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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第一回勾手,上次在汤家也被他握住过,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
可是不知怎地,这一次反倒让她慌了神。
他便趁机按紧了她的手,让她抱住了那绒团。
她记着汤燕卿说过汤燕犀的小擒拿手很厉害,知道自己又是挣不开,也只能认命地放弃抵抗。用力忽略他指尖的触感,垂眸只看那绒团。
小小的眼睛清亮,却带着羞怯从绒毛里扬起来,好奇地盯着她看。
这一瞬,她纵然再不想认同他,却也无法否认——她心上有一处,被柔软地撞到。
她惊讶抬眸,撞上他的眼睛:“鸭——子?”
这样近的距离,只容一缕斜阳余晖挤进。可是她还是看见了他眼底的反光,璀璨潋滟,恍若琉璃。
“嗤……”他竟笑了,轻哼着说:“鸭纸。”
她一愣,脸倏地红了。
那是小时候习惯的发音,也用幼时的乡音。长大上学之后分清了平卷舌,所以用心避免过的,可是之前还是不小心在顾静嫣面前说出来了。
他却没乘胜追击,反倒松了手,退了开去。
“送你了。”
安澄完全没有想到,心下有些百转千回。她只能用力盯着小幼鸟,却发现了个头儿有些不对。便抬头朝向他背影问:“这个……真的是鸭子?”
比鸭子大些,难道真的不是乌鸦?
他哼了一声,回头看她一眼却没再说话,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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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样一段小插曲,安澄抱着“鸭纸”下楼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夕阳已经沉没。街灯亮了起来,街灯杆上有人起身向她迎上来。
安澄一怔:“楚闲?你、你还没走?”
放学的校车上没了四公主和汤燕犀,可是楚闲却还在。
楚闲落寞地笑:“看你莫名起身冲下了车,喊你也没听见。以为你遇见什么难事,放心不下,就也跟着下来了。”
或许是因为她抱着鸭纸太小心翼翼,楚闲便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去了哪里?”
安澄咬咬唇,只好扯了个谎:“上……厕所。闹、闹肚子。”
楚闲挑眉,随即无奈笑开:“好像你上次也是。”
安澄一张脸红透,真是无地自容:“内个……水土不服。”
楚闲看出安澄窘迫,便笑着不再追问。只看她怀中:“是什么?”
安澄将手掌掀开,小心地发音:“鸭——子。”
楚闲仔细看,随即大笑:“哪儿来的?”
安澄尴尬地碧眼,既然前面已经扯谎,只能继续:“厕所……遇见的。我像是鸭妈妈遗弃了它。”
楚闲抬手掩住嘴,长眉微抖:“错了,它不会是被鸭妈妈遗弃的。因为,它不是鸭子。”
“它是,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