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之心 第24章:魂断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她低头想了想,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少一会儿抬起头:“如果…如果我们…我们靠在一起,也许会好一点。”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见凯特目瞪口呆地望着她,更感不好意思:“随……随你吧。”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两人都开始颤抖起来,情况并没有多大好转。安其灵似乎似乎下定了决心:“我们不能冻死在这里,你还是抱…抱住我吧。

    凯特现在几乎连全身都在发抖,也不知道是冷,还是紧张,又或许是两者皆而有之吧。他从身后笨拙地抱住了她,顿时一股暖和而又混合淡淡清香的气息拥住了他,他不由深深吸了口气,安其灵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寒冷虽然麻木了肢体,却没有麻木到心里。凯特只觉得现在是最幸福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和安其灵这么亲近过。这一刻的感觉是那么遥远,又是那么接近。他甚至想永远这样下去。

    两人谁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凯特轻声问道:“现在还好吗?”

    “恩。”

    凯特想到那个帐篷内的一家,问:“那个青年为什么不回家探望呢?”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他现在已经属于这快土地了,梅切纳是不属于他这种人的。“安其灵轻轻地回答。

    “如果你也发生了这种情况,你又会如何?”

    “倘若没有你的出现,我现在也许会在这里了。”凯特叹息着说。

    “这地方我觉得很不错,倘若…我喜欢呆在这里,你会…会陪着我吗?

    “有你在身边,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安其灵用她那冰凉的双手轻柔地握住凯特那更加麻木的双手,凯特似乎听到了她从心底发出的快乐的笑声。

    一晚上冷的几乎无眠,天亮前两人终于沉沉睡去。天亮后凯特拉开帐幕,只见天地间白的刺目,他兴奋道:雪!

    安其灵这时也揭开帐幕走了出来,只见周围的山坡上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雪,原来昨天晚上前半夜下雨,后半夜下雪,山谷温度低,雪便沉积了下来。在这样的季节看到飞雪,凯特不由激动万分,全然忘记了昨天的寒冷之苦。

    又爬过了数座山,穿越了大片的森林,终于见到一座奇怪的大镇,按照地图的标志,就是华坎古镇了,而它是直通蛮荒的地方。

    走在古镇长长的石道上,凯特见四周的房屋都是由石块累积而成,比起梅切纳的华丽屋宇,多了一种历史的沉淀与沧桑。宽阔的广场,笔直的古道,星罗棋布的残恒断壁,在暮色中,这渺无人迹的巨大古城沉默着,被笼罩在浓浓地神秘色彩中,在远方的天地之间,正进行着一场辉煌悲壮的日落,太阳失去了耀眼的光辉,在一片深紫色地雾蔼中若隐若现,渐渐地向下跌落,坠落…

    安其灵,凯特径直朝古道尽头的太阳塔走去,路上行人颇多,但多以男士为主,他们穿着奇形怪状的衣服,偶尔一些女子匆匆经过,都是目不斜视,脸上一片庄重,更奇怪的是看不到女子和男子主动交流,在梅切纳,哪个妙龄女子身边不跟着几个风liu少年。

    太阳塔是古镇的最大的堡垒一样的东西,处于被当地人称为死亡街的尽头,死亡街还连通着月亮塔。

    整个塔是用土和石块堆砌而成,长宽怕各有几十米,四个坡面从底部到顶端各有五层,在它面前,凯特觉得自己多么渺小。

    安其灵在观望塔的岩石,这些岩石很不规则,大多呈灰褐色,也有土黄与蓝黑的,整个给人一种深厚深沉的压抑,上面还有鲜艳的壁画。

    塔正中有一道好几米宽的阶梯,一直到塔顶,宽宽的阶梯每级有数尺高,二人顺着石阶来到一个可容纳数十人的平台,放眼四顾,整个古镇便在眼底了。

    平台后推开一个巨大的石门,赫然就是一个无比宽大的石殿,除了正中央一张宽大的石桌,左右两边都整齐地陈列着数十张铜椅,那些椅子上零零散散地坐着人。看到有人进来,那些人都愕然朝这边看来。

    安其灵向那高高坐在石桌后面奇怪的红色椅子上的一个留着长长白色胡须的人朗声说:梅切纳凯特,天空岛安其灵特来拜会圣者!清朗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石殿中,数十道清凉的目光射来,有的脸上露出笑意,有的惊愕,还有的漠然。那被叫做圣者的白须老人从桌后站起,很快地走到二人跟前:“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从遥远的地方有客人来。”

    他接过安其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来的一封白色的信:这是你们祭司长老的笔迹。当年我去那里做客的时候,他正当壮年。

    微笑着看完了信,他的目光移到凯特身上,眼睛里有了一种惊奇:这便是你们所推崇的凯特法师。凯特连忙点头。圣者请他们坐了,自己径直回到他那宽大的椅子上去,看起来他很喜欢那张椅子。

    “两位尊贵的客人,我向你们介绍一下几位华坎的人物,也是专门负责蛮荒的。”顺着圣者手指的方向,一一望过去:“顺着椅子的顺序,他们分别是春之使者,夏之使者,秋之使者,冬之使者。”只见春之使者是个女子,年轻美丽,戴着用鲜花装饰的发带,夏之使着头上用黄色谷穗编织的花冠,秋之使者面容犹如喝醉了酒般,冬之使者的卷发象冰雪一样洁白。当凯特与安其灵眼光望到哪一位时,哪一位就站起身来微笑着向两人欠欠身子,除了四位使者还有数位华坎的要员,等一一介绍完了圣者又指向凯特,安其灵,高声道:现在让我来把尊贵的客人介绍给大家!整个石殿突然响起一阵阵隆隆之声,石殿中央突然凹陷了下去,从那里飞出来几十个矮矮的人,他们面孔铁青,身上背着一把古怪的乐器,背后还装饰着翅膀,他们开始奏起了欢迎的曲子。从顶上跑出来好几个漂亮的凤凰样的鸟,在众人头上盘旋。

    “天空岛最漂亮的安其灵祭司!”又是一阵巨响,她站起身用极其优雅的姿势向大殿众人施礼。圣者微笑道:果然是最聪明的祭司,这等礼仪也会。

    “当然,我们不会忘了最伟大的法师—凯特!凯特连忙站起来,却没留意被头上盘旋的象凤凰一样的鸟喷了满头金色地纸屑。

    圣者拍了拍双手,那些鸟,还有矮人随即散去。他的双目炯炯:天空岛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两位客人想来这里寻找千年神兵—龙神灭天。他看看四周的人:我们和天空岛源源颇深,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他又看看凯特,安其灵:但是,蛮荒的魔兽实在强大,为了他们的安全,我有必要了解一下他们的实力。”

    冬之使者笑着说:敢来蛮荒的人从来没有弱者。

    夏之使者不服:“又有多少人获得过龙神灭天?他们难道还能比蛮荒的邪魔更厉害?”

    春之使者高声说:我觉得有必要试验一下。她显然很有威望,顿时没人再开口争论。

    圣者淡淡说:龙神灭天固然是了不起的神兵,难道就没有更厉害的了?封魔谷中暗夜无风,你们就没有听过?

    安其灵思索道:“这是一个传说?”圣者笑了:“不是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传说,你们之所以不愿意去,是因为里面的魔兽更加强大,更因为那种可能太小了,也许还没有看到那传说的兵器,天空岛就…”凯特,安其灵脸上露出紧张之色。

    “获得龙神灭天是最好的方法,那是因为龙神灭天并不是一支简单的兵器,而是要一个强大的法师用他的全部魔力合成一支元素兵器,打败邪魔,才有可能获得它,所以它重在去感悟,而不是简单的屠杀!”凯特听的合不笼嘴,四大使者却有些倦意。

    “龙神灭天也不见得能够一定打败巫师的邪恶之心。圣者淡淡地说。

    “巫师和祭司一样,是不可能获得邪恶之心的,而琼斯已经获得了,代表着又将有一个伟大的法师诞生了。”他看着凯特,若有所思:或许,还不是一个。

    叹息道:“这真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居然有这么多的伟大人物出现。”

    “那个琼斯必然是借助了一个拥有强大到无法用魔法师的头衔来形容的魔力,也许,合身双xiu是最好的办法。”凯特,安其灵面面相觑。

    “邪恶之心都出来了,那么更加神奇的力量…真是值得期待啊。”圣者仰脸朝天。

    “一物降一物,你们不必担心天空岛,到时候自然会有奇迹出现的。”他安慰二人。

    “天色已晚,明天我们还有一个婚礼举行,请两位尊贵的客人务必参加。他说完,飘然而去,消失在石殿的深处。

    漂亮的春之使者领着二人来到一条长长的石甬道边,甬道两边是一间一间的房间,每个房间上都贴着一个头像,有男有女,凯特还发现左边的房间上清一色的都是男性头像,右边的清一色的是女性。

    “两位还没有结婚吧?’春之使者停下脚步,发问。

    凯特大窘,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安其灵,她却低着头,好象地板很能让她感兴趣。春之使者淡淡道:“既然还没有结婚,那就不能住在一起。”

    她一指左边的房间:“凯特你住这边。”又指着右边的上面有女性头像的房间:“祭司住这边。这里不是梅切纳,一切要按照我们的规矩,请见谅。”春之使者道着歉,可看她的样子并没有一点歉意。她对凯特说:“你可不要想着晚上偷偷溜进你对面的房间去。”凯特苦笑不已。

    安其灵为凯特解围:“凯特可是难得的正人君子。”春之使者说道:“我知道你们那地方风气开放,男女之间互相调情,还未结婚便住在一块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我们这里男女结婚前不要说住在一起,即便多说几句话都是不可以的,所以请你们尊重这里的习惯。”凯特想辩解几句,说那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安其灵向她摇了摇头。凯特望着自己房间门上的男性头像,那是一个一头金黄色卷发的年轻男子,他朝着凯特调皮地眨眨眼睛,再看向右边的那个一头棕色乱蓬蓬头发的年轻女头像,看见凯特看她,顿时眉毛倒竖,狠狠地瞪着她,从她的眼睛里喷出一道棕色的光芒,凯特马上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量拉住了自己的脚,要想再进一步那是休想。春之使者脸上似笑非笑:“现在你知道了?”说着从手上发出两道白光,分别射往两个头像的眼睛里,门随之打开。

    “两位晚安。”她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早晨的华坎清醒的特别快,天刚蒙蒙亮,凯特就听到了外面的嘈杂声。他匆匆套上衣服来到石殿,见圣者,四大使者还有安其灵都已经到了,他暗暗吃惊,在他的家乡,他已经算是个勤劳的人了,可是和这里的人相比还是输了一筹。简单地用过早餐后,圣者带着一群人出发了,今天圣者换了一件长到脚摆的土黄色长袍,看起来象土地公。

    圣者今天心情显然很好:两位今天将看到一场对于你们来说非常特别的婚礼,我指定的婚礼一定会很精彩,传统。”安其灵忍不住问:您来指定?为什么他们不能自由恋爱?’

    “自由恋爱?那怎么可能,那可是一件伤风败俗的事情!”圣者淡淡说道。凯特奇怪地问:伤风败俗?倘若您包办的婚姻并不美满怎么办?比如男方不满意,要求退婚…”圣者马上打断了他,

    “在这里,男方是无权退婚的,如果退婚,那是对女方的一种侮辱!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将引发仇杀!”凯特看了安其灵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惊恐之色。

    头上金光灿灿地夏之使者讥讽道:在你们那里,退婚是家常便饭了?那种自由恋爱所带来的爱情就叫经的住考验?”

    圣者接口说:我所指定的婚姻男女双方算得上是同一宗室的,亲上加亲也有利于婚姻的稳定,家世成员的团结。”安其灵惊讶问:近亲结婚!?”夏之使者不以为然:”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他竖起一支手,开始分析起来:第一,双方知根知底,男女双方同属一个大家,彼此了解的一清二楚,可以避免婚姻的盲目。第二,亲戚关系融洽,可以免去不堪承受的彩礼。第三,对妻子一方的反对立场不感不闻不问,会想方设法维护家庭的和睦,再娶的念头微乎其微。凯特和安其灵做梦也想不到一桩看似荒诞的事情居然可以说出这么些理由来,仔细想想,凯特也觉得有那么一定道理。圣者微笑着说:即使我不去包办,他们的父母也会包办的,或许你们觉得这是一种摧残自由的行为,但事实证明,这种爱情是可靠的,我们华坎基本上没有人离婚,这不是一种很好的证明么?’

    安其灵眼里闪过智慧的光芒:我想这可能是两方面的原因;一来,这里严厉的法制让第三者望而却步,二来,我看大街上行走的女子,看样子就知道她们和异性接触太少,缺乏比较。”圣者哈哈大笑:你说的不无道理,果敢不愧号称天空岛最聪明的。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最主要是过的快乐,夫妻二人只要和睦地生活在一起,风雨同舟,又何必谈什么自由,难道不是吗?”他那双发亮的眼睛盯着二人。

    凯特叹息道:这里没有梅切纳的风liu子弟,也没有强娶暗夺,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文明。”

    月亮塔在死亡街的北端,塔的两边排列着石头屋子,或许是宫殿,在毁坏的建做下面还有古老的管道和壁画,周围还有一些更小的塔,规模小但都结构不一样。此刻月亮塔周围都聚满了人,大家看到圣者站在高高的月亮塔中央举行婚礼的方坛,热烈的掌声袭击了整个华坎。跟随他后面的凯特,安其灵朝下面望去,只见密密麻麻地人头象天空岛的黑色小鸟,不时地飞动。凯特觉得很不自然,他刚刚听冬之使者介绍了死亡街的由来:据说是以前用年轻的男女当作供品给天神食用,从而得名。他觉得在这里举行婚礼简直是奇怪之极,虽然冬之使者告诉他这代表着一种重生。

    乐鼓声响起来了,惊天动地的鼓声直把天地撕开了一个口子,这鼓声是庄重的,透出雄雄的野性,充斥着血性!它要把每个人内心的狂放都激发出来,不管你是高大的屠夫,还是文弱的书生,也不管你是须眉还是七尺男儿!鼓声中,两顶红色的轿子被粗壮的巨人平稳而又迅疾地从死亡街的那一端滑来,轻盈地停在了月亮塔面前。随着轿子落地,南方率先从左边的轿子里出来,那是一个已经而立的中年人,和凯特想象中的英俊少年不是一个样子,男子走过去揭开了女方的轿帘,新娘也从轿中走了出来,可惜的是脸上蒙着面纱,看不见庐山真面目。夏之使者及时在凯特身边解释:华坎的彩礼颇重,风气盛行,太薄让人看不起。一般家境子弟不得不通过多年劳作,待得勉强凑够时已老大不小,而姑娘过了十八要是还没许配,父母就会发愁。所以这里老夫少妻非常普遍。”凯特心想这和他们那里到是有那么一点相象,不过,要让他过了三十再婚,却也不是一件乐事,他不由有些同情那个新郎起来。

    新郎新娘走到了方坛之上,圣者高声说道:今天在此为华坎的忠诚子民科窿,荷敏举行婚礼,在月亮神的祝福下,在太阳神的关注下,我宣布—婚礼开始!”鼓声更加响了,凯特不再觉得难听,他觉得体内的豪气正在迅速地激发出来,这些年的委屈,不满,他都想通通抛开。

    圣者极其轻快的扬了一下手,方坛上出现了一大堆篝火,那火越烧越旺,似乎要吞噬着一切!新郎新娘面前出现了一个高达数十米的亮丽的平台,在天上太阳神的照射下发着金光,把新人都包裹起来了。凯特看见新郎已经把新娘背起来,站立在高高的平台上,似乎要跳下去。这时候,震天的声音:跳!跳!——“整个华坎都被震动了。冬之使者在后面悄悄捅了捅凯特,于是他听到了一段美丽的传说:

    相传在遥远的时代,第四代太阳不再发光了,星球处在一片黑暗中,人们面临着毁灭的危险,正在遨游宇宙的诸神听到了从这个星球上恐怖的叫喊,痛苦的呻吟,诸神表示同情,决定拯救人们,赐给这个星球光和热,使它再次成为乐园,于是他们从宇宙中飘落到华坎这个地方,燃起篝火,星球再一次重见光明,万物复苏,生灵获救。但不久,篝火火焰越来越弱,最后又被黑暗吞没,星球上再次万籁俱寂。诸神在华坎修了太阳塔和月亮塔,在两塔之间,再一次燃起篝火,熊熊烈火越烧越猛。诸神商议,谁跳进篝火里,谁就成为新的太阳受到人们尊敬,低贱地纳纳瓦特和高贵的西斯特站出来。但是面对猛烈燃烧的篝火西斯特犹豫了,而纳纳瓦特毫不犹豫纵身一跳,顿时万丈光芒,一轮红日升起。西斯特后悔万分,连忙跳进已经微弱的火堆,只能成为太阳下山后用暗淡光辉照亮大地的月亮。

    为了纪念这一个时刻,华坎人民决定在新人结婚的时候都采用这一个仪式。凯特不由抬头望天,天空中那一轮太阳正用他的万丈光芒笑嘻嘻地看着这一切。

    只见那新郎闭上了眼睛,纵身一跳。奇迹发生了,在新郎即将触即火堆的时候,篝火发出了一声满意地欢叫,马上散发出惊人的光芒,随即消失不见,一个闪亮的金光灿灿地太阳,一个清幽地月亮迅速飞往天空,此刻鼓声达到的最高潮。新郎新娘已经平安地落到地上。他们身上还散发着淡淡地金光,其中隐含着清幽地冷光。掌声铺天盖地地砸来,新郎把新娘轻轻地放下,伸开双臂向四周示意。圣者的声音响起:现在你们已经成为正式夫妻,华坎为你们英勇感到骄傲!”蚂蚁一般地人群开始唱起了祝福歌。圣者转向凯特,安其灵:尊贵的客人,可要为我们的新人歌唱一曲?”他的眼睛闪着炽热的光芒。

    凯特一阵热血沸腾,雄浑的歌声,野性的鼓声,早把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炽热的情感到激发了出来,很自然的,他用涅磐重生移到新人刚才站立的平台。

    “我来自梅切纳的一个小镇,在那个美丽的地方,每当人们结婚的时候总要唱一些曲子来表达祝福,现在我用这曲子向华坎的新人祝愿,祝愿他们白头偕老。”野性地声,震天的掌声一下子把他的所有顾虑都卷的干干净净,他象是回到了梅切纳,他的眼睛开始迷糊了。身边强烈的魔法元素迅速地集合起来,他开始进入一个神气的梦中。

    我们从远方来到这里,

    大家忠心向你道喜。

    我们祝贺你的丈夫,

    如同我们祝福与你。

    ……他看到了表姐费南达的婚礼现场,那华丽的皇宫。那些让他自卑的金币,神奇的兵器,优雅的仪式。还有他所担心的未来,包括他的梦。

    你的郎君便是日后的主人,

    不象山盟海誓般那般温存,


    你要为了家庭的和睦,

    万事小心谨慎。

    你可懂得神父的话语,

    他的话句句是真理。

    ……

    你要绝对服从你的丈夫,

    爱他犹如爱自己。

    你再不能与朋友们跳舞,

    你再不能与朋友们欢聚,

    我们大家戏耍的时候,

    你要独自呆在家里。

    ……

    请收下我亲手奉献的花,

    它代表着我的心,

    它代表着我的话,

    它凝聚着我对你的牵挂与祝福。

    请手下吧,

    收下我亲手制作的糕点,

    它能够使你深深懂得,

    生活包含着勤奋与艰难。

    ……

    请你记住,请你记住,

    一条金项链连着你的你的丈夫,

    你们要白头偕老,直至百年,

    祝你们如愿,祝你们幸福。…

    第三天早上,圣者吩咐四大使者送两人去蛮荒,夏之使者奇怪地问;不要试是他们的实力了?”凯特和安其灵对视一眼,也感到奇怪。

    圣者微笑着看看凯特:“还用的着吗?凯特可真是一个很特别的法师!”他看看安其灵:祭司当然明白。”

    安其灵眼中闪过温柔地神色:谢谢圣者。”圣者平和地说道:“昨天我从凯特的歌声中看到了一个完整的凯特,一个感人的,平常地,当然,对于这个世界是不平常的法师。我也感受到了他的魔力,也许还不能够和强大的邪魔相抗,可是,…可是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要靠绝对的实力。”

    他淡淡说道:“千年之前,一个伟大的法师成功地驯服了邪魔弓箭,那种神秘的力量你们不会不知道吧?”看了一下震惊的众人:“那里面就有海洋之心的力量。”他向凯特眨眨眼,笑着道:“佛光里面也有一点海洋之心的力量,只不过很浅。”

    圣者送凯特,安其灵直到华坎镇外,他回头看着高高耸立的太阳,月亮塔,思索着说:“传说一个善良的人死后灵魂并不消失,而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自古相传,太阳塔和月亮塔的连线中点上有着一种古老的传送魔法,可以把活着的人传送过去。”在凯特安其灵的惊讶中,微笑着说:“祝你们好运。”大笑而去。

    华坎西面五十里处,到得通往蛮荒之地的魔法阵前,夏之使者说道:由于人类的强大蛮荒里许多强大的邪魔都消失了,剩下来的估计都是极具灵性的元老,你们可要当心了。随着魔法阵返出阵阵光芒,凯特和安其灵进入了蛮荒之地。

    这是一片寸草不生之地,放眼望去地上都是黑黑的细砂,不说人影,便是怪兽也看不到,头晌偶尔有几只飞鸟都是迅疾地飞过,发出一阵哀鸣声,饶是两人技高人胆大,也不由有一丝胆怯。安其灵向凯特望去,后者也正看向她。

    “你的歌真感人。“她微笑着说。“我自认为很了解你,却没想到你还有那么多细腻的心事,好在昨天都在你的歌声中体现出来了。”

    凯特窘道:“我并不擅长唱歌,记得在梅切纳,每到聚会等大场合时,我总想着逃避。”他呼了一口气:“这里的一切都能激发我内心深处的感情。”安其灵的脸上似笑非笑:“那你怎么不让我先唱?按照道理我也应该向他们祝福的。”凯特不好意思说道:“从来没有听你唱过歌,我真不想这么和别人…一起分享你的歌喉。”安其灵凝视他好半响,有些无奈道:“你现在怎么这么…这么贪心了。”语气似嗔非嗔,凯特听在耳里,确有一种打情骂俏的感觉。

    蛮荒之地甚大,两人在里面走了数日,除了砂石,便是飓风,传说中的魔兽确迟迟不见,安其灵叹息道:“史书上记载千百年前这里魔兽横行,现在确…可能这种集天地灵气地魔兽不具备繁殖地能力,死一个就少一个的缘故。”凯特笑着说道:“便是这里魔兽千万,我也不怕。”安其灵讶然看向他,随即醒悟过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还有更光明的前途,不会留在这里的。”她淡淡地说。凯特奇怪地问:“只要我把全部魔力聚集成一支魔杖,全力刺入邪魔体内。就可以获得龙神灭天?”

    安其灵微笑着说:“邪魔体内蕴藏着强大的能量,你的魔杖必须和那种能量融合在一块。当然,也有可能和它排斥。再或者,你的魔杖承受不了那种力量,化为飞烟,那也是可能的。不过,我相信你能成功的。”凯特有些奇怪:“你怎么不试…”安其灵无奈道:“只有最纯净地魔法元素才有可能进入它的体内,没有哪一个祭祀具备这种能力,我要做的是尽可能牵制它,不让它伤害你。”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你的危险更大!”她有些尖刻地说。

    眼前出现了一口大湖,那湖周围是一望无际地黄色细砂,寸草不生,湖正如一大块碧蓝莹润地翡翠镶在了辽阔无垠,寂静无声地蛮荒之地上。望着浩瀚与无边,清澈见底地湖水,凯特被深深地陶醉了,情不自禁地跪在岸边俯身把脸浸进清凉的湖水中,只觉千里风尘与汗水,燥热与疲劳都消失地干干净净。突然,平静地湖面有了波动,凯特大吃一惊连忙往后退,二人迅速地布下结节,静等变化。

    那清辙的湖水中央突然向上凸起,形成一个壮观的巨大喷泉,那喷泉越来越高,喷泉边缭绕着白雾,那白雾越来越浓,弥漫了整个湖面。就在那高大数十丈地喷泉之上,慢慢出现了一个青色的躯体,浑身散发着一种强大到令人窒息地气息。不多时,喷泉散去,一个威严地身躯漂浮在空中,和着身上淡淡地青光,严厉地盯着渺小的凯特,安其灵。

    魔兽双手各持着一柄铜锤一样的东西,缓缓地落在地面,用一种很傲慢地目光望着它面前的小生灵。安其灵定定地望着那魔兽手上的铜锤,失声道:“是邪魔中的王者!”凯特心里也是大大地震撼,他望向邪魔之王那铜玲般地眼睛,那眼睛似乎含着一种魔力,让他几乎要不战而逃!他连忙闭上双眼,水晶网把他们遮地密密严严,心中思量:怎么会这么晦气,唯一碰上的就是邪魔之王。获得龙神灭天的机会大增,可是直接和这种邪魔中的王者相抗,也没有一点热身活动,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从邪魔之王庞大身躯上散发出来的王者气息汹涌地朝两人涌去,即便在水晶网和祭祀特有地结节保护下也觉得颇为吃力,一股股强大到令人窒息地压力充斥着胸口,凯特只觉得再支持下去只怕都会吐出血来,而邪魔之王还在冷眼旁观,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从水晶网上突然爆发出一阵阵非常柔和地光芒,迅速地把邪魔之王笼罩了,正是凯特的惊寂佛光。他见邪魔之王久不动手,只好先行试探。

    邪魔之王似乎觉得有些不妥,那柔和地光芒让它感觉到危险的存在。低低地嘶叫了一声,那叫声并不难听,反有有一种气壮山河的气势!它举起手上的铜锤样的东西,刚举起来,便觉得很不对劲,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拉着它的粗大的双臂,如果不用点心的话只怕还会举不起来,这真是前所未有之事!它又气吞山河地吼叫了一声,双手的铜锤夹杂着阵阵电光向着二人横扫过来。:水晶网率先发难,从网上喷射出无数细细地光线一下子缠住了双锤,那铜锤足有几张台子大小。

    躲在结节后的凯特,安其灵感到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魔兽那粗粗的眉毛陡地向上一阵飞扬,双臂这么用力一抖,就听地哗地一声,水晶网顿时被扯地七零八落。再接着又是一挥,两只铜锤重重地轰在了结节上,两人在这样的打击下顿时都喷出了一口血来,凯特坚持着又布下了水晶墙,那一堵漂亮坚固的透明墙壁!安其灵也同时发难,吟唱声中,大团的五色云朵在她身边迅速的缭绕,邪魔之王见到如此美丽的情景也缓下了攻势。那些彩色的云朵迅速组合成了一个壮丽的孩童模样,那云朵组成的孩童手持一柄云朵中的狂风制成地大刀,就这么其快地向邪魔砍去。邪魔之王眼中流露出一种轻视之色,将铜锤该向孩童击去,强大的击打下,孩童立即消散成一地碎云!但是瞬间再次集合起来,很快地向邪魔连砍几刀。这几刀砍的踏踏实实,只听地叮叮咚咚地几十下脆响过后,邪魔的身子接连打了几个转,但是仍然安然无恙。

    安其灵不由地脸上变色,她本来因为刚才的吐血和耗费魔力脸色发白,这下更是白地象鱼肚子上的皮肤。“天神的愤怒”曾经一举粉碎了那么多的战车,可是面对一个邪魔也只能把它打地团团转。与此同时,凯特的紫电从天而将,实实在在地击在了邪魔的头上,这下子显然更重,邪魔的身子被打的翻了个跟斗,但是头上那坚硬的皮肤看不出有多少严重的痕迹,只是微微有些发黑罢了。趁着“天神”永无止境地朝邪魔攻去的瞬间,安其灵做出了决定:我尽可能牵制住它,你赶快聚集你的元素魔杖,成败在此一举!她的脸上露出坚定地神色。显然她看出了一般的魔法对邪魔效果不大。邪魔被莫名其妙地搞地昏头胀脑,终于开始发怒了!只见它庞大的身子摆了几摆,立刻平地起了强烈的飓风,大口一张,居然喷出了几道急电!不过在佛光,天神的愤怒的牵制下,并未给凯特,安其灵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凯特抓住时机,开始运用自己全部的魔力,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差事,从他的手上慢慢凝聚成了一支含着强大魔力的魔杖!此刻邪魔之王正面对着安其灵的天神咆哮不已。凯特闭上眼睛,凭着感觉凭借体力将元素魔杖往邪魔之王刺去。

    几乎没有什么阻碍,魔杖顺利地进入邪魔的体内,邪魔转过身子,不相信地看着那刺入它体内的东西。凯特只觉手上的魔杖顶端传来一阵强烈的波动,显然邪魔体内的能量正在对抗着凯特的魔力。邪魔之王举起手上的铜锤,便要往凯特身上砸来。除了水晶网能够稍微抵挡一下外,他不具备再次布下结节的能力,全部魔力都在手上那小小的魔杖里。

    “我就这么死了吗?”凯特定定地看着呼啸而来地铜锤。时间好象凝固在这一刻。

    好象只是很短的不到一秒钟地时间,可是凯特却感到象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发觉自己并未死去,却看到邪魔之王正在愤怒地盯着安其灵,凯特不由睁大了眼睛,只见她浑身散发出一种神圣的光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犹如圣母一样。天神的愤怒已经不再愤怒,取而代之地是安其灵手上不断变化地奇妙地手势,那让人洗涤罪恶的光芒!

    安其灵嘴角边赫然有血的痕迹,凯特吃惊地发现她背后赫然有一块受到攻击的痕迹!她脸上忽然浮现出温柔而又坚毅地神色,见凯特向她看来,眼睛里射出鼓励,安慰之色。

    凯特不再有所犹豫,闭上眼睛,心神进入无我的境界,用心去领悟邪魔之王体内能量的波动:那是一种多么神奇地能量!就象无数的小蝌蚪一样游来游去,他们组合在一起,却成了一种可怕的力量!这里是火的炎热,那里又是冰的寒冷,而在那边,还有土的厚实。…这样排列起来,居然能够产生这等妙用,真是太神奇了。更奇特的是,这些能量不断地产生新生体,当前一种能量用光时,不断地给予补充。当然,那要消耗的速度必须比产生的速度慢。我的元素魔杖应该能够和那种能量结合在一块,因为它们都属于这个世界。

    那巨大的能量开始向魔杖飞快地凝聚过来,迅速有规律的进入魔杖内。……随着越来越多的能量进入魔杖,开始有魔力流回他的身体,那是一种更加纯洁,更加神奇的的魔力。这又是如此的美妙,他开始尽情享受这一切。……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了,凯特睁开了双眼。他吃惊地发现邪魔之王已经不见了,自己身上淡淡地发着青光,安其灵正在不远处欣喜地看着他。他连忙走过去:“你没事吧?”担忧地看着她。

    安其灵脸上浮现出灿烂地笑容:“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看着凯特手上的东西说:“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龙神灭天果然名不虚传!凯特望向手上,手中的元素魔杖已经成为一柄腾飞的龙形魔杖,心念动处,魔杖消失不见。他立即感到魔杖和他已经融为一体,并不是局限于普通的神兵拿在手上。安其灵微笑着说:“不要多日,你就可以施展这百年来还没有出现过的禁咒了。也恭喜你,成为贝卡大陆上近百年来的第一位圣魔导士。”

    凯特心中并没有一种狂喜的感觉,他曾经是那样地期待通过法师能力测试,可以做一个合格的法师,找一个不错的行会,娶一个还过得去的善解人意地妻子,好好地孝敬爸爸妈妈。如今这一切已经远远地超越,圣魔导士,这是一个什么样地称谓!就是在梦中也没有出现过,在梦中,经常出现的是什么?他不由看了一眼正在微笑着注视他的安其灵,羞红了脸。

    这一切,都离不开她。可是与她在一起,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出人头地来报答她的知遇之恩,还有青睐。在他心中,能够和她在一块,那才是最快乐的一件事。安其灵轻轻一叹:“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吧”凯特觉得自己一点没有事,相反还更加有精神了。见他迟迟疑疑地不动,安其灵徉恼道:“怎么了,获得龙神灭天后看不起我了?”凯特连忙乖乖地来到安其灵面前坐下。安其灵秀眸中闪过复杂难名的神色,手上闪过一片神圣的光彩。凯特认出那正是她用来对付邪魔用的,好奇问:“这是什么魔法?”安其灵身子似乎震了一下:“那是圣母的祈福。”

    “真是名如其人,你用那合适不过了。”凯特由衷地说。安其灵微笑道:“和第一次见到我的羞涩,不安,现在你可成熟不少了。”凯特没有接口,心中确在想:“都说爱情能使人变成傻子,可是我怎么好象变聪明了呢?”

    凯特见安其灵默默地凝视着自己,眼眶里却有些湿润,心想她一定是感动地哭了,不过这般瞧着他,还是让他很不好意思。于是问:“圣母的祈福是用来干吗的?”安其灵身子一震,低声道:“你马上就会明白了。”

    布雷西亚。

    希瑞再次来到劳尔家,默默地注视着正半蹲在地上逗着弟弟玩的劳尔,劳尔的身子似乎有些僵硬,但没有站起来打招呼。希瑞极力平息自己的情绪:“我想和你谈一谈,好吗?”语气中是一种不容抗拒的坚定。劳尔看向她,后者眼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又低下头去:“有什么事直说吧。”希瑞眼睛一下子涌出了泪水,她一下把劳尔拉了起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解药是怎么得来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遭遇这样的羞辱为什么不敢去面对!”劳尔的脸色一下子失去了血色,他怔怔地望着她,良久他轻轻道:“你…你都知道了?其实…其实琼斯夫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她还…还给了我许多…好处。”

    希瑞呆呆地看着他,恨不能上去给他一个耳光,“你真是…真是不要脸,还给了你许多好处!啊,什么好处,你说,你说…”她嘶哑着嗓子。“是你手指上的戒指吗?”

    劳尔幽幽地说:“我是没有出息,我不过是琼斯夫人的一个玩物罢了。我家里那么穷,你以为每个人都象你们贵族子弟一样,衣食无忧么。那里也不象你们想的那么黑暗,那里有很多…很多…神奇的东西。”声音渐渐空洞起来,他想到了那华丽的屋宇,壁画活灵活现的裸女,还有那……希瑞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你实在…实在太不争气了。”劳尔想起自己第一次和琼斯夫人欢好之后,得意地说:“任你是最有潜力的法师,现在却也是我的玩物。”奇怪的是他听了这话后刚开始还有一种羞辱的感觉,但不多久就没有这种感觉了。他甚至觉得这种生活并不差,即便是这样过一辈子也不要紧。琼斯夫人对他并不差,饿了有精美的食品,还有亮晶晶地金币给他挥霍。这些足够了,不是吗?在布雷西亚,还是梅切纳,只要有钱就够了。没有人会问你是怎样来的。当然,最让他刻骨铭心的是琼斯夫人幻化为床上那丰韵美丽的躯体带给他的前所未有的感觉。这一切都是一个梦吗?

    劳尔轻声说道:“我原本不值得你所期待,解药就当是我还你的。现在我只盼望爸爸妈妈能够活的快乐,不要因为我的原因被别人瞧不起。”

    希瑞冷冷地说道:“你这样做,你父母就能快乐!?”

    劳尔无力地辩解道:“巫师给了我一些金币,他们该够生活了。”希瑞勃然大怒,厉声说:“好的很!我现在就去找你的父母,让他们看看他们抱期望的宝贝儿子究竟是如何让他们快乐的!”

    劳尔大惊,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别…别去,那会让他们……他们伤心死的…”希瑞冷冷道:“你也知道他们会伤心?!”脚下不停,继续向屋里走去。刚走不到几步,便听到身后一声痛呼,接着又听到孩子的哭声。她微微一惊,向后看去,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见劳尔浑身浴血躺在地上,胸口斜插着他给弟弟削玩具用的小刀。他弟弟正在旁边惊恐地哭着。希瑞飞一般地跑过来,哭着:“你疯了。”

    昏昏沉沉地劳尔沉重地张开了双眼,一张熟悉漂亮的脸迷糊地出现了。他吃力地揉揉眼睛:果然是她。这一下揉眼睛又带动了胸口的伤口,又是一阵刺痛。

    “你别动。“希瑞焦急地说道。劳尔吃力地说:“你…你别把这事告诉我爸爸妈妈,他们年纪大了,我…我…”希瑞哽咽着点点头。

    “你真傻,我…我是吓吓你的,只是想……想激起你重新生活的勇气。”劳尔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神色:“真的没有…告诉他们?那……太好了。”希瑞脸上的泪象珍珠一般地从她那略显憔悴的脸上滚了下来:“你那一刀,要是再差一点,……也许就没命了,你要是死了,我向谁去报恩啊……每个人都会知道我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害…害死了。”她泣不成声。劳尔的眼睛也迷糊起来,迷糊中只见希瑞白玉般地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一双眼睛关切地望着自己,心里不由剧烈地抖动起来。

    “希瑞…希瑞小姐,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真想永远……永远这样看着你。”希瑞慢慢低下头去。

    “从我把你送到这里的一刻,我就知道……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标题改变自唐朝韦庄的《女冠子》,原文是"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这里象征劳尔,安其灵隐藏于心的情感象平静水面下的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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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魂断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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