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问剑无语道:“什么意境?”
陈天麟道:“您闭上眼睛想啊,一个繁花似锦的花园,或是风吹草低现牛羊的大草原上,在或者是碧海蓝天的湖边,再或者是潺潺流水、鸟语花香的山间,一个美丽的少女欲语还羞,含情脉脉的在弹琴,旁边一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在潇洒的舞着刀,情景交融,郎情妾意,这可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不是很美的画面吗?”
西门问剑先是点头道:“听起来是很美。”继而反应过来道:“这是啥嘛,我和馨儿他奶奶就是在玉树城里初识的,在平常不过了。当时馨儿奶奶在屋里弹琴,我也不是你们想象中的美男子,更不用说有你说的那场景。记得当时舞刀的时候,不认识我的很多百姓还以为我是在卖艺呢,竟然有人给我扔银子,别提多尴尬了。”
听了西门问剑的话,众人无不哈哈大笑,连孙羽都难免露出微笑。
陈昊天笑道:“所以说老哥哥,我们就没年轻人想象丰富,一个平常的事在他们脑中就变了味了,搞不懂哦。”
西门问剑笑道:“老了,跟不上他们的思维了。”
西门若馨念叨道:“只羡鸳鸯不羡仙”继而转过头道:“天麟哥哥,这句话好好,那个鸳鸯是什么?”
陈天麟道:“一种鸟类,鸳指雄鸟,鸯指雌鸟,故鸳鸯属合成词。根据书中记载,雌雄异色,雄鸟嘴红色,脚橙黄色,羽色鲜艳而华丽,头具艳丽的冠羽,眼后有宽阔的白色眉纹,翅上有一对栗黄色扇状直立羽,像帆一样立于后背,非常奇特和醒目,野外极易辨认。雌鸟嘴黑色,脚橙黄色,头和整个上体灰褐色,眼周白色,其后连一细的白色眉纹,亦极为醒目和独特。由于鸳鸯随时都是成对出现,更有传言一方若是死了另一方必然以死相殉,被当地人比喻为最佳的爱情而传出来,故而有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说法。我当时也是被这种动物的情感所折服故而多看了几眼。”
西门若馨感动道:“好让人感动,可是这鸳鸯哪里能找到呢,我咋没听说过。”
陈天麟摇头道:“我也只是偶尔见过过而已,具体是哪里书中未记载,现在我连哪里看的都搞不清楚了,也许是前人的事吧。”
张文一边吃着鸡腿一边道:“听起来好玄啊?”
西门问剑道:“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家里的狗有多衷心我就不说了,单说我们骑的马是多么通人性我想大家都明白,很多时候动物可比人重情重义的多。”
陈昊天点头道:“我觉得也是,特别是我们军人,一匹好马平时陪你上阵杀敌,关键时刻保你性命,大家就像兄弟一样,这些是很难的的。”
张文疑惑道:“真有那么神奇吗?”
西门问剑道:“那是当然,你太年轻了,经历的太少,所以理解不了,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看着陈天麟等人在一边有说有笑,福俊不满的对田卿瑶道:“从一开始就在那里闲谈,那群人也太不把武林大会当回事吧。”
田卿瑶道:“这个武林大会确实没什么可重视的吧。”
福俊皱眉道:“瑶儿你和他们住了这么久了,对陈天麟了解多少,可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田卿瑶摇头道:“他是个很正直的人,说话做事都是正言正行且谨言慎行,而且西门问剑前辈的威名摆在那里,很难有所发现。”
李菲儿呵呵笑道:“我看师妹的魅力实在没有传言那么厉害啊,好像自始至终陈天麟他们几人都没怎么看这边,就好像不认识师妹一样,倒是那个叫张文的不时瞄这边。”
田卿瑶笑道:“让师姐见笑了,妹妹确实没有师姐受欢迎,没看到对面那个弟子正对着师姐流口水吗?”
李菲儿抬眼一看,对面的弟子是在流口水,可那眼神怎么像是看着田卿瑶呢,心中气极,指着道:“你……”
福俊不满道:“这个时候还在斗什么气?瑶儿你确实让师叔失望,相处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点收获,夏州将来和我们可是敌人,我希望你能站对立场。”
田卿瑶低头道:“卿瑶无能,请师叔责罚。”
福俊道:“师叔也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从刚才的事也看得出,陈天麟等人不可能和我们有交好的可能,卿瑶可不要因私废公。”
田卿瑶点头道:“弟子明白。”
鸿门一边,尹通不满的道:“可恶的陈天麟竟然不参加武林大会,还在一边闲谈。”
时光轻蔑的一笑道:“他不上场你该感到幸运才是,否则你都没机会出场。”
尹通哼了一声道:“我是没师弟厉害,连门主都赞誉有加,鸿门的希望就落在师弟身上了。”
时光道:“我至少不会像某些人那样不堪一击。”
尹通气愤道:“你什么意思?”
时光道:“我说某些人就会狗仗人势,除了会耍些小聪明外一无是处。”
尹通站起来气愤的指着道:“那就上去比比。”
时令哼了一声道:“还不住嘴。同门之间竟然在此内斗,成何体统,难道你们还想被关禁闭?”
尹通本想反驳,一看是时令,连忙闭嘴把话硬塞回了肚子里低头道:“是,弟子知错了。”
言东道:“你们还是歇停点吧,同门之间确实要和睦,这点门主极为看重。此次武林大会你们愿意上去玩玩就去吧,反正结果都不重要,一切事情我们的大王都安排好了,我们只是配合演戏罢了。”
汪洪奇怪道:“大王安排好了什么?”
言东道:“不该知道的别问,做好自己份内事就好,还有就是不要乱说话。”
汪洪连忙低头道:“是,弟子知错了。”
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了,除了陈天麟他们脚下,其它势力都是遍地狼藉了,不少弟子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安排宫人收拾残羹冷炙并送上水果,郭固得到殷显的暗示走到台子上高声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武林大会继续开始吧,大家继续随意切磋交流。上午虽然程家弟子受了伤,可论武功程家确实技高一筹,所以我提议程家依然作为胜利者首先上台。”
一个程家弟子看着程鹏道:“师兄,怎么办?”
程鹏道:“那就上去玩玩呗,我们久居南海,中部的人都轻视我们,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程家的力量。”
那弟子点了点头,然后对旁边一个弟子道:“程强师弟你上去吧。”
程强抱拳道:“是。”然后拿起铁锤走到台子上道:“程家程强请了。”
刚说完,一个男子跳上台子笑着道:“温家堡温岭请指教。”只见此人一身白衣,没有任何武器,方脸,面部轮廓清晰,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虽然面带微笑,可他的脸上显现出病态的白皙让人觉得不自然。
程强二话不说,直接举锤向温岭击來,眼看锤已经到了头顶温岭依然笑着没有出手的意思,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场面的结果。就在这时,却见温岭突然向后弯下身子整个人从程强胯下钻过去然后来到了程强背后,接着便是一掌打在了程强的后背,却见程强直接整个人飞了出去落在了台子边上,锤子也散落到了台子上。只见程强吃力的想撑着起来确不能,突然口吐一口鲜血便趴在了地上没了反应。情况如此神一样的逆转让台下大部分人都感觉到像是在梦中一样。
刚才安排程强上台的程家弟子气极,站起来道:“师兄,温岭好狠,我去杀了他报仇。”
程鹏拉住他摇头道:“温岭这个人很阴险狡诈,你未必能保证赢他。而且今天才是武林大会第一天,正式比赛还没开始呢,先放过他。”
“可是……”
“要杀他后面有的是机会,稍安勿躁。”程鹏道。
西门问剑叹息道:“好狠,温家的摧心掌果然霸道。”
张文震惊道:“天哥,那个程强怎么样了?”
陈天麟摇头道:“心脉已断,五脏六腑也受损了,神仙也救不活了,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时光看了看生死不知的程强对时令道:“父亲,想不到这个温岭到了中州依然如此嚣张。”
时令道:“程家和温家本来就是敌人,敌人相见岂会留手?”
言东道:“师弟,你对温家很了解吗?”
时令摇头道:“温家堡的人都很神秘,极少露面。宜州的人谈及温家堡也是讳莫如深,特别是堡主温厉仁听说外人重来没见过他的真面目。我和光儿在宜州历练过两年,初到之时还和温家堡的三长老温迪特交过手,光儿也和温家堡几个弟子有过交手,其中就有那个温岭。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那么几个弟子和我们交手并被败后再也没有弟子出来挑战一直到离开都很平静。”
言东惊讶道:“看来要么他们知道了师弟你们的身份,要么就是知道你们只是历练不愿结仇吧?不过我觉得前者恐怕更像。”
时令道:“也许吧,不过摧心掌确实够狠,刚猛异常,功力弱的直接被震碎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