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惊风回头看了看体力不支的年少丰,他知道长时间的拖延,不仅救不了嫣红,有可能还要搭上年少丰的性命。“好吧,我接受你们的条件,但是容我们商量后,再做决定,而你们要保证嫣红的安全,否则一切后果,由你们承担。”
“哈哈,我就喜欢这样,明晚这个时辰之前,如果没有你们的准信,那后悔的就是你了。”光头佬说着朝后摆了一下手,他们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了小巷子的深处。
骆惊风回身扶住年少丰的时候,还不忘向着光头佬消失的方向望了望,他非常的不放心嫣红。
海天愁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走过来扶住年少丰另一只胳膊的同时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海天愁还是很担心骆惊风改变主意,而跟着光头佬,去做危害天下的事。
“你知道不知道,光头佬所说的新政权重组织,到底是什么玩意?”骆惊风突然抬头瞅着海天愁问道。
海天愁也是一惊,但他迅速恢复自如地说道:“什么新政,那也就是个王莽手下的爪牙,专门对付仁人志士的歪道邪门。”
“那就是说,光头佬他们和王寻都是一伙的呗。”骆惊风皱着眉头问道,她算是清楚了整个前因后果。
楚天梅紧走了一步,大声说道:“既然,这个组织和王寻也是一伙的,那还用想么,直接地灭了,报了我的仇再说。”她一边说话,一边伸手主动抓住了骆惊风的手。
骆惊风回头注视了一下楚天梅,嘴角却露出了笑意。“走,赶紧回去给年少丰治疗一下,不能再耽搁了。”
突然之间,海天愁找到了突破口,他开始放心了。因为有楚天梅报仇这个阻拦,那骆惊风放弃继续与王莽做对是不太容易的,首先,楚天梅是不会答应的。
想到这里,海天愁算是彻底放心了,走起路来也轻松了许多。
当骆惊风推开客栈房门的时候,侯子参着急得在地上团团而转。
“你不老实的呆着,吃多了是吧!”骆惊风扶着年少丰坐下的时候,看了一眼侯子参问道:“你在转什么转,有着急事嘛?”
“怎么不让人着急,这都快天亮了,你们万一全部奥哇了,那我也得想后路吧,以后这样的事我再不干了。一个人既着急,又没个说话的,还前思后想的。”当侯子参说完话的时候,骆惊风和海天愁轮番着给年少丰输完了真气,楚天梅都倒好了茶水。
“你说了那么长,想告诉老大什么呀?”海天愁给骆惊风递茶水的时候,看着抠鼻子的侯子参问道。
“我就是想告诉你们,以后我必须参加外勤出战,绝不待在房子里等着急。还有一个是,其实我也很担心你们的,怕万一你们出了事怎么办。”侯子参的说话就是这样的罗嗦,罗嗦得让他自己都听着着急,但是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骆惊风喝了一口茶水,又瞅了一下地黄,放下茶碗的时候,简略的将对战及嫣红被俘的经过,给侯子参说了一下,又转眼盯着海天愁说道:“咱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眼前怎么救人和今后的何去何从的问题了!”他说的话,越来越像老大了。
海天愁点着头坐在了骆惊风的对面,他瞅了一眼正在抚摸着地黄壳体的楚天梅说道:“其实,我觉得最关键的是给楚天梅尽快地报仇,接着给你找到爹爹,而后面的事,我们可以走一步算一步。”
楚天梅一听报仇的事,她跳到了骆惊风的身边。“我完全同意一字辈的意见,必须杀了光头佬和王寻,最好是杀了王莽那个老混蛋。”
骆惊风用脚勾着一把凳子,放到了楚天梅的屁股下面。“你也坐下再说话,别总是激激动动的,要学着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滴哟,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怎么喜欢上了秀色可餐的人儿了?”楚天梅说着,更靠近了一步。
海天愁端了一碗茶水,送到躺着休息的年少丰手里,却回头说道:“老大早都换口味了,所有做老大的都是这毛病。”他说着还对着骆惊风‘哈哈’的笑着。
“你真换了吗?”楚天梅偏着头,手抚着胸前的几缕长发,美丽的丹凤眼眨都不眨一下,瞅着骆惊风等待着回答。
骆惊风狠狠地瞪了一眼海天愁,却眉开眼笑地盯着楚天梅说道:“一点都没有换,还是以前不变的口味。”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抚着楚天梅的双臂,把她按在了板凳上。
“咱们还是说些正经的吧。”骆惊风顺便给大家添满了茶水,这才坐回了凳子上。“我现在是明白了,咱们稀里糊涂地就被卷入了,这罪恶的权利争夺战中,现在想抽身都难了。”
海天愁听了这话,他算是有了一百二十个放心了。“对呀,不是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这种现象。”
“问题是,咱们得弄清整个过程吧,也得预测好最终的结果吧!”骆惊风开始又皱着眉头了。
“过程不是很清楚了吗,老大你还想弄清什么,我可以给你分析参谋的。”海天愁急切地问道。
骆惊风想了想问道:“我只是为了找到爹爹,而楚天梅只是为了报仇,而你是为了和我称兄道弟走到了一块儿,年少丰是为了感恩天梅救他,那嫣红又是为了救我,这个侯哥是我拉的,咱们这些人没跟光头佬他们有直接的交往。而刘秀什么的,我们也没有来往过,只是为了赚银子,刘秀也是你猜的,不一定确认就是刘秀,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卷到这么大的战争中了?”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天梅的仇与光头佬有直接的关系,要报仇必须杀光头佬,杀光头佬和王寻不就成了王莽的敌人嘛,至于刘秀根据我的判断,咱们任务的主人肯定就是刘秀,那画风的调查不会无中生有的。”海天愁分析整个过程和来龙去脉,但是却对自己的身份和真实任务闭口不提。
“按你的推断,那我们只能这样坚持下去了?”骆惊风说着,瞅着侯子参问道:“你有补充吗,但一定要长话短说。”
骆惊风知道侯子参如果不问,或着不逗他,绝对是不开口说话的。但是侯子参的信息还是最广的,看问题也是有着独特见解的,听听他的也许是不二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