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请静静,静静!”一名中年青衣男子敲打了身前桌子说道。
声不大,但不知为何却是每人都是听的清清楚楚。其身前站立之人没五十也有四十了,加上一些已经站不住的人来说,可有。
他们在一屋内,桌上有一蜡烛,房内有灯笼,却这视线也不是很好,有点暗···就算点燃了全部灯笼也是如此,带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可能是因为今夜无月吧····
“先说这国之理、必然是久分必合,合久必分之道。我们在新悦家族统治下已然有了三百六十年有余,如今新悦家族势力逐渐衰落,文奇圣上体弱多病,不理朝政。以在下看来····快了。”说到此,青衣男子笑了一笑。
“先生!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言可是不假?”后方一名中年大汉,挤到了前方如此说道。
“嗯····此言不假。”青衣男子如实说道。
“先生,先说这新悦家族,俺在此居住十年不止,虽说尚且温饱、可,客国在北、运国在西、蛮族在南。日夜是个提心吊胆,虽说皇都,却在前几日听道失守足足三座城池,却也不见圣上发兵围救,想想便是为那百万大军不值。可怜俺那大哥,却是不知生死。先说说上一代前辈老者们,已然不是玩笑。他们也想过反新悦,听客国之君待人如子,却不知为何在一夜之间众谋者死了七八,怪哉怪哉!”中年大汉先是为了其大哥身死不明而愤愤不平,后者乃是这提问也说出了大家的疑惑。
“嗯···说的没错,但也错了。先说这新悦家族好似神明庇护,听闻上上一代便是新悦安乐圣上,能力不足、但却胜在其爱民如子与待人之道。可就算是他也一生被刺杀了百八十次不下,却不知为何每次都死不了,怪也!这位圣上也到苦了,却也没听说过其下令捕获凶手,当时在百官面前说了句:“君不得心,百姓怒,刺客生,却不知上之苦。”说的让百官疑惑不已,当即便是有一武夫问道:“不知上何出此言?”在下觉得,当时知安乐圣上被刺杀之事极少人得知,其一便是不张扬,百姓也无从得知。安乐圣上却是回的轻描淡写:“上被刺杀了。”也不知道当时安乐圣上是否愤怒,便是常人被人刺杀看来也不会有人会开心····哎。”青衣男子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众位。
“先生!当时来说,安乐圣上治理可比如今好的很多,最少无战事可言。”这一次是一名老者当言,只见这老者长须、沧桑、双眼都快眯成一条线了。却是这话语中透露出对这安乐圣上的敬佩和仰慕。
“嗯···确实。安乐圣上当时发了一道圣旨说有人刺杀自己,但却不怪他,打算放过。不久,便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也不知下了多少道圣旨大赦刺客,可这圣旨的时日却是越来越短,可见当时之刺客之多。依在下看来,却是不百姓为刺,而是那些谋权高官之举。龙有三子,太子被打入天牢处死,三子登位,二子封永王···”在此青衣男子都是顿了下。看了看众位。
“哼!先生!当时这太子在百姓中怨恨可是不小,一犯再犯得了众怒,圣上不得已将其在众人面前下了毒药,处死了。但这永王为何不登基?其乃二子,其治国之道只在安乐圣上之上不再其下,便是去了这“堕者之城”的人都知此事!可惜,可惜。三子新悦建阁·二世,上位便是大兴土木,民不聊生。偏偏如此还自封了什么风流圣上,当真是让百姓可怒不可言,其好色之甚,竟收了五千佳丽,不从者便是杀,也不知死了多少人···想想我那命苦妹子和爹娘,若非当时我不远行,怕是没我这人了!”那名老者可是越说越能听的出其愤怒,这脸都成了红脸。
“老前辈请息怒,听说当时便也有刺客刺杀,但其却没安乐圣上之宽胸,没多久便是这刺客被抓,说是处死但却是被剥皮流血过度而死,可见其之暴君之道。”青衣男子叹道。
“听说那客国君主也算半个新悦国人,不知此事可真?先生可否解答一二?”一名粗布麻衣,驼背中年问道。
“都说闻言者必有出言处,阁下说的不错,却真如此···”青衣男子顿了顿,露出一笑意,继续道:“但不知尔等可否知是为何?”
“先生,听那客国君主乃新悦国之大帅芳帅之后,不知可是真?”驼背中年回道。
“可真,又可不真。”青衣男子说道。
“偶?那不知为何可真,为何不可真?”驼背中年问道。
“先说说阁下之话,道其有一半新悦国人之血脉,那么另一半不知阁下可知?”青衣男子一笑,说道。
“嗯···听闻此子乃北部帝国之天命真子,被捧上了皇位。其次文奇圣上因体弱多病为由,却是不可理朝,那芳帅之后何其脾气?怎可能听与那一品太师葛沧凡?得罪其为一,目中无人为二,却不知其实如何逃出皇城,怪、甚是怪也!”驼背中年说道。
“阁下说的无错,虽说这新悦国衰弱,但这皇城兵力可见不一般,想跑出去、比这登天还要难,却、听闻这芳帅之后被一人所救,那一人却是新悦君主守护,便是那百余次的刺杀所挡者!”青衣男子说道。
话一说完,其身前一片不可思议,要说说这是百余年前之事,若那人还活着,那么应该是一百年老头,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在万马中救获一人而不死?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虽说这天并不冷。
“先生说笑了,且不说真假,但单凭这百岁之高龄却是有些不可能,像我这样老头也快接近百岁,却是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老头子练武也有七十年以上了。”长须老者出言说道,话语中显然是不相信。
青衣男子只是笑了笑,说道:“时候不早了,大家就此散去便可,请不要传讲今日之事,在下谢过。”青衣男子说完抱拳谢过。
诸位听其不想多说,便是一个个谢过、一个个离开。
这些人每月来此也就一两次,每次过来都对他们来说负担很大,先说这些人并不富有,通常有时吃了上顿无下顿,但不知为何却坚持来此···
在这些人离开后,青衣中年坐了下来,原本身后便是有一太师椅,但却不知为何每每此刻,论事时,却是无论如何都座不了。
灯笼都还亮着····他一人坐在这里,看起来很孤单。
其一笑,说道:“夏兄来了,不知可否露个面?”不知为何突然说出此话,也只知其说完的下一刻,在其身前出现了一蒙面黑衣, 其身躯瘦小,看样子也就已孩子,十三、四岁而已。
但其眼神冰冷如寒,让人觉得万丈深渊,便是这百兽之王可能也不如其。
看见蒙面黑衣,青衣男子只是一笑,开口说了几句····
只见其头颅离开了身躯,飞在半空中,但表情却不痛苦····
黑衣蒙面只是说了一句:“我是来听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