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下午时分,宝资阁外虽不是人头攒动,但也有不少人在进进出出。
朱元刚走出宝资阁,就看见身形魁梧的司徒明在身前走过。
“司徒师兄!”朱元在后面呼叫了一声。
司徒明听着声音,转过头来一看,正是朱元站在自己后面,虽然他们仅仅见过一面,但双方都比较契合,所以欢笑着回道:“这不是朱师弟吗?看你刚刚从宝资阁出来,是来兑换什么好东西吗?”
朱元拱手,有些玩笑道:“上次实在是惭愧,进门连一杯热茶都未奉上,所以这才到这里顺便兑换一些茶叶,茶具,等下次诸位去做客的时候,就不怕没有茶水招待了!”
司徒明为人豪爽,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所以拍着朱元的肩膀,哈哈笑着,“哪里的话,该是我们突然造访,有些唐突才对!”
朱元一边和司徒明聊着天,一边忽然想到,自己不正是要和共进会死磕到底吗,眼前的司徒明,和他身边的那些没有加入共进会的人,正好可以合作。
于是问道:“司徒师兄,在下有些事情想要和诸位合计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有时间,去我的住处一聚?”
司徒明听了朱元的话,沉思了一会,道:“赵兴言和曹文瑞都去做善功任务了,大概需要几天才能回来,等他们回来时,我找上他们,一起去你那,你觉得怎么样?”
“自然是可以的,我的事情也不是很急,就是有些东西需要和诸位商量一下而已!”朱元呵呵笑了。
这时,突然一阵香风刮过,朱元的眼帘里突然出现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向自己扑来。
他正在和司徒明讲话,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被这红色身影一扑,居然没有闪开,一时间温香满怀。
“朱郞!你都好几天,没有来看望奴家了,奴家好想你啊!”姬若思扑在朱元的怀里,宜嗔宜喜地撒娇着。
朱元长了这么大,也没怎么接触过女人,突然被这女人楼主自己,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所措,一身武功似乎在此时都忘记了干净,有些手忙脚乱地将怀中女人推开,“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们从来不认识的啊!”
“啊,朱郎,你这是不要我了吗?我好伤心,没有你,我还怎么活啊!”姬若思神情凄苦,话语哀怨,真像是一个深爱朱元的女人。
周围行人不少,见到如此女追男的情景,顿时来了兴趣,一个个都围了上来,看着场中的两人,指指点点。
“哎,这小子是谁啊,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漂亮的美人,居然狠心抛弃,要是我,怜惜还来不及呢!”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看着小子明清目秀,浑身肌肉饱满,线条柔顺,和那些喜好男风的人,倒是有几分相似,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的男人,不喜欢女子!”
周围的人肆无忌惮地调侃着眼前的情景,说出的话,就连一旁的司徒明都有些冷汗直流的感觉。
眼前的两人,他可是全部认识的,朱元就不说了,在和赫连树冲突的那天认识的,就是这个红衣女子,司徒明也知道,她叫姬若思,是共进会里的首脑之一,这样的两个人,明显是敌对的关系,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而且姬若思为人放荡,修炼的又是采阳补阴的内功,在整个蓬莱外院,也有不少人知道,这样的一个女人,和男人逢场作戏倒是有可能,但要像这样,倒追出来,要死要活,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显然,朱元也发觉了其中的不妥之处,眼前的女子显然是对着他来的,否则不可能知道自己姓朱,而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个女子,这样一来,事情就显得很反常了。
“姑娘,我想你是真的认错人了,在下确实从来没有见过姑娘,姑娘还是不要纠缠在下了!”朱元一把推开姬若思,义正词严道。
“昨晚月下,你我还海誓山盟,说你永远不会负我,哪怕海枯石烂,也要一直爱我,怎么才一夜的时间,你就如此绝情地说,不认识我,你这样对我,让我好心寒,也好心疼!”姬若思如西子捧心,眼含泪水,眉头哀怨。
“畜生,居然是你在勾搭我的若思,今天我必不与你善罢甘休!”突然一声爆喝,一个棱角大汉,推开人群,走了进来。
朱元看着眼前的女子和刚刚进来的大汉,眉宇紧皱,他已经笃定,眼前的一幕,很有可能是针对自己的一个局,虽然不知道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如果让他们表演下去,那自己的名声一定会被这些家伙败坏。
而且听这个刚刚出现的男子的语气,似乎是想要将自己描述成一个勾搭别人女人,然后又始乱终弃的无情人。
朱元虽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但还做不到唾面自干,任由别人抹黑自己,于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于是打算先下手为强。
“呔,你这荡妇,原本看在你我相识一场,我还想给你留些颜面,大家好聚好散,好叫你自己反省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哪知道,你枉费我了一番苦心不说,还自甘堕落,继续勾搭男人。”朱元说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对着眼前的女子连连摇头嗟叹。
“这是什么情况?”周围的人一下子全都傻了。
“虽然我知道,在我之前,你也和别人有些勾连,但只以为,你和我好了之后,就断了以前的关系,哪里知道,你不但和我在一起时,恩恩爱爱,与以前的男人,也还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说到这里,朱元神情落寞,“既然你无法抉择,那我们就好聚好散罢了,哪知道你竟然不知道反省,还要带着以前的男人来纠缠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朱元着一通似是而非,完全胡编乱造的话语,一下子将周围人和眼前的姬若思给惊呆了。
“哦,原来是想一女二嫁啊,我看这女子长得也不错啊,居然如此不知廉耻,哎!”
“嘿,这样的女子多好,我倒是不介意她几嫁,只要来和我欢好一晚,怎么的也值了!”
“呔,你这淫棍!”
“呸,伪君子!”
周围已经有人吵了起来。
姬若思虽然平时风骚,对自己风名也不甚在意,但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将自己说的如此不堪,还是第一次,立刻一张脸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但刚刚挤进来的胡博达神经比较大条,也不在意朱元的话,依旧要不依不饶道:“小子,你竟然敢勾搭我的女人,我要和你决斗。”
在胡博达看来,只要能逼的朱元跟他动手,那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东西,他是不会考虑的。
“哦!你就是若思以前的男人啊!你这又何必呢?既然你满足不了若思,还是放她出去找别人吧!”朱元说出这话,脸不红,心不跳,一副诚恳的样子。
“谁不能满足她了!”胡博达急了,骂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骂他不行,男人嘛!
“你能满足她,那她为什么还要出来找男人?”朱元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头。
胡博达一时竟然被说的哑口无言,难道要他喊出来,是我们合起伙来对付你的。
“朱师弟,你真跟着女的有一腿?”一旁的司徒明偷偷摸摸地问道。
“你说呢?我到了外院也才几天,而且还整天在药圃罚拔草,怎么会认识她?”朱元看他小心的样子,有些乐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司徒明被朱元的回答击败了,有些结巴地惊呼。
“这不是明摆的吗?这些人就是冲着我来的,我再辩解也没用啊,周围的人会相信我的话吗?”朱元没好气道,“他们既然要对付我,我自然也不能吃亏,就算他们别有目的,也要先让他们吃一只苍蝇。”
朱元还真猜中了,他们真是别有目的。
就在胡博达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后面挤进来的刘天宇,碰了一下他的胳膊,“胡招揽,你管那小子说什么啊,逼他比斗才是正事啊!”
胡博达被他一提醒,才反应过来,想到刚才自己的尴尬,顿时把这一腔憋屈,化作了怒吼,“朱元,我要和你决斗!”
“哦,不过就是说你不行嘛!至于要打生打死吗?”朱元调侃道,刚才他看到刘天宇出现在胡博达身边,就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
周围的人被这一句话,引得哄堂大笑,故事情节,由始乱终弃变成一女二嫁,然后又变成了胡博达行不行。
胡博达脸色通红,也不会辩解,只是问道:“你还有没有种,有种我们就打一场。”
“那怎么打?”朱元虽然是对着胡博达说话,但两只眼睛却死死盯着他身旁的刘天宇。
“输了赔给对方1000善功,或者等价秘籍!”胡博达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条件。
听着他的条件,朱元在将前后的事情稍微一串联,就知道了事情经过。
原来共进会派人来盯着他,但负责跟踪盯住他的刘天宇,看见朱元上缴法器,一下子换取了1000善功,然后又兑换了好几本秘籍,于是就起了贪心。
在朱元去宝资阁的时候,去找了同伙,现在的种种纠缠,不过是为了逼迫朱元出手而已,为了就是他手上的秘籍和剩余的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