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劫洞天内,苏正心刚一进入,便见苏寻慵懒的坐在一张躺椅上,手中握着一卷书册正看得津津有味。
苏正心见状,不由得嫉妒起来,想自己一个人在洪荒世界中奔波劳累,而苏寻却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看书,两厢对比,苏正心不由感叹,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苏正心感叹了一会,却也无可奈何,走上前去抽走苏寻手上的书册。
手中的书册被人抽走,苏寻露出一个无奈的神色,能够自由进入百劫洞天之中的就只有自己的分身苏正心和自己了,不用想便知是苏正心眼红,见不得自己的悠哉,索性将自己的书抽走。“汝进来又有何事?”眼见着书已经在苏正心的手上,苏寻心知此时无法再阅读了,便道。
苏正心闻言,也不说话,盘坐于屋内的蒲团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刚从苏寻手中夺来的书册,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让苏寻的无奈又深了一成。
眼看着苏寻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苏正心才放下手中的书册,笑眯眯的看着苏寻道:“吾方才遇见了四个十分有趣的生灵,汝猜猜其名为何?”
苏寻闻言,脸色发黑,道:“汝夺吾之书册,便是为了此事?”
听着苏寻阴沉的语气,苏正心打了个寒颤,终于道:“那四个生灵便是那四大凶兽,分别是饕餮,混沌,梼杌与穷奇,吾欲将他们收为己用,奈何他们此时尚未出世,吾又等之不耐,便想出了一个主意,只是此事却需得本尊汝出手相助方可。”
后世《神异经》云:“昆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而无爪, 有目而不见,行不开,有两耳而不闻,有人知性,有腹无五脏,有肠直而不旋,食径过。人有德行而往抵触之,有凶德则往依凭之。名混沌。”更为原始的混沌形象出自《山海经·西次三经》,“有神焉,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为帝江也。”这里的混沌已和传说中魔兽的形象很一致了。 再到后来,《神异经》中云:“昆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而无爪,有目而不见,行不开,有两耳而不闻,有人知性,有腹无五藏,有肠直而不旋,食径过。人有德行而往抵触之,有凶德则往依凭之。名为混沌。空居无为,常咋其尾,回旋仰天而笑。” 混沌已经完完全全是凶兽的形象了。 还有一种说法,混沌是驩兜死后的怨气所化。
《神异经》云:“西北有兽,其状似虎,有翼能飞,便剿食人,知人言语,闻人斗辄食直者,闻人忠信辄食其鼻,闻人恶逆不善辄杀兽往馈之,名曰穷奇。”言此为大恶之兽。《山海经·西山经》道:“(邽山)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胃毛,名曰穷奇,音如獆狗,是食人。《山海经·海内北经》道:“穷奇状如虎,有翼,食人从首始,所食被发,在蜪犬北。一曰从足。”
穷奇,它的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猬的毛皮、长有翅膀,穷奇的叫声像狗,靠吃人为生。据说穷奇经常飞到打架的现场,将有理的一方鼻子咬掉;如果有人犯下恶行,穷奇会捕捉野兽送给他,并且鼓励他多做坏事,是抑善扬恶的凶神。
《神异经·西荒经》记“西方荒中,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梼杌。”唐人张守节《史记正义》引《神异经》注道:“西方荒中有兽焉,其状如虎而大,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梼杌。一名傲狠,一名难训。” 谓之梼杌。——《左传·文公十八年》。注:“凶顽无匹俦之貌。”。服注:“梼杌状似虎,豪长一尺,人面虎足,猪牙,尾长丈八尺,能斗不退。”
饕餮有传说为“龙生九子”的九子之一。后来,饕餮变成了图腾,刻于各种祭祀用的器皿之上。《吕氏春秋·先识览》有云:“周鼎著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报更也。”殷周时代鼎彝上常刻的就是饕餮,其脑袋狰狞,双目炯炯,赫然有神,鼻梁凸出;首部有一双弯曲的兽角或足,其弯曲的方向似无定制,或内勾似羊角,或外曲似牛角;巨嘴大张,利齿如锯,嘴略弯曲内勾,或嘴巴紧锁。则作正面盘踞状,身躯拱起,头着地或水云气,两边有一对利爪,象狗爪或虎爪。两侧有一对肉翅,形如耳朵。
青铜器上的饕餮纹是一种想象中的神秘怪兽。这种怪兽没有身体,只有一个大头和一个大嘴,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吃什么,由于吃的太多,最后被撑死。它是贪欲的象征。《左传·文公十八年》有云:“缙云氏有不才子,贪於饮食,冒於货贿,天下谓之饕餮。”《史记·五帝本纪》引用了这一说法,并补充道:“天下恶之,比之三凶。”《山海经·北山经》有云:“钩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铜。有兽焉,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鸮,是食人。”根据晋代郭璞对《山海经》的注解,这里说的狍鸮即是指饕餮。《神异经·西荒经》中有云:“饕餮,兽名,身如牛,人面,目在腋下,食人。”
四大凶兽各有特点,凶名流传了不知多少年,与之相关的传说记载更是数不胜数,连带着其来历亦因这些传说而变得扑朔迷离,如今得遇这四大凶兽,不得不说苏正心的运气着实不错。
“哦?”苏寻暗自惊奇,他自然知晓四大凶兽的神秘之处,对于苏正心能够遇到这尚未出世四大凶兽的运气实在不得不感叹一句逆天,又对于苏正心所说的主意有些期待,便道:“既如此,便说来听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