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月 179．天机猴子

    林灵素来找自己是什么目的，蔡京心里跟明镜一样。

    蔡京先“咳！”了几声，见林灵素没理会，主动开口问道：“林宫主不在‘西瓜办’办公，跑到’太师办’有什么公要办吗？”

    林灵素答道：“我‘西瓜办’都没公要办，跑到‘太师办’就更没公可办了，要办恭我去‘更衣室’了。”

    古代的“恭”一般情况下都是要到茅厕去办的，茅厕在古代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更衣室”。

    “更衣室”和“办公室”差不多，都有个“室”，而且它们还是一个共同功能——都可以“办公（恭）”。

    “没文化！”蔡京暗骂了一句，说道：“你既然没公办，先找地方歇会吧，我可没闲工夫陪你聊天。”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跟太师聊天的呢？”

    “你……我还不了解吗，你一撅嘴巴我就知道你又要卖什么萌，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蔡京说到这故意停下来。

    “嗯嗯！太师这个玩笑可太没营养了。”林灵素果然接了话茬。

    “林宫主何必心急，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知道我的话里没营养呢？”

    “好，太师接着说。”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的裤裆会怎么扯。”

    林灵素“呵呵！”一笑，“太师果然风雅，裤裆里都能做出文章来。”

    “让宫主见笑了，文化高的人就是这样子，笔墨随意挥洒、文章无处不在。”蔡京也“嘿嘿！”笑了起来。

    蔡京发现和林灵素聊天其实并不乏味。

    “说到聊天，今天我刚得到一只猴子。”林灵素借机切入正题。

    “猴子和聊天有什么关系，你这不是没话找话吗？”蔡京不以为然。

    “我说的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猴子。”

    “不是普通的猴子难道是马戏团跑出来的猴子？”

    “太师明鉴，这是一只卖艺的猴子。”

    “这种猴子除了会翻几个斤斗以外还有什么特别吗？”

    “这只猴子会说人话。”

    “噢！它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它至今为止只跟我说过一句话。”

    “猴子怎么说的？”

    “猴子说：不卖，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

    “你能确定猴子是这么说的？”蔡京一脸的不相信。

    “我可以发誓，猴子的确是这么说的。”

    蔡京使劲点点头，“不简单啊，猴子说的话老夫终于能听懂一句了。”

    林灵素这才反应过来，“老菜”在暗示自己是只猴子呢，他用目光杀了一次蔡京。

    蔡京轻“哼！”一声，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你不觉得编这种故事很无聊吗？”

    “我没有编故事，这只猴子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小胡子’，没想到我出价一千俩银子那个卖艺的家伙都不肯卖那只小猴子，太师觉得有意思吧？”

    “一只猴子你出一千两银子都没买到？如果那只猴子的主人脑子没毛病，就是你的脑子有毛病了。”蔡京一脸的吃惊。

    “太师不说别人脑子有病是不是会觉得自个脑子也有病？”

    “咳咳！哪啥……你为什么会对一只猴子这么感兴趣？”蔡京端起茶啜了一口。

    “一只会说人话的猴子，可不简单。这很可能是一只知晓天机的猴子，也就是俗称的‘天机猴子’。”

    “卟！”蔡京直接一口茶水喷了一地，他笑了，“‘天机猴子’？林宫主真会讲笑话，你的目的达到了，老夫笑喷了，哈哈！”

    林灵素没有笑，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后来，我完全确定了这一点，这只猴子果然通晓天机。”

    蔡京忍住笑，问道：“你是怎么确定的？那只猴子亲口告诉你它是一只‘天机猴子’吗？”

    “太师见忘了，我已经说过了，那只猴子只跟我说过一句话，它怎么会告诉我什么呢？”

    “哪你怎么这么肯定这一点，难道连猴子想什么你也知道？”

    “我连人想的是什么都不清楚，怎么会知道猴子想的是什么呢？太师真会开玩笑。”

    “后来呢？”

    “你猜猜。”

    “你猜猜我会不会猜猜？”

    “太师当然不会猜猜。”

    “你知道我不会猜猜那你为什么还让老夫猜猜？”

    “这叫包袱。”

    “你的包袱有点太多了，就跟废话一样多。”

    “好吧，长话短说，后来，这只猴子到了我手里了。”

    “那个猴子的主人一千两银子都没有卖给你，难道你出了俩千两银子买到的？”

    “我没花一分钱，我救了这只猴子主人的一命，这只猴子知恩图报主动跟我来的。”

    “我怎么不信呢，除非是你抢来的，你说说是怎么救他主人的命的。”

    .

    清晨。

    “病大虫”薛永，推着自己那辆小车子，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自在的走着，那只小猴子坐在车上显的无精打采的。

    “‘小胡子’，早点想吃点啥？是胡椒辣汤还是豆腐脑？”

    “我说薛大哥，你怎么光顾着吃了。那位道士可不是一位简单的道士，他说你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绝对不会等到第四天才爆你头的。”

    “哥是被人吓大的，一个臭道士的话你也相信。”

    “今天可是第三天了，薛大哥还是早点离开东京城回老家吧。”

    “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东京如此繁华，你薛大哥过的如此潇洒快活，你让我回老家种地去？”

    “东京再繁华也是别人的繁华，你一穷人走到哪都是穷人。”

    “‘小胡子’，你说什么呢，连大哥也看不起了。”

    “不是我看不起你，穷人走到哪都会被人看不起。”

    “可你是一只猴子。”

    “猴子怎么了，猴子一样会看不起人。”

    “天啊！我被人看不起也就算了，竟然被只猴子也看不起，这都什么世道！”

    “什么世道不重要，要有命活在这个世上才重要。薛大哥趁着天刚亮，赶紧离开东京这个事非之地，回家老老实实当农民去吧，当个农民比做什么都踏实。”

    “这俩天生意这么火，你让我离开东京，是我傻还是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