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城是一座特别的城,沈洛慈深爱这里,因为它存在着一个叫祝从臣的男人。
他对她的爱介于情人与父女之间,坊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祝从臣唯一的软肋,便是他金屋藏娇暧昧不清的养女。
彼时是这座城市最冷的深冬,沈洛慈坐在出租车里,给祝从臣打了一个电话,是他秘书接的,说祝总现在似乎很不方便。
沈洛慈一言不发的挂断了电话,捂着胸口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推开车门,大踏步的走进了祝氏集团。
二十八楼总是这样静悄悄的,她曾无数次踏进这里,带着精心煲好的粥或者汤,满怀期待的递给他,每次他尝过后都只是三个字:还可以。
然后波澜不惊的抬抬眼皮,“听说你第一百零三次打了我的女人。”
沈洛慈便笑着俯身,将自己波澜壮阔的胸前都匍匐在他的办公桌上,他看也不看一眼,颇具正人君子的向后一靠,眯着眼睛,“给我个解释。”
“我不喜欢她们偎在你身边像苍蝇一样,我更不喜欢你和她们上床,身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胭脂气味和我一个桌子吃饭,我觉得反胃。”
他不语,他的冷静让她失控让她疯狂,他便看着她摔碎所有古董和家具,却不肯安慰一声。
从未说过我爱你,可彼此心照不宣,他不愿面对,她不敢戳破,所有的勇敢都只用在别人身上。
沈洛慈站在办公室的门外,听着里面的靡靡之音,手忽然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多少次从各种人各种地方听说他的风流史,她却从未亲眼见过,她怕极了,没看到时还能骗骗自己,说那不过是逢场作戏,可若是见到了…
她咬咬牙,使劲用脚踢开那扇门,入目的场景让她只想杀了天下人,那个风华俊逸的男子,此时靠着宽大的办公椅懒洋洋的坐着,腿上跨着一个格外妖冶的女子,她的衣衫半褪,脸上是羞赧的潮红,那剧烈的颤动忽而顿下,两个人齐齐的朝门口看来,女人一愣,祝从臣却不动声色,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怎么不继续了。”
女人撩拨了一下头发,声音委屈得能滴出水来,“来人了。”
他的脸色沉了沉,“我知道。可我并没有让你停下。”
女人再次一愣,便有些不自然的往前贴了贴,两个人紧紧挨着,她又动了起来,手指扣在他的肩头,将衬衣都抓得变了形,喉咙中发出哦哦嗯嗯的吟声,沈洛慈站在那里并没有动,只是拼命告诫自己冷静,她说,“叔叔,我给你打过电话,葛莉说你在忙。”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是在忙。”
说罢朝她看过来,“你没看到吗,我现在还在忙。”
女人似乎快到了高潮,整个人都颠簸得更厉害,沈洛慈将手中的皮包朝那办公桌砍了过去,砰地一声,吓得女人猛地停了下来,有些惊慌的注视着她。
“都说祝从臣品味极高,可你对待女人怎么不挑食?难道这种整过八百次、从a杯垫了一千公斤硅胶升为f杯的充气娃娃就是你的心头好?”
女人脸色一僵,“你说什么!”
沈洛慈目光淡淡的斜了她一眼,“说你。”
女人拿不准,朝着祝从臣可怜巴巴的咬着嘴唇,祝从臣推开她,系好腰间松松垮垮的皮带,一张俊脸还是那般面无表情。
“出去。”
女人傲慢的一扬下巴,看着沈洛慈。
沈洛慈笑了一声,“叔叔是说我吗。”
他不语,目光凛然。
她朝前迈了两步,出其不意的将他的办公桌掀翻,所有东西叮咣的碎了一地,女人惊叫着站起来,雪白的大腿被签字笔划过,露出触目惊心的血痕,沈洛慈笑着笑着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她抹了一下,“叔叔,给你两个选择,她活着出去,我死了离开。”
祝从臣并不恼,只是一字一顿的问她,“你是在威胁我。”
他说完自己站起来,衣冠楚楚的绕过那一地狼藉,从茶几上拿起电话,拨通了内线,“叫两个女助理过来,把沈洛慈请出去。”
“不必了。”沈洛慈笑了笑,“叔叔,我自己离开,如果你连我的生死都不在乎,我也不自讨难看了。”
她的目光从那个女人身上流连而过,“叔叔,她能做的,我也能,你不稀罕,有人稀罕。”
沈洛慈说完转身便走了,人影消失在门口的霎那,身后的男人眸子眯了眯,眼底一片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