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莲香公主因身患重病被遣送出宫后奇怪的是,不仅没有死反而日长岁,才几日便长成豆蔻女孩的模样,无不让人震惊,无不以为是仙人下凡,无不以为是祥瑞。这话传进宫中后皇帝很是震惊,连忙传人前去打探。
几天后,回来的人证实了宫外的传言。
宫中不少人想到公主出生时的番景象,不由得纷纷猜测起是哪路神仙的下凡。皇帝听慌了神,马不停蹄地八抬大轿请出宫将公主接回来。
于是,莲香公主出宫时就个年老的嬷嬷,回来时却是八抬大轿,几十个精兵护卫护送着抵达皇宫。
而这轿中的,正是已经是公主的白荷。
她如今是副十四岁姑娘的模样,虽比之前的容貌稚嫩些,但白荷在莲花境中睡了五百年,早已忘记自己长得如何模样,是以,什么面孔不重要,重要的是除了老嬷嬷其他人只见过公主婴儿模样,不会知道如今早已被偷梁换柱,非常方便行事。而这唯多见了莲香几面的老嬷嬷,早在公主死前就去世了。
白荷忍不住唏嘘,若是去迟了这主仆二人说不定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着实可怜。
白荷学着凡人的模样恭恭敬敬地对着龙椅上的人行了礼,却在腹诽:这厮自然是当不起我的礼的,也不知会折寿多少。
虽是紫微星君命定之人,但她好歹是神女,连紫微星见了她都得行礼才合。
皇帝对这个生得不般的女儿格外宠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好在白荷没有异想天开想要天上的月亮,不然说不定皇帝真会问国师,怎么去弄那天上的星星。
当然,事情也没预想那么顺利,比如偶尔会遇到宫斗,偶尔成为其中的主角。如今白荷只是个小女童,说话细声细气,连发怒也娇俏可爱,皇帝越发宠爱,有人便心生起嫉恨来。
某日,白荷很无聊便在四处寻找着好玩的东西,不小心遇到她的二姐,这那啥啥公主。那啥啥公主向来看不惯她这个妹妹,因为自这妹妹出生后,父皇对她也不再想以前那样宠爱了,怎么让她喜欢得起来。
是以,好不容易逮到个可以整治她的机会,怎么会甘心放过?
慕容清华暗暗随在莲香身后,在莲香趴在荷花池边上,思考着怎么捉鱼的时候,脚趁其不意,闻当当地将人踹到池子里。看着水里扑腾的小人,慕容清华得意离去。白荷很憋屈啊,以为皇宫会是享福的地方,没想到遇到这档子事。
扑腾几下还是在水里,累极的白荷思及自己真身是朵荷花,料想不会怕水,便准备安心地让自己沉下去。岸上突然想起个男子的惊呼,接着在白荷尚未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个人影扑下来,伴随着岸上群娘娘腔惊恐地大喊:“太子殿下!”
白荷:“......”
感觉到自己娇小的身体被男子抱住,再点点浮出水面,白荷重重咳了咳,呛了不少水出来。头顶有个温和的声音响起:“莲香不必惊慌,会就上岸了。”
白荷不惊慌,所以抬头看了看抱着她的是哪方英雄。
鼻梁高挺,在阳光下落到泛着水泽的薄唇上片阴影,面容温和英俊,有长生相。但她似乎对这人没太大印象,方才那群太监喊的是太子殿下,那就应是她名义上的皇兄了。这皇兄看就是有福之人,面如冠玉,眼含慈善,质性应也悲悯。这么看,白荷平生第次有了负罪之感。
慕容棠将人放到地上,看白荷已经苏醒,大松口气,道:“日后莲香切莫到池子边上去,池水寒冷,是要是生病的。”
白荷懵懵地点点头。慕容棠唤了几人,将白荷送回了寝宫。晚上还亲自过来看看,道是担心生病就不好了。
这几日慕容棠偶尔也会来看她,有时会带些小玩意,有时是零嘴。诚然白荷其实已经是大姑娘了不玩那些小孩子玩的东西,可送来的吃食倒是美味得紧。
她那皇姐倒是愚蠢,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非但没让她受点委屈,反倒让她和这个太子哥哥亲近起来,不再至于宫中除了个老嬷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过几日慕容棠再来时,白荷便缠着他,问点心从哪来的。据她所知,这些可是宫中没有的。
慕容棠道:“前些日子出了趟宫,在外头吃到这个糕点,顿觉美味,便将那制作方法给学了来,恰巧,都被你吃了。”慕容棠看着她,眼含笑意。
白荷破不好意思,原来还是太子哥哥亲自做的,还被她吃光了。
见她害起羞来,慕容棠也不再打趣她,只道是想再吃只管说,平日闲下来没事倒会做些东西。白荷便心安理得地承了,还道下次出宫带她起,宫中太闷了。
慕容棠笑道:“你若是想出宫,向父皇说声,保准会同意。”
白荷惊奇:“这么管用?不是不轻易让后庭的女孩出宫的么?”
这莲香的生母早在生出莲香后又听说自己女儿生出重病后撒手人寰,皇帝本想将她过继给哪宫娘娘,但白荷拒绝了,实在不想委屈自己给人当孩子。
慕容棠想了想她前些日子的遭遇,料想她有些烦闷,便亲自相皇上说了下,皇帝想想也是,便允了,顺道拨给他几百个精兵护卫,护送她出宫。
知道自己可以出宫后白河很高兴,便拉了老嬷嬷过来同商量去处。
这老嬷嬷不是别人,正是顶着死去的那嬷嬷的脸的司命星君。当日他非要跟来,白荷考量番,觉得这个身份最合适。司命起先不同意,白荷只得威胁他,不听就回天上去,司命才满心不愿的应下来,化作老嬷嬷跟在白荷身边。
白荷知他身份,有人时喊嬷嬷,没人时也喊嬷嬷。
“嬷嬷,你觉得我们去哪玩好呢?”
司命跳脚,大声为自己正名:“我有名字!名字!”
白荷看着他副扮着老太太张牙舞爪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最后在司命的怒瞪下,强忍住笑意摆摆手,示意他:“没听过吗?隔墙有耳,隔墙有耳!”
司命想想有理,便安静地坐到白荷边上,和她起看地图。
瞧了半天,没瞧着好玩的。不是太远就是太危险。
司命凉凉看她眼,道:“你不是神女吗?施个小法的事,干嘛这么麻烦?”
白荷回看他,和他大眼瞪小眼,不赞同说:“方才我才教育你隔墙有耳,说不定还隔墙有眼呢!能不惹麻烦咱们就乖乖的,安生个几年待这父女劫过,咱就回去。”
司命想想,也是,又点头。忽然,司命指着某处眼睛亮:“兰城,先前就听说这里鬼怪极多,还有不成气候的建木,是以这个地方适合咱们去玩。”
白荷疑惑问:“建木?它不是长在昆仑吗?当初我出生的时候还瞻仰了下,直插云霄。”她虽然常年在战神的宫中呆着,但出生时却被弑陵带到瑶水,这里是瑶池之源,有着充足的灵气,当初弑陵埋下她后便走了,是以出生的时候这里除了竹林便是小溪,还有不远处冲上来的建木英姿。
司命以副“你怎么不知道”的表情看着她:“五百万零五百年前那场大战你忘了吗?当初濯清上神不小心削了它不少枝桠,落了些在人界,兰城的那根,便是它的枝桠之,所以长不出建木,成不了气候。但好歹是上古古木,颇具灵气,是以周围的鬼怪妖物们才如此猖獗。但似乎有个东西在那镇住,所以至今未有大事发生。”
五百万零五百年前的那场大战和上神濯清是她的心头刺,是以司命说完后,白荷便情绪十分的低落。
司命倒没注意这些,又道:“神女你阅历尚浅,日后若是有个什么事也不好应付,是以小仙觉得,前去看看是有极大好处的。”
白荷心不在焉点点头,算是应允了,因为司命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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