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元武门弟子都被慕爵的异象所吸引之时,外界已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天异象惊起轩然大波。
整个天墉城不知何时已被黑暗笼罩,不止是天墉城,从易界西方的天帝城至易界以东的天墉城,除了南北俩处天帝界域,整个易界近乎埋藏在黑幕之中。
“这是什么?”
“天灾、天怒!”
…………
所有被黑暗掩盖的地方,修士惶恐不安、流言鼎沸。
————
太极门,地底深处,一不知沉睡了多少万年的至尊辗转而醒,睁开了浑浊的双目,在其眸光之中,流露出头顶上那永恒黑暗也遮挡不住的光焰。
那是一位枯朽的老者,他魔性的呢喃回荡在地底:
“永夜之幕、永夜之幕……”
这时太极门之上的夜幕中出现一道缝隙,虽然微小却真实存在,让每个看到的人都无法忽视,像穿过厚厚雾霾的阳光带给人的是希望。
缝隙带来的不只是希望,对于那位老人来说还有一点点小麻烦……
“没想到你还活着。”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老人一时微愣,木讷得说:“我知道你会来,也知道你并不意外。”
“呵呵,是吗!”来人的身影缓缓浮现,是一位稚嫩的童子,声音虽清脆却有一种难以释怀的忧伤。
老者仿佛没有注意到童子的出现,除了夜幕降临之时睁开双目后便一直没有多余的动作,就那么静静的打坐于那一方琥珀之上。若不是不时有声音传出,便如同一方雕塑。
童子悠闲得向老者走来,可紧握着的拳头仍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喜切:
“若不是今日这天帝界域将你扰醒,我还真的发现不了你。”
“我老了,也累了,过去的种种已与我无关,正如现在的你也与我无缘。”
“好一个无缘,知道为什么夜天帝会施展出界域吗?是他来了……”
“猜到了,除了他没有谁能逼得一方天帝严阵以待。”
童子见老人仍丝毫不动容,叹息道:“你果真是放下了。”
“放不放下又能怎样,现在我在意的,是你从哪得来的那一纸经文?老乌龟。”
“我是鳌,山海鳌,唉,算了,都叫了几百万年了。至于那经文,我想我知道它从哪来,但我想我不能说。”
“不能说就不说吧,活了这么久,有些事情也看的透彻,再旷世无双的英豪也抵不住万古独身的寂寞,”老者望着头顶的岩石,感知到那夜幕正在逐渐消散,“天帝之间的协议……达成了。”
童子满不在乎的说到:“敢来,就死。任由那些孽障进入天墉城又如何,擂台之上,生死由命。”
老人闻言闭上了双目,用只有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到:
“天尊道法,即便登临绝巅,也难免动心,何况已堕魔道。”
…………
这一切来得快,去的也快,一些有心人发觉黑幕是从西方天帝城蔓延而来,猜到与天帝有关,便再不敢过多议论。但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原因,永远也不会了解一场厄难已被无形化解。
天墉会武,荒族入侵
魔帝现世,天帝护民
————
“青帝去了那么久,还会回来吗?”
看到童子双目中饱含得期待,老人沉重得闭上了双眼。
童子见状失望的转过身去,转瞬间已消失于黑暗……
童子走后,老人直起行将就木的躯干,虽瘦弱,却仿佛开天辟地般伟岸,他那腐朽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会!不过是三十六重天罢了……”
————
岚港城中,一灰衣修士望着黑幕退散,仰天长笑:
“哈哈,天帝之城又如何,万族共诛又如何,荒族魔帝当世,诸方天帝退却。”
“旱魁,还是要谨慎一些。”灰衣修士身旁一赤袍修士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闹市,眸中闪过一丝炽热,随后郑重说到:“魔帝保你我进这天墉城,可是有目地的,若是失败了,这万界怕是再没有你我容身之处。”
灰衣修士指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海,嗤笑一声:
“呵呵,看看这一群废物,年岁过百,却仍是那区区混元境。你我即便不显真身,亦如屠蚁。”
“……”赤袍修士摇头一叹,“唉,切莫出岔子就好。”
街道之上,来来往往的修士从俩人身旁经过,却从未有过留意,好像俩人置身于另一个时空——乾坤之道,斗转星移(我不想让你看到,你便永远看不到,你的目光只能在异次元里流离)。
斗转星移:所有不被施法者肯定的元素,都将流放于异次元,包括能量、声音、光线。
————
元武门,练武场中,心脏裂开的瞬间,慕爵已不堪重负昏厥,而他体内的异变才不过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