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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夫人拉着沈幼瑷前去暖阁陪她说话。
瞧着面前这个可心的外孙女儿,孟老夫人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瑷姐儿,也大了,也到了出嫁的年纪,我记得你小时候可说过长大后宁愿去做姑子也不愿嫁人,这种幼稚话以后别再说了,一个女儿家哪能一辈子不嫁人人呢,女子生在这世上总有条条规矩限制,不如男子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个姑娘你嫁人后,婆家也是你的依靠,就算你去做了姑子凭你这相貌,能保住多久,沈家跟魏国公府宠你,我们也会老的,到时候人心难测,也不可能护着你一辈子的。”
孟老夫人语重心长的劝说,沈幼瑷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沈家跟魏国公府对她再好,也不能任由她一个人过一辈子,因此沈幼瑷道,“我知道外祖母是什么意思,孙女不会再孩子气了。”
孟老夫人又道,“不知你父亲给你选了一户什么样的人家,外祖母这里到有个好人选,便是那全宁候府的世子,家世不错,人品也不错,府中也没有什么很大的问题,外祖母教你这么多年,这大宅院的生活你也能很快适应,我知你心中又有别的意思,别去想找一户小门小户的好拿捏,这样的人家。你又要重新适应,每日的烦恼也不少。”
当时沈幼瑷动过这个想法,想找一个沈府可以拿捏的人家出嫁。但也正如外祖母所说她习惯了大户之家的生活,若嫁到小门小户也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自在。
孟老夫人对沈幼瑷细细聊起她的亲事,并不避讳她还是个姑娘家,一是祖孙俩这样说话习惯了,孟老夫人每替沈幼瑷做什么决定都要问过她,二是沈幼瑷从头到脚那身清冷的气质,也让人觉得她比一般的姑娘更冷静。更能面对。
沈幼瑷其实心里早就知道外祖母的决定,因此并不意外外祖母提起全宁候府,就像当初德妃跟她说外祖母做这个决定参杂了利益再里面。沈幼瑷也怪不到外祖母身上去,毕竟不管怎么看,全宁候府是一户极合适的人家了,外祖母今日同她说起此事。一是她今年就要说亲了。二是太子的去世,加剧了圣上对六皇子的不喜,若是在除夕宴会之前,沈幼瑷也可以说一声但凭外祖母的吩咐,可是现在沈幼瑷又想起昨日沈齐安的态度,还有经过这一事,全宁候府会不会愿意趟进这趟浑水,毕竟。凭着太子逝世前的那番话足以保住全宁候府,就看全宁候府对太子有几分感情了。会不会站到六皇子这一边。
孟老夫人见沈幼瑷低头久久都不说话,只把手中的丝绸手翻来覆去的揉捏,便知她在心中犹豫道,“也是外祖母急了,现在就跟你提起亲事,你在好好想想也是一样的,我记得你跟心慈县主交好,陶世子想必你也是见过的,一表人才,年少有为,在这京中世家的的下一辈中也是排的上号的。”
沈幼瑷双眸微微敛下,长睫毛遮住了她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睛,轻声道,“外祖母看好的人家,我自然是同意的,可是全宁候府会同意吗,外祖母也该问问他们的意思,毕竟全宁候府在忙太子的事呢。”…
沈幼瑷暗指全宁候府会因为太子逝世,不会同意这桩婚事,孟老夫人自然是听明白了沈幼瑷一语双关的话,眼神闪过一丝晦暗,眉毛也轻轻拧起,嘴角的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瑷姐儿,这么问,想是已经知道了外祖母的心思,可怪外祖母。”
沈幼瑷抬起头,还是那张清丽的脸,粉唇轻轻上扬,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道,“我怎么会怪外祖母,这京中还有哪家的公子比的过陶世子,外祖母也在为我考虑。”
孟老夫人仔细看她的眉眼见她眉间坦荡自然,便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她做这个决定时也考虑过沈幼瑷的终身幸福,若全宁候府真的一团糟,她怎么舍的把沈幼瑷嫁过去。虽是考虑过了,但她总是有私心,若沈家,全宁候府都支持六皇子,那何愁大事不成呢。
现在见沈幼瑷不怪她,她的心中有欣慰,也有一丝难过,孟老夫人凝望着沈幼瑷,眼神里带着怜爱道,“总是外祖母有了私心,你就算怪外祖母,外祖母也明白。”
沈幼瑷摇头道,“魏国公府养育我成人,这也是我的一份责任,可是父亲的意思,我现在还不明白。”
孟老夫人听她这么说什么都明白,无非是沈齐安不想站队,尤其在经过除夕夜的事,恐怕全宁候府也很难说。
孟老夫人想到这件事,一时间,眉头紧皱,像是突然之间老了几岁一样,德妃曾经是她最引人为傲的大女儿,可是没想到却出现了这么大的一个纰漏,她虽没有亲自去朝和殿但也听严氏一字不落的对她禀告,在她的眼中,这一个栽赃嫁祸明显都是漏洞,贤妃把太子的死嫁祸到德妃身上,德妃要是对圣上服软些,圣上也不会那么愤怒,要不是这事后来落到定北王府的小王爷手中,德妃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局了…… 德妃这些年掌管后宫,贤妃虽每次同她争斗总是占了下风,但也不能就如此小看她,而德妃这些年是越发膨胀,特别是对着一个皇帝时,德妃和六皇子也太欠妥当了,无怪沈齐安会犹豫,比起贤妃能布下这么一个阴谋陷害德妃,但德妃同六皇子的反应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特别是六皇子,要想爬上那个位置他还是太嫩了。
沈幼瑷见孟老夫人脸色一下子就变的难看许多。过来扶着孟老夫人道,“外祖母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孟老夫人罢罢手。勉强笑道,“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你说的不错,这事不能我一个人拿主意,总要想办法去问问你的父亲,还有全宁候府,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到时候再提吧,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姨母的事,不知这七天后。会是什么结果,你姨母在宫中这么多年还是那个脾气,无怪她这次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孟老夫人见沈幼瑷知道她的意思,有些话也不瞒着她了。
沈幼瑷双眸微闪。想起李暄在朝和殿的表现。又想起李暄特地留下的那张纸条,便安慰道,“外祖母为姨母担心,我在朝和殿见到的定北王府的小王爷可跟传闻中的不一样,也算是个公正之人,再说他也算是舅母的侄子辈,总不会同那些人同流合污陷害姨母的。”
她这话一半是用来劝孟老夫人的,她自己的心中也是直打鼓。对李暄豪无把握。
孟老夫人听见她这么说也想起来了,也有了几分精神道。“就是你舅母堂姐的儿子,我当年可是见过严王妃,那可是个英姿飒爽的好女子,若是她的儿子品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关于严王妃,沈幼瑷也从全宁候老夫人听过类似的话,她们都对严王妃赞不绝口。
沈幼瑷自然也是跟着安慰几句,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道,“当日我从姨母的景怡宫出来的时候正是莲心送我们去朝和殿,我那时见她脸上不仅细细装扮过,跟素日大不相同,我以为她只是因为是个喜庆日子,才会这样,没想到原来莲心竟然抱了必死的决心也要陷害姨母,我那时要早发现不对,也可提醒姨母。”
她说着,一双明亮的眸子也不由露出懊悔之色。
孟老夫人听到她提起莲心的名字,嘴唇紧紧抿着,手中拨弄的佛珠速度也加快几分,过了半响,孟老夫人语气里才带了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这事不怪你,娘娘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看不住,出事之后,一味的向皇上顶撞,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
听孟老夫人对德妃有些不满,沈幼瑷没有开口,过会儿,迟疑道,“我那时见莲心耳边戴着的那对珍珠耳环竟然是二十多年前的款式,莫不是那时候莲心带进宫中的,怎么不见她以前戴过。”
这件事莲心是个关键,若不是莲心最后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德妃也不会成为疑凶。
可莲心到底对德妃怀着多大的恨意,才会在不惜以一切代价,只为让德妃的罪名成立。她也是听说过莲心对德妃是忠心耿耿,连身体上的毛病也是为了救德妃落下的,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她无父无母,贤妃能给她的,德妃也能给,为什么以死亡的代价指证德妃。
孟老夫人的唇又抿紧了几分,眼神一下子就黯淡许多,轻轻的叹口气,有些悔恨道,“这都是孽缘啊,早知道我就该拦着她,也就没有现在这桩祸事了。”
在知道莲心嫁祸德妃的时候,孟老夫人已经跟魏国公府的几位少爷说起过这桩旧闻,听到沈幼瑷问,又跟她细细说起来,当年的恩怨。
沈幼瑷这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桩缘由。
在二十多年前德妃还未入宫的时候,闺名叫做谢岚岚,莲心是魏国公府的小丫头,莲心初到魏国公府的时候,只有九岁,是当年从南边逃荒出来的,被人牙子卖到魏国公府,而当时同莲心一起逃难来的还有一个小男孩,是莲心的同乡,也是同莲心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个男孩名叫周吉,他被人丫子买卖到了另一个府上,虽不比魏国公府是勋贵世家,那家人就是个老实的秀才,周吉给那家的小少爷当了几年书童。
两人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共过患难,两人经常见面,一来二去,两人就产生了情愫,周吉给那户人家签的是活契,时间到了自然就可以离开,周吉本想让莲心跟着她一起离开京城回乡,可周吉却发现当了这些的下人,虽然有些银子,但要回南边盖房子,这钱还是远远不够的,便又在京中呆了一年,成为那走街穿巷的货郎,周吉人勤快,很快就积攒了一些银子,他同莲心相约到来年正月十六便一起离开京城,可是那时候离宫中选秀的日子近了,孟老夫人给谢岚岚准备的那三个丫头,有一个却出痘了,不能入宫,谢岚岚便看上了老实的莲心,而莲心自然是不肯的,她和德妃明明白白的说明了缘由,谢岚岚在府中挑了几遍都没找到合适的丫头,而莲心,无父无母,相貌平凡,人老实也不会多话,又懂规矩,还有一首好绣活,带进宫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在正月十六那天,谢岚岚便使了个小计谋,在周吉特意找过来的那天让底下人瞒的死死的,不许有人告诉莲心,而跟周吉说,莲心过惯了京城中的富贵日子,不愿意跟着他回乡,周吉自然是不肯相信的,他在魏国公府的门前的那条街上,等了一天一夜,又在他们常聚的那个破庙里等了莲心一个月,始终不见莲心的影子,他也是个痴心人,还时常去魏国公府打探莲心的消息,谢岚岚烦了,便让人把他打出去,终于三个月个,他心灰意冷离开京城。而莲心则是对周吉彻底死心,从此一心一意伺候德妃。
沈幼瑷听了这一则旧闻,终于明白为何孟老夫人会这么说了,是德妃强行把莲心跟周吉分开,生生毁了这段姻缘。
“那莲心想必是知道了,没想到她竟然是这般决绝,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当日我要是早料到会变成这个结果,也该拦着她不让她进宫。”孟老夫人缓缓说道。
沈幼瑷还是有些不明白问道,“莲心知道是姨母拆散了她和周吉,可都二十多年过去了,莲心没必要一死了之,她若真恨姨母,也不必陪上自己的也不必陪上自己的性命。”
孟老夫人道,“大概是生无可恋了吧,我昨儿派人去查探,那周吉已经前不久已经来了京城,难怪他们会知道这件事,利用莲心,而那周吉另外成亲生子,孩子跟然哥儿一般大。”
沈幼瑷有些明白了,莲心这是生无可恋,知道自己多年前的恋人并不是想象中的负心人,反而对自己情深意重,可是已经是晚了,他已经不会再等她了,她们的错过都是因为德妃,而从莲心保留着二十多年年前的珍珠耳环来看,她对周吉并未忘情,所以她才会把这一切都怪在德妃身上,死了也要把德妃拉下水。(《沈家有女》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