,因为她也一直在等这样一个人。
调整了一下情绪,她继续道:“我的事希望你能帮我保密,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直到似锦点头应允,白子墨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她唤了崔白进来,写了《枉凝眉》的歌词在一张纸上,然后带着似锦学了四五遍,便将歌词塞到了她手里,道:“这十天你就带着乐师一起练习这首歌吧,我已经跟赵妈妈说过了,这十天你都不用出去接客,好好努力,只要你成了天下第一名妓,可选择的权利就大了。”
似锦接过歌词微微福身道:“谢谢白,姐姐。”最后两个字,说起来还是有点尴尬。
“好啦,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以后你还得叫我公子才是。”说完,拥抱了一下似锦,带着崔白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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