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被这黑暗一惊,但在黑暗中还是站住了阵脚,赶紧拿出手电打开,一个劲的喊父亲,但都听不见回应,三叔望向了那个坑,自言自语道:“难不成这又是个视觉错误。”
说完三叔伸手朝那坑摸去,果不然,摸到个直接一米的坑,那手电照去才分辨得清,忽只见一把镰刀探了出来,借着手电的光,三叔看出那是父亲的镰刀。
果然,下面传出了父亲的声音:“拉我一把!”随后便是父亲的头露出来了。
三叔费了好一番气力才把父亲拉上来,父亲说刚才有什么东西把我拉下去了,我拿镰刀砍去,手一摸竟然是骨头。
父亲已是一身冷汗,谁知两人的手电开始闪起来,一熄一亮的,两人都知道这绝对不是手电没电的征兆。
果不然,远处的坑洞中有东西在动,三叔忙陶出个小罐,里面全是红色的液体,三叔把他打开一个劲儿的洒在了父亲身上,父亲是一愣:“你洒狗血在我身上干嘛?”
“你先别管,先别动!”三叔说。他洒的是黑狗血,有驱鬼之用,父亲也没多说,愣在那。
突然,手电筒熄灭了,在这方地界里,恐怕明光难以存活。
这个沉寂许久的地方终于重归黑暗。
三叔能感觉到身边有东西在飞,还有惨烈的声音,大概是这里的邪祟碰到了父亲,三叔在黑暗中陶出自己那六枚铜钱,不过这次没有丢出去,而是拿出一跟线,从铜钱中依次穿过,那六枚铜钱依次紧挨,竟然竖成了直线,不过在黑暗中这一切只有三叔知道。
只见灵光一闪,父亲的眼睛也被晃到,原来是三叔的铜钱竖在空中发出幽光,整的就是一把铜钱剑,却越发晃得厉害,突然旋转起来,而在这幽光里,还有多少黑影在前面乱窜,好像迫着那铜钱的压力。
只见三叔大吼道:“人中灵,地中天,开!”只见从上面的土层里射出光来,直射到那六枚铜钱上,几秒后,那光消失了,那六枚铜钱也越发颤得厉害,终于在空中高速驰骋起来,只见打到黑影处,黑影便消散了。
只见那些黑影显出嘴脸,却还是骇人得紧,只见这些厉物全都退到半空,一个个集结起来,煞时半空中显出一团黑气,程圆形翻滚起来,其余的东西全都溶进这里面了,那团黑气却越发大起来,终于所有的脏东西都溶进了那团黑气中,那团黑气也显出嘴脸,还生出了四足,却降到了地下。
那东西整的就是个人头兽身,驰在半空中的铜钱剑终于动起来,高速朝那鬼兽插去,却不想那鬼兽吐出团黑气就把铜钱剑弹飞了,那六枚铜钱散落开来,飞到一边,也几乎是同时,三叔也一下被弹到地上。
三叔坚持着爬起来,父亲要过来扶,被三叔大声叫住了,三叔手一挥,那六枚铜钱飞回它手里,铜钱表面的光渐渐消散,眼睛的三叔看见有几枚铜钱表面还有了裂缝。
这整个昏暗的洞穴里,只看得见那鬼兽的红眼,再无其他光亮,却哧的一声明亮起来,是父亲再次点燃了火把。
那鬼兽本来势头是冲向三叔的,这会儿却转向了父亲,大概是明亮的火把晃了它眼,撑开了四足向父亲跑来,那东西本是气成,浊生,却带得起灰尘,这万千的怨是发错了方向。
父亲拿着火把探向前,鬼兽的浊气已然将至,火把没熄,是道金光挡在了前,挡在了火把前,是父亲身上的黑狗血有了引气,迸发出来了,那道金光消了,那团浊气散了,父亲身上的黑狗血也暗淡了。
那鬼兽抬起了前脚,作势朝父亲来了,只见旁边一影闪过,俩把匕首刺向了鬼兽的俩只红眼,远望在空中还滴着血。那道影是三叔的,那匕首上的血也是三叔的,是他掌心的血,只见三叔一下滚到半边,俩把匕首也刺至鬼兽红眼,瞬间那鬼兽化作一团黑气,消散开来又是众多的戾鬼,俩把匕首也落至地面。
三叔终于没有气力了,俩掌心也染红了,三叔刚才放了掌心血抹在了匕首上,掌为顶天立地之物,当年盘古开天辟地时以掌撑天,顶起天来,这掌中自古就为气集之处,掌心纯血,能敌戾物。
父亲慌了,不知怎么办,拿着火把凑向三叔,用手探了三叔还有气息,忙捡了地上的匕首和铜钱,便把三叔背了起来,那些东西虽没了集成鬼兽时厉害,现在却也是能拿人命,何况是父亲这个普通人了。
那些冤魂终于行动了,一个劲的围向父亲,父亲把火把一举,这空间里瞬间再一次无了光亮,父亲再一次不知所措起来,黑暗中,声嘶力竭!
父亲糊涂了,这些个叫喊声不是他的,他也没感到自己受到任何伤害,只觉有沉重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父亲手中的火把又亮起来了,他的眼睛又再一次被晃到了,看清时,只见以自己周围到处都是尸骨,都是些不完整的尸骨,离父亲最近的不过半米,前肢伸向父亲,不知为何,这些东西出来了,又停住了。
“东南方,朝东南方!”父亲听到背上的三叔说。
这时候哪还分得清东西南北啊,这时背上的三叔又发出棉弱的声音“向左,向左!”
父亲一听来了精神,背着三叔转了个身向那方向走去,摸索了一阵,是一堵墙,墙壁有些潮湿,还有壁生植物,看来这里渗水,父亲泛糊涂了,朝这走不见得出得去,父亲当时一急,捏起拳头用力砸那墙,谁知一拳头下去,墙竟陷了下去,程现出一个窟窿。
三叔拿出三叔的匕首捅起来,竟捅穿了,父亲知道那边又是另一番天地,便一个劲的挖起来,等到那洞足够大时,父亲先把三叔弄出去,然后自己爬出去了。
他俩是跌在水里的,火把熄了,父亲摸出手电一照,这也是一个废井,是这煤矿的另一个井,这里也涨水了,父亲没有多想,背着三叔就向上走,这里比较潮湿,井壁较滑,父亲几次险些摔倒,但还是坚持着走了出去,等到地面时,父亲和三叔一同倒在了地上。
那个洞穴里,那个葬尸的地方一声云裂,轰然崩塌,连着父亲俩爬出的那井也一起塌了,父亲和三叔所在的地方终于没塌,他俩终于安全了。
冥冥之中,有些东西还是尘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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