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央殿。
收到向晚安然无恙出宫的消息,原本坐立不安的阿泽雅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幸好她没事,不然我真的……”
“阿姐还是好好担心自己的身体吧,你这会儿可有觉得哪里不适?”阿穆珠手里端了一碗热汤,怕她之前在水里着凉,她亲自命厨房弄的。
自阿泽雅怀孕之后,太后便命人在若央殿直接给她下厨做吃的,所以这里有独立的厨房不需要御膳房那边每日送饮食过来。
虽然他们姐妹在宫里并不得人待见,但好在阿泽雅在入宫不久便有身孕在身,凤羽子嗣稀薄得很,太后十分看重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因此她的身后有太后撑腰,别的嫔妃也不敢私动她,日子过得也算平实。
阿泽雅虽然对腹中孩子不满意,但是在有关于孩子健康方面却又丝毫不敢马虎,闻言急忙将那碗热汤喝了。不过显然刚刚落水受了惊吓,她本来胃口就不佳,这会儿喝了两口便再也喝不下去。
阿穆珠见状,道:“要不然阿姐先休息会儿,等醒了,我再让厨房弄些别的吃的来。”
阿泽雅点了点头。她这会儿的确有些不适,既然向晚已经安然无恙,她也放了心。
阿穆珠伺候她躺下,这才收拾了汤碗出去。刚刚走到外殿便听到门外似乎传来了什么动静。她正准备开门,大门已从外面被宫人打开。她目光一抬,一眼便看见了一身明黄龙袍的凤羽脸色阴沉大步往这边走来。
“阿穆珠姑娘,皇上来了,快去通传云妃娘娘接驾……”
“不必了,都出去!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阿穆珠眉心一拧,站在那里未动,显然是不愿离去。
自从阿泽雅怀孕之后,凤羽鲜少来若央殿。一来太后明令禁止,二来,他自己对阿泽雅也并不算上心,因此便鲜少来这里。
今日这怒气冲冲而来,着实让人心里担忧,尤其是阿泽雅还怀有身孕。
见她还杵在那里,凤羽脸色更沉:“来人,把她拖下去。”
门外立刻有宫人进来,直接拉了阿穆珠便走,阿穆珠这下子是更加不肯走了,挥手便推开了那几个太监一下子拦在凤羽面前道:“皇上,娘娘已经歇息了,不便接见皇上,还请皇上……”
“滚!拖下去!”
这一回,四五个太监一拥而上,即便阿穆珠有那么一点本事也架不住四五个大男人,直接便被拖了出去。
阿穆珠一走,殿门便被直接关上。
殿内一黑,凤羽沉着脸直接进了里殿。
阿泽雅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她摸紧了枕头底下的匕首,躺在*上不动,只怕那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她好有出手的机会。
帘幔直接被人掀起。随后便是脱衣服的声音。
阿泽雅眉心一拧,身体绷得笔直。放在枕头下头的手也死死抓紧了匕首,一动不动。
腰上忽然一重,竟是那人直接将她往*边拖了过去。
阿泽雅一吓,立刻便抓起匕首猛然转身往他身上刺去。却不料凤羽早有防备,直接便一掌敲在她的手腕将匕首打落,同时他直接拾起匕首往地上掷去,然后人往榻上一倾,悬于她身体上方的同时,也伸手直接禁锢住了她的双手。
阿泽雅吓得脸色洁白,看着他解开的衣襟,仿佛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哑着声音道:“我怀了孩子,你不能这样!”
“怀了孩子又怎么样?朕能给你第一个就能给你第二个!”
他脸色阴沉,毫不犹豫便拉下用来系*幔的束条,直接将她的双手捆绑于头顶,随后毫不犹豫便扯开了她的衣衫,确切的说,是撕的!
“皇上——”
阿泽雅惊叫一声,满目不可置信:“皇上……不可以!臣妾身子不行,还请皇上去找别的嫔妃……”
凤羽闻言,冷笑一声,一下子就倾身下来。
“别人?别人谁跟向晚熟啊?你不是她的姐妹么?那便只有你来替她受。奉劝你不要挣扎,你再怎么挣扎朕也不会放过你,你若是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最好还是乖一些……朕,要定你了!”
阿泽雅面无血色,咬紧了唇瓣:“所以……今天的事是皇上安排人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向妹妹?”
凤羽冷哼了一声:“你说呢?这宫里有谁敢动母后护着的人?”
阿泽雅脸上顷刻更白了几分:“所以皇上……是在向妹妹那里受了气要来惩罚臣妾?”
她不提向晚还好,一提向晚,凤羽的面色顷刻之间变得铁青阴郁。
他二话不说,再次手起猛力一扯,冷笑着盯着阿泽雅道:“朕奉劝你,不要跟朕提她!”
他再不多说废话,直接闯了jin-去,阿泽雅脸色惨白如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他显然不会顾念她的情绪,任意而来。
*
许久,阿泽雅瞥过头将脸埋进薄毯之中,任由眼泪无声滑落。
她不止是“身”不由己,连存在也不过只是一个替身。
从未有存在的价值!
*
回到王府,向晚第一时间让人送来热水沐浴。
待换上干净衣服一身清爽,已是夜深。
她在外面没有看见凤澈,远远看到书房的灯亮着,猜想他应该在忙公务,找了一件披风披在了身上,她便直接往书房而去。
里头隐约有说话声,她敲了敲门,随后推开书房的门,看见凤澈正坐在书桌后头,朝阳站在他身边,两个人正在讨论着什么,听到开门声这才停止了说话,一同看向门口。
向晚知晓自己一定是打扰了他们,当即歉意摆了摆手道:“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就在旁边不打扰你们。”
朝阳闻言,便看向凤澈。
凤澈却是笑了一声,抬目对着朝阳道:“行了,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息。”
朝阳闻言,这才领命告退。
看着他离开,向晚这才探身进了书房:“我真没打扰你们啊?”
她走到书桌前,凤澈书案上的东西还没收起来,好像是一份奏折。
她凑近看了一眼才道:“这不是文武大臣写给皇帝的奏折吗?怎么在你手里?”
凤澈顺手就将她拉了一下,直接扯入怀中任她坐在他的腿上:“既然回来了,总不能当一个闲散王爷,这些是一些官员准备上奏给皇上的奏书,不过他们先送来给我过目而已。”
“送给皇帝的奏折给你过目?投奔你啊?”
对于这样的亲热,以前倒是少得很,不过她很享受这样偶尔小女儿家的感觉,便窝在他怀里懒得起身。
凤澈看她吐气如兰,浑身因为刚刚沐浴还有一股清新的香气,让他有片刻的失神。闻言,他才沉了下眉目:“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本来就是好吧!”向晚瞥了一眼旁边高高堆起的一大叠,好像都是奏折,她不由得倾身看向凤澈道:“这么多啊?这得有多少人投靠你啊?看来皇上不想让你回来事对的!”
凤澈闻言只觉有些好笑。这不是他的媳妇儿么?他怎么感觉她有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
“向着谁呢?”他伸手便在向晚腰上掐了一下,惹得她娇喘吁吁连连讨饶,“别啊——夫君大人!我当然是向着你啊!我哪儿能向着别人?我也不舍得啊!”
凤澈勾唇看了她片刻,忽然就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哎……干嘛?”
向晚吓了一跳,急忙抱紧了他。却只见得他直接吹灭了书案上的烛台,抱着她便往外走:“夜深了,当然是回房睡觉!”
“回房睡觉也不用抱着啊……我自己能走!哎……”
凤澈压根就没理她的意思,三两步便走出老远,等到终于到了卧居,他直接一脚踹上了门,随后把向晚往*上一丢,拉下*幔便压了过去。
“靠!又是这招!”
“闭嘴,这种时候不要说粗话!”
“为啥?”向晚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忽然就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低道:“这种时候不该是粗话才带劲儿么?”
凤澈眸色一眯:“你的意思是我之前不带劲?”
“别啊……我可没说!哎哎哎……”
后面的话,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其实想想也情有可原,毕竟她失忆这段时间都不知道拒绝了他多少字说了多少打击他的话,估计他心里难受着,这会儿得全从她身上讨要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