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要用刑?
言瑶佳皱紧了眉头,这种屈打成招的事情竟能出现在都城的衙门里,简直就是在打皇上的脸。
这趟微服出行皇上遇到的这两件事没有一件让他开心的。
眼见着捕快按住了女子,拔出一根绣花针对准了女子的手指准备扎下去,言瑶佳顿觉一阵恶寒。
捕快握紧绣花针对着女子的食指扎了下去。
“啊!”刺痛传来,女子痛苦的哀嚎了一声。
捕快趁机继续扎了下去,疼的女子脸颊煞白、浑身哆嗦。
绣花针紧紧的插到指甲的缝隙里,鲜血顺着绣花针流淌出来,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板上。
女子的惨叫和鲜血刺激了围观的群众,大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胆小的人甚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
女子惨叫连连,哭喊道:“民妇真的没有偷钱袋,求您饶命,求大人饶命。”
捕快似乎早料到女子不会轻易认罪般,并没有松懈,而是狠狠的捏了女子的伤口,女子吃痛,咬牙不敢再吭声。
捕快又抽出一根针,朝着另外一边的指甲戳了下去。
女子已经疼的失去理智,完全丧失了抵抗的力量,任凭捕快如何欺辱,她都死死的咬住牙关不肯承认,这份毅力倒是让人佩服。
终于在女子的两根手指被扎烂之后,捕快才停了下来。
捕快丢下沾满鲜血的绣花针,冷漠的扫视着女子:“还要狡辩吗?”
女子的右手垂下,整个人瘫软的趴在地上,额角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痛极了。
“民妇……民妇……没有偷东西。”女子的声音虚弱的犹如蚊蝇一般。
“大人,她如此嘴硬,可要为小民做主啊。”那男子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这般嘴硬,不由着急起来。
县令也不爽的看着堂下跪着发抖的女子,示意捕快继续。
皇上见到捕快又欲动手冷哼道:“堂堂巡防队和县令大人竟然连这点事情都审不清楚,我看你这个巡防队长和县令都该换人了。”
“大胆,何人在此胡说八道,这衙门是你们这些人能随便开口说话的地方吗!”县令恼羞成怒,指着皇上的方向就骂道。
言瑶佳内心道这个县令怕是活不长了,普天之下敢指皇上鼻子骂的这还是头一个。
皇上也是气极反笑:“县令大人为何只审这女子,却不问那个男子?”
“是他被这个女人偷了钱袋,自然是要审这个女子,本官怎么判案还要你个小民来教!真是大胆!捕头,把他给我撵出去。”
捕头立即领命,朝着皇上的方向冲了过去。
言瑶佳见状赶紧挡在了皇上面前,厉喝道:“天子脚下你们这般没有王法,不分青红皂白的断案怎么让百姓服气,你不配身为父母官。”
捕头已经到了皇上的面前:“大胆狂徒,竟敢藐视公堂。”
皇上冷冽的双眼射向那名捕快,捕快顿时僵在原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袭来,他竟忘记了该作何举动。
“你愣着干什么?”县令喊了一声才让捕头回神。
皇上把言瑶佳拉到自己身后:“为虎作伥,可没有善果。”
捕头心里也有些发怵,皇上和言瑶佳这两人看着就有些贵气,不像普通商贾富贵人家的,倒像是有什么官身。
但是都城里有名头的官老爷和女眷他们都认识个七七八八,反对他们俩是丝毫没有印象
的。
捕头壮了壮胆:“大人让你们离开就赶紧走,废什么话呢。”
但也没敢上手驱赶他们。
皇上深看了县令一眼,转身走出衙门口,言瑶佳几个赶快跟上。
走离了几步,皇上沉声对张青松说道:“拿着朕的令牌去把大理寺卿给朕找过来。”
“是。”张青松恭敬应了一声,快速离开。
言瑶佳听着皇上刚才的话,皇上这是等不到回行宫再处置了。
皇上的御赐令牌,谁敢不遵从,若是惹恼了皇上,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张青松办事效率很高,大概半炷香左右,大理寺卿便带着十多个护卫来到了皇上所处的地方。
大理寺卿一见到皇上靠坐在马车边,便要行礼,皇上制止了大理寺卿,微微颔首算是应允了。
言瑶佳和南夏季泠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吾皇召唤微臣所为何事?”大理寺卿拱手问道。
皇上抬手示意大理寺卿免礼,指了指身旁的马车说道:“今日偶然路过这里,见这里审案颇为热闹,便过来瞧一瞧,这衙门里还有些许说道,朕倒是不明白了,爱卿亲自去看看,看完了再来回朕吧。”
大理寺卿一脸的疑惑,也只能应了,刚准备过去,皇上就叫他回来,和万瑞换了衣服,不让他穿官服,只穿寻常百姓的衣服去看。
大理寺卿虽然有些不解,还是照做。
大理寺卿挤到衙门口看断案的边角位置,里面的堂下站着一个先写的男子,跪着一个女子,身上汗津津的,地上还有些血渍。
大理寺卿看不太明白,就问了问身边的人,这案子是怎么回事。
身边的人赶忙将事情说了遍,大理寺卿听闻,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摆明了县令断案荒唐,还让皇上撞见了,怕是要惹大祸。
大理寺卿想了片刻,转身往回走了,快步走到皇上身边道:“启禀皇上,依微臣看,这女子并未犯罪,是那位男子冤枉了她。”
“你确定?”皇上挑眉询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微臣确定。”大理寺卿笃定的回答。
“既然如此,便按律行事吧。”
大理寺卿赶忙把自己的官服换上,带着自己的人马,这次直去了衙门里面。
县令看到大理寺卿,一下子慌了,赶忙迎了上去:“大人,您这是……”
大理寺卿板着一张脸道:“本官奉旨查案,还请大人配合。”
县令一脸懵逼,这查案怎么查到了自己身上来,还奉旨查案。
衙门里的众人正纳闷着,这大理寺卿怎么突然带人杀进来了,就听见大理寺的人大喊:“大理寺卿奉旨查案,闲杂人等通通避开。”
“这是怎么回事?”县令吓傻了。
“皇上有旨,这女子偷窃之事,还请大人秉公执法。”
县令一惊,皇上?
皇上怎么知道他审什么案子?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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