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玉良缘>
&你们干什么呢?赶紧的打扫收拾啊。”秦沐眼明耳亮的,一扭开,见三人想开溜,立刻道了句。三人又再次互看了一眼,投票选举出秦老二去和秦沐沟通。
&大当家。”
&都到了京城,别再叫我大当家了。”秦沐低头擦着桌椅,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三弟。”秦老二一听,立刻改口。
&们可是带着三千两上的京。虽说买不起别院,可也不至于落得如此落魄吧。”秦老二苦着脸说道,心道,本以为从山里到了城里,可没想到这还不如山里呢。在山里起码住的是冬暖夏凉的西厢房。这里呢,瓦片房子,等下雨,指不定还漏雨。
&三千两能随便乱花吗?每一个子儿可都是弟兄们拿命赚回来的。我们得把每一个子儿都花在刀刃上。”秦沐苦口婆心的说道。
秦老二点头称是,可心里道了句,呸,就是抠门。
秦沐见身边秦老二不说话,知道他再闹情绪,把抹布往一旁的石凳子上一搭,拍拍秦老二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哥啊,我算过了,三个月之后才是科举考试。这三个月我要认真备考,自然是没有收入>
以能省就得省。”说完,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秦老二。
&们不是有那三千两吗?”秦老二隐约觉得这气氛不太妙,于是举起手做了个三。
却见秦沐抿唇,说道。
&哥,我刚说了什么。”
&钱得花在刀刃上。”秦老二虽是脑瓜子灵活之人,可碰上秦沐,也没辙。
&以啊,二哥,你和大哥既然已经来到了京城,肯定不能游手好闲啊,若是被官兵发现,这一家四口坐在家中全都没事儿干,还能养活自己,那这钱哪儿来的啊?肯定得查我们不是?”秦沐若是放在现代,也是一把搞传销的好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下子把秦老二绕坑里来了。见秦老二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秦沐一拍秦老二的肩膀,说道。
&哥,你看,你脑瓜子聪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昏官的账目你每一条,每一笔都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不会漏算一笔。这样的才能,有几人可比啊。”
秦老二一听,自信昂头,心想,当然。
&以啊,你明日便去京城的酒楼,当铺,转转,账房管家这个职位最适合你不过了,朝九晚五,轻松自在。”秦老二一听,心里咯噔一响,心道,糟糕被秦沐绕坑里去了。秦沐回头看向秦老三说道。
&有大哥,听附近的乡民说宁府正在招一名武师教头,你明日就去看看。就跟操练咱们黄明山弟兄一样操练他们,保证一个能顶两。”
&的,大当家。”秦老三点点头,从始至今,他都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已经来了京城,凡事便是能忍则忍,第一,不要引起官兵注意,第二,不要得罪达官贵人,第三,不要展露武功,露出匪气。只待我三个月后一路高中,带你们飞黄腾达,往后我们就是光明正大的文明人了。”秦沐微笑着说道。
&秋蝉姑娘为何不用出去做事?”秦老二见秋蝉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不禁问道。
&是你们父亲的妾室,也就是你们的二娘,你们居然让你们的娘出去做事,好狠的心啊。”秋蝉倒是入戏特别快,眼睛一瞪,指着秦老二,怒斥道。
&是是,二娘,你先去歇息着,这些脏活累活都让我们干。”秦老二苦着脸,点点头。几人都是勤快人,干活也是特别利落,把这几间瓦房一收拾,倒也有了几分家的模样。在门口的门栏上贴上对联,为瓦房增添了几分人气。
厨房烟囱开始冒烟,秋蝉下厨为大家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大家坐在瓦房前,对着浩瀚的明月。
&哥!”秦沐举杯冲着秦老三,喊了句。
&弟。”秦老三冲着秦沐道了声,
&娘。”秦老二虽是不情愿,但见着秋蝉做了一桌菜,也是满满的感动,举杯说道。
秋蝉笑着举杯,四人把杯子碰到了一块,秦沐道了句。
&今天起,咱们就是一家四口人。”几人欢笑着把酒一饮而尽。
这便是几个山贼来京城的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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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的第一夜是开始了,只是这魏寒玉的夜晚却有些难以入眠,不知怎么的,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出现秦沐驾马而去是那抹绝望,心略微有些发涩,披着袍子,站到了窗前,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微叹了口气。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魏寒玉不觉奇怪,这已是夜深,她向来喜欢独处,于是撤了所有的宫女,只是这么晚了是谁来她这碧月轩。待人走进了,魏寒玉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见是她那可爱的小妹妹,魏月儿。
&儿,这么晚了为何不睡啊。”
&姐,我睡不着。”见魏月儿哭丧着脸,抱着她。魏寒玉温柔的低头,摸着她的脑袋,轻声问道。
&何。”
&天我看到大理寺出的通缉令了。”
魏寒玉挑眉,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大当家真如姐姐所说,是个肥头大耳的大胖子。”魏月儿嘟嘴,说道。
&不正是。”魏寒玉随着她的话说道。心道,因为那画像正是我提供的,自然与我说的相符。
&是我想象中的他绝不是那幅模样。”魏月儿摇着头,还是不愿相信。
&了,何必为一个从未谋面的人这般苦恼了,夜深了,快回去睡吧。”魏寒玉拍拍魏月儿的肩膀,道了句。看着魏月儿悻悻而去,魏寒玉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为何会提供那画像自然也是怕秦沐的长相被暴露了,日后会多添几分危险。
一想到这周航凯刚被带回,关在天牢第一个晚上,便被毒死在牢中,魏寒玉心中便隐隐不安,只觉得四周危机四伏,天牢是重地,想来这下手之人在宫中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否则怎可以这般随意进出天牢。周航凯一死,线索便是断了。这筹划谋反之人便是无从查起,即便是怀疑谁,也无人证物证。难啊。不过好在秦沐为她留下了几本账本,记载着这些年周航凯的每一笔帐目,当下也唯有从这查起了。其实她心中已有几人嫌疑最大,一人便是当朝位高权重的宰相宋辽,一人便是与魏帝手足情深的陆旭之父陆有为,还有一人,魏寒玉微蹙着蹙眉,便是她的亲叔叔镇南王。三人都有嫌疑,只是三人都是深不可测之人,想要查他们,难如登天。可她一想起上次魏颜汉失足落水一事,绝非偶然,她决不能让自己的亲弟弟处于危险之中。可是在这朝堂会上这三股势力的力量都比太子一党强劲,于是魏寒玉便是把目光投放在这三个月后的科举考试中,若是能先他们一步,招揽到这批新鲜血液,也是不可小视。
魏帝曾多次感叹,为何魏寒玉是女儿身,若是男子,这魏国江山定是要交由魏寒玉来掌管。为何传位魏颜汉,只因这魏颜汉是魏寒玉的同母胞弟,想来若是传位于他,魏寒玉定是会倾尽一生去辅佐。只是魏颜汉天生便不是做皇帝的料,个性冲动,容易招人算计。虽是有魏寒玉三番四次为他挡下,可魏寒玉也终有出嫁的一天,待她出嫁之后,这魏颜汉又是否能够一人坐稳江山呢。魏寒玉也是极为心疼这弟弟,这也是她迟迟不出嫁的原因。儿女之情固然重要,可是血脉亲情更是重中之重。她害怕她这一离开,弟弟便遭他人暗算。唯有护在魏颜汉左右,待他能独当一面,才能安心出嫁。
对着这浩瀚的夜空,魏寒玉只觉得她身上的担子很重,可却无人与她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