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那富民侯可能是妖孽啊!”
“嘘…你小点声,那种大人物是咱们能说的么。”
几个平民服饰的男子聚在一起,来到僻静处议论起来。
“昨晚那血红的月亮都看见了吧,我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怪异的月亮,那些读书人总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那富民侯来之前可没有这样过,一定是因为他才会这样的。”
其中一人信誓旦旦道。
谈到血月的时候还特意加大了声音,又引来几人围观。
“那富民侯怎么能是妖孽呢,人家带来了那么高产的粮食,哪个妖孽这么好。”
“你傻啊,天底下什么时候有过亩产能达到几千斤的粮食,要么是富民侯的障眼法,要么他就是真的妖孽,一般人怎么能拿得出来。”
那人说起话来似乎无所顾忌,眼看人越来越多,他反而越兴奋,把陆鸣种种不同于常人之处一一列举出来,有真有假,让围观群众们吃了一顿饱饱的瓜。
等百姓们自发在妖孽和昨晚的血月这个话题上探讨起来时,此人反倒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
来到另一处僻静之地后,他拿出湿麻布擦了把脸,就像换了个人一样,随后又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另一套衣服换上,然后去往下一处。
不到一天时间,整个长安城似乎都在传播着,陆鸣是一个妖孽,昨晚的血月与他脱不开关系。
“侯爷,外面真是这么说的,都说你是妖孽呢,还说什么国之将亡,才会有你这样的妖孽。”
绿珠气鼓鼓地说着,还不时跺一下脚,显然被气得不轻。
“侯爷你说句话呀。”
见陆鸣不出声,绿珠忍不住摇了摇他的胳膊。
“别动,我正给西瓜籽催芽呢,洒好水之后就放到暖房中去,等发芽后温室也建好了,过上一百天咱们吃大西瓜。”
“都被人说成妖孽了,还有心情吃。”
绿珠嘟着嘴,为自家侯爷鸣不平。
“我知道了,等那个蹭饭的来了一起说,否则我还要说两遍,嫌累。”
自家的暖房留两粒西瓜籽,剩下的三粒送到宫中的温室,不能把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
陆鸣放好西瓜籽,正躺在摇椅上前后摇晃,一脸惬意,霍去病就一脸阴沉的来了。
“哟,哪个不开眼的招惹我们冠军侯了呀。”
霍去病翻个白眼,“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外面在传些什么话,怎么还有心情开我玩笑呢。”
那些谣言传播的如此猛烈迅速,显然有人在背后推动,不知道是什么人把矛头对准了陆兄,让他知道了,一定亲自打上门去,让他知道嘴贱的下场。
“我知道啊,那又怎样呢。”
“你要站出来说话呀,你为大汉立了这么多功劳,如果你都是妖孽,能让国家灭亡的话,那还有没有天理。”
霍去病愤愤不平。
绿珠拍手道:“是啊侯爷,冠军侯说得对,咱们府上这么多人,一会我把他们都派出去,告诉别人你不是妖孽。”
“没用的。”
陆鸣摇摇头,“那就落入了敌人的圈套,要是有一天有人说我是匈奴人的奸细,我是不是也要去证明啊。”
霍去病气得拍了下桌子,“那也不能任由他们胡编乱造啊。”
“不!”
陆鸣摆手道:“让他们继续编,我还嫌他们编的不够好,要帮着他们一起编。”
“什么?”
霍去病和绿珠面面相觑,不知道陆鸣这是在搞什么把戏,哪有往自己身上泼污水的。
陆鸣兴奋地拉过两人,“我给你们编一个新的谣言听听,一会就安排人放出去。”
过了一会,霍去病双眼发直,没想到还有这种对付谣言的办法。
大将军府。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
阳信公主语气略带焦急,对卫青的木讷非常不满。
“陆鸣都被人传成是妖孽了,你也不说帮着想想办法,就知道在这削木头,我看你就是个木头。”
关于陆鸣的谣言自然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不知经过多少风浪的她,自然知道这里面有人搞鬼。
她急忙把此事告诉卫青,没想到他只是“哦”了一声,就继续削他的木头,真是气死人了。
“我给据儿削一把木剑,这孩子需要增强一下尚武精神,免得以后只知道仁德,惹陛下不喜。”
卫青低声解释道,他手上的动作精确而快速,把剑术高手的水平展现的淋漓尽致,不仅砍人厉害,连砍木头都这么厉害。
“据儿没事,陆鸣要出事了,这明显是有人针对他,这段时间他搞出来的东西太多,碍了许多人的眼,平日里没人敢说些什么,现在都借着机会推波助澜呢。”
她阳信作为皇室长公主,对这里面的门道清楚得很。
卫青安慰道:“谣言止于智者。”
“谁是智者呀。”
阳信公主双手叉腰,“天下百姓里有几个智者,还不是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现在要是不管,过几天陆鸣都会被说成是祸国殃民的罪人了。”
“陛下就是智者。”
卫青放下削好的木剑,淡淡道:“这谣言即使传遍天下,只要陛下不相信,它就什么都不是。陆鸣在天下人眼中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陛下眼中是什么样子。”
“陛下要用的人,谣言毁不掉。”
卫青早已习惯天下人的议论,更知道刘彻的态度才是事情的关键。
自从霍去病被封为冠军侯之后,长安城就出现了一段民谣,“生男莫喜,生女勿悲,君不见卫子夫霸天下。”
用陆鸣的话说,能在如此重男轻女的时代,听到这样的民谣,足以证明天下人对他和霍去病的妒忌和敌意。
骑奴出身的卫青,歌姬出身的卫子夫,私生子出身的霍去病,放在别的朝代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
他们同样承受了太多人的敌意和中伤,可那又怎样呢,有陛下的支持,一切都不重要,他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阳信公主长叹一声,她自然知道丈夫这些年来都面对着什么,出身是他永远也无法改变的问题。
“可陆鸣还小啊。”
卫青笑道:“放心吧,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说话间,阳信公主的贴身侍女来禀报了新的消息。
阳信公主听得目瞪口呆,这谣言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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