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涅昨晚被她哥哥带回府了.”
呜呜呜
“听说从监狱里出来就带上面纱终身待嫁了.”
呜呜
“看来她这辈子在大霄只能孤苦终老了。”
呜
池水清明,春意复回,赤红耀眼的巨兽囚魄,威风凛凛的的爬在王六旁边,她探出藕白的胳膊费力的给囚魄梳理毛发,它则老实的支愣着耳朵听她的嘟囔,并时不时的发出声音安慰。
“殿下会不会受牵连?”少女的心事依旧颇多。
突然囚魄迅速起身窜了出去,四肢肉蒲大爪,驮着它彪悍火红的毛发,随着微风蓬松飘逸。
一袭淡紫色的长衫,亦是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如墨的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囚魄早已摇着扫帚一样的尾巴,献媚的在那人脚下雌伏,如此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小六儿使她不由得,对刚才的嚼舌,有些心虚。
“殿下。”
然而那人并没理她,好像是来找囚魄的吧?望着逐渐消失的威胁,王六深呼一口气,惊魂未定的连拍胸脯。
----
南殿无花,任四季寂寥,白昼执意,却也暖不进它分毫。
外面均是生机,唯独南殿沉闷如死灰。
翩若惊鸿,仿若抹幻境的倩影,雾鬓云鬟下,一张凝脂芙蓉面更是撩人心魄,霄屏儿的风姿绰觉,使众南殿当值都相信了蓬荜生辉一词,许是唯有她瘗玉埋香,方可救了这里吧。
“栖煜”缓缓开口,如空谷幽兰。
皇栖煜应霄屏儿思念唤来囚魄,却不成想她竟在屋外等他,看她穿的如此单薄,冷漠道:“若寒风再迟些停,你是否要一同归去。”
霄屏儿不语,径直进了屋,玉肘轻转,门便“吱”的关上了。
皇栖煜知道她生气了,小声对囚魄嘀咕了几句后,便头也不回的去偏殿等着了。
在皇栖煜看来,霄屏儿爱使小性子,虽然无伤大雅,可这女人今日太甚,竟然在他门外叫一帮下人看够了风情,这怎能不叫他讽刺她?
果不其然,一盏茶的功夫,她便出现在了殿外,粉嫩怜人的小嘴瘪着:“今日要不是囚魄哀求我!我定不饶你!”
皇栖煜瞧着她依旧佯装生气,却又因为先来找自己的憋屈样子,终于不再戏弄她,起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抵着她洁白的额头,爽朗的笑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霄屏儿的声音闷闷的,显然是哭了。
殿外一群飞鸟翱翔,他的思绪突然开始抽离,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知道终身待嫁的事后会不会也这样哭?
“我父亲说一年的凰都朝贡到了,叫你去避避风头。”
“我走了你怎么办?不是说好了冠礼之后便娶了你。”皇栖煜揽着霄屏儿的臂膀又紧了几分,通过这样成功叫她羞红脸,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