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的出现,让一帮人疑惑。
别说姜庭波,就连陆弘新对刘锐都没有身份认同。
姜庭波在总部受训时曾见过,当时他只知道刘锐是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他们并不在一条线上。
陆弘新倒是常在总公司走动,但他也仅仅是知道刘锐当过兵,和卓青远一起参加过救灾。
他们对刘锐认识不够没关系,这并不影响刘锐的发挥。三天后,刘锐以一份超乎寻常的调查报告,征服了其他几个不以为然的人。
根据三天的调查结果,卓青远又和刘姜庭波等人又召开一次碰头会。卓青远让刘锐不用藏着掖着,查到啥就说啥。
刘锐告诉他们,许京三年前还只是一名乡镇单位的小科员,这几年突飞猛进,后来直接被提到县保局。
传言他和苗县一位新上任的副县长有关,不过由于时间紧并没摸清细节。
许京是下一任局长最有力的人选,所以在环保局也是说一不二的主。这样的人,在局里不可避免的在单位里都有姘头。
这样的人,在乡镇里憋了十余年,一朝得势,难免作妖。
几乎每个礼拜四,他们都要去县城快捷酒店开房。
因为许京的老婆信教,每周四他老婆都要参加教学的祷告会。而且许京还非常怕老婆,据听说他的关系,还是他老婆娘家门里的。
还有许多其它琐碎的细节,刘锐都不屑去说,单就目前这些消息,对于卓青远来说已经足够有用。
“陆弘新,你还记得万溪镇的吴镇长的吗?”
“记得,一辈子也忘不掉。”
“你给他们介绍一下吴镇长。”
陆弘新还未开口,倒先笑个不停,不好容易才停下来。众人疑惑,是想该是个怎样的笑话?能让陆总工如此开心。
“我们养猪厂刚成立那会缺钱,当时吴镇长还是吴主任。养猪厂几次托他办事,他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后来吴主任摇身变成了吴镇长,副的。晚上在饭店喝酒,被我们给撞上了。卓总摸黑把吴镇长给暴揍一顿,然后又把他扔到公路旁的小水沟里。”
办公室里的一群人被陆弘新讲的目瞪口呆。
如果这件事从卓青远嘴里讲出来,可信度还大打折扣。陆弘新作为一个亲历者,这些事情从他嘴里讲出来,效果完全不一样。
养猪厂早有传闻,养猪厂不仅是老板一手打拼出来的,更是他用双手打出来的。
“给你一个任务,周四中午把许京约出来吃顿饭。”
卓青远给姜庭下达一个神奇的任务。
“人家周四不是雷打不动要约会吗?”
“那也要约,而且必须要约出来。到时候你们几个都去捧捧场,算是给足他的面子。”
姜庭波实在不知卓青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可以肯定卓,青远一定是有事要做。布置好任务之后,卓青远就回了马家坡。
卓青远是回马家坡找马代礼,他要跟马代礼借点东西。
去年他住在马代礼家,看到他在家里泡过雄鞭酒。马代礼曾说,那是叶医生家的祖传秘方,效果十分勇猛。
去年卓青远一个人游历在马家坡,当时马代礼坚决不让卓青远喝他的秘方酒。
并不是因为马代礼小气,他怕卓青远血气方刚的年纪,喝过之后犯错误。
这一次卓青远去讨酒,马代礼豪不吝啬地给卓青远灌满一瓶,并且还特意嘱咐他千万不要多喝。
像他这个年纪,一小杯足已。
晚上时,卓青远一个人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直回味着马代礼神神叨叨的样子。
他也搞不清楚这秘方到底有没有效果?但他又不敢尝试,且不说他还不需要,即便是他身体需要辅助,此刻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万一真如马代礼所说的那样神奇,他总不能半夜三更在床上敲木鱼,好说也不好听呀。
星期三的傍晚,卓青远回到县城酒店。他叫来刘锐,递给他一小瓶神酒。
“明天的酒局,想办法把这个酒给许局长搞两杯。”
“这是什么酒?”刘锐疑惑地看着卓青远。
“祖传秘方,神酒。”
刘锐迟疑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神秘微笑。
“你这不是助纣为虐吗?”刘锐有些不解地看着卓青远。
“这是任务,不是跟你商量,你可别耽误事,而且一定要保证许局长吃好、喝好、关照好。”
“有没有用?”
“有没有用不知道,你只管让他喝下去。”
卓青远没过多解释,有没有效他也不知道。他不完全要相信马代礼,但他相信叶医生。既然是叶家世传秘方,肯定有其特定功效。
星期四的上午时,卓青远去县委找曲书记。现在卓青远是贵客,自然被曲书记待为座上宾。
见面之后,卓青远毫不避讳地大吐苦水,阐述着眼下遇到的困难,并请求曲书记派人出面帮他们调解。
这原来是曲书记份内的事,卓青远因为这点事亲自找上门,已经让曲书记有些难为情,这分明是自己工作上的失职。
曲书记答应卓青远,下午让他的秘书和分管副县长一起到环保局,当面解决他们养猪厂的问题。
兜兜转转布了几天的局,现在终于可以收网了。
中午酒局,姜庭波还是不理解地问着陆弘新,明明他们都很讨厌许京,却还得请他喝酒。
老板安排的事,他们只有照做的份。他们明知道卓青远在做局,却看不懂到底是怎样的局?
酒局的氛围很好,养猪厂的大小领导全员出动,把许京捧得高高的。许局长喝得很开心,很豪气,
酒局结束,刘锐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卓青远。
卓青远刚挂完电话,紧接着又接到曲书记秘书的通知,说分管的副县长下午有一个重要的会,原定下午三点到环保局磋商的事情,被提前到了两点。
卓青远看了看表,原本的计划已经实施不了,现在只能骑驴看唱本,边走边瞧。
卓青远从酒店出来,他在街道边找到一个公用电话厅。接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许京家里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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