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之后我顿时神色一沉,不过我并未冲动,而是依然站在门外,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我之所以如此,便是想知道,这凤家主母会如何答复。
如果,她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历公子的提议,那么就说明凤家主母并未将我走阴人一脉放在眼里,事后我找昆仑算账的时候,自然也要算上凤家一份。
但如果她并没有同意历公子的提议,那么就说明我走阴人一脉在凤家心里还是有几分分量的,到时候我自然不会找凤家的麻烦。
过了好一会,就听凤家主母的声音响起:“历公子有所不知,初久的婚事是长河在十八年前订下的,那时候初久才两岁,而对方也刚刚出生没多久,且对方说过,十八年后,会登门提亲,算算时间,对方似乎也要来了,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悔婚,那未免也...”
“无妨!”历公子打断了凤家主母的话,就听他声音中满是傲然的说道:“到时候,我昆仑自会出面将其打发走,绝对不会让对方挑出凤家半点不是。”
“这...”凤家主母一阵沉吟,也不知是在权衡利弊,还是一时语塞。
“伯母,我可是听说凤家老爷子病危,没有几天好活了,哦,我说话可能太直了些,伯母不要介意。”历公子的声音中满是傲然,不过,他也确实有傲然的资本,毕竟昆仑派这些年一直发展的很好,虽然现任掌教历青海并没有位列天下十大高手之列,但其门下门徒众多,也有不少成名于江湖的,而历公子作为历青海的儿子,自然不缺狂傲的本钱。
“如果伯母点头我和初久的婚事,那么我昆仑保证,五日之内,就可以为凤家老爷子续命两年。”
这句话似乎是将凤家主母给打动了,就听她挑高了声音问:“你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历公子傲然道:“我昆仑一直都保存着一株宝药,这株宝药在市面上可是价值连城,万金难求的。虽然不能让凤家老爷子痊愈,但续两年的命还是没问题的。伯母,我可是听说老爷子病倒后,你们凤家内部有些不和谐啊,两年时间虽然不长,但已经足够凤家老爷子解决你们凤家的内患了。”
说到这里历公子一声低笑:“我想,伯母也不想你们凤家千年古族,就断绝在长河叔叔这一代吧?”
历公子的话音落下,房间内顿时就陷入了沉静。
而我,却是一皱眉头,随即冷笑道:“这个历公子还真实好口才啊!”
这时,就听一声叹息自房间内响起,随即,凤家主母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历公子有所不知,十八年前,与初久那丫头订下婚约的,可是走阴人一脉的现任掌教,张渡厄,他不仅仅只是走阴人一脉的现任掌教,更是如今世间,仅存的一位活人阴差,我们凤家...不敢得罪。”
“竟然是走阴人一脉?”历公子的声音中充满了些许惊愕,显然,他是听说过我走阴人一脉的。
但随后,就听历公子一声冷哼:“哼,走阴人一脉如何,这世间仅存的一位活人阴差又如何?我昆仑,不弱于任何人。”
“天儿,慎言。”忽然,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传出:“涨渡厄乃是天下十大高手前三甲,哪怕是掌教师兄见了,也要以礼相待,依我看,此事...需从长计议!”
“师叔!”历公子显然不想放弃,就听他说道:“那涨渡厄确实是天下十大高手的前三甲,但他已经消失这么久了,死在哪了都说不定,而且,他们只是订了婚,又不是结婚了,我为什么不能提亲?”
“天儿,我说了,慎言!”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但他显然有些镇不住历天,就听历天一声冷笑,然后继续说道:“师叔,你未免也太谨慎了,别说他走阴人一脉的人不在这,就算在这,我说了又何妨?区区走阴人一脉而已,人丁凋零,传承说不上都已经断绝了,而我昆仑派,弟子上千,人丁兴旺,乃是南方新晋顶级门派,也亏得那走阴人一脉的弟子没在此地,若是在此地,我说不定会忍不住,一剑把他给斩了!”
历天的话就仿佛是火星子迸溅进了油桶里一般,我原本强压着的怒气,直接就噌了上来。
我当即一声冷笑,随即一脚踹在了房门上。
就听‘砰’的一声巨响传出,却是房门直接被我一脚踹飞了出去。
霎时间,惊呼声四起,屋内的所有人全都起身,一脸惊愕的看向了房门。
“什么人!”凤家主母率先开口,我抬头看去,就见凤家主母正眯着一双丹凤眼,满面温怒的看着我呢。
“昆仑历公子在此,谁敢在此造次!”另外一名满头银发的老者也豁然起身,一脸愤怒的说道。
我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眯着眼睛,扫视了一番在场众人。
就看到,会客厅内硕大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物,而在周围,竟然只坐在了四个人。
其中一位四十岁左右,身着一袭长裙风韵犹存的,便是凤家主母了,在其身旁,还有一个穿着一身旗袍,披着一头大波浪的女人,她的眉宇间与凤家主母有几分神似,但气质嘛,就要差的远了。
剩下的两人,便是历天和他的师叔了。
我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历天,因为在我看来,此人对我并没有任何威胁,我关注的,是那个满头银发的老者。
这老者大概六十来岁,身着一身唐装,一双眸子犹如一把利剑一般,极其狭长不说,散发出的眸光也极其锐利。
“这老头...道行不浅。”我在心底暗暗说道。
“我问你话呢,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凤家主母见我不说话,便再次开口。
我闻言笑了笑,随即对着凤家主母一拜,朗声说道:“走阴人一脉张千俞,奉师命,特来提亲!”
“什么!”
我此言一出,场间众人,无不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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