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叶飞叶落 第一百四十四话:佐助的抉择,鸣人的决意

    “……明白了。[燃^文^书库][www.ｙibigЕ.com]”

    佐助沉默了半晌后，点头应道。紧跟着他突然抬手扶上刀柄，“噌”地一声再次拔刀出鞘，将泛着寒光的刀尖直指向跌坐在一旁的我的胸口。

    “即便是我现在选择杀掉木叶的火影，你也能接受的吧？”

    “没错，不过如今的我和你一样，也在寻求着自己的道路。”

    鼬右臂轻甩，平静地抽出背上的暗部短刀，挡在佐助的刀锋前。

    “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保护舁加先生而来到战场上的。”

    “鼬……”我看着相抵的两把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在佐助的问题上，鼬所做出的“觉悟”，远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原来如此。”兄弟两人相峙片刻后，佐助首先有了下一步动作——他垂下刀尖，扯了扯嘴角，“不愧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你变了，哥哥。”

    随后，他又把目光转向了我：“刚才你说过的吧，所传递的六道之力不知能维持多久。”

    “是的。”我盯着那只独一无二的勾玉轮回眼。佐助究竟想做什么暂且无从知晓，但眼下，已经几乎没有人的力量可以与他抗衡。

    ——连我也无能为力。

    “好，那就要快些解决了。”佐助冷冷地瞥向一旁的巨大身影们，黑色勾玉飞速转动，“首先——是尾兽！”

    “啊！”

    鸣人那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刚准备四散而去的尾兽们不约而同地僵在了那里，眼中竟带上了勾玉与圆圈的图案。

    “对尾兽们施展了幻术？”

    在联合军的众忍者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分散在各处的影们已飞快地聚集了过来。

    “宇智波佐助，你想做什么？”雷影板着一张脸，神情严肃。

    “不是说过的么，我要改变……摧毁一切，再重塑一切，让忍界焕然一新。”佐助向着五影那边走近了数步，目光冰冷，“而现任的五影，都是要处决的对象！”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一片哗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战争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开玩笑？”佐助眼中闪过一抹凛冽的寒光，就宛如匕首般锋锐逼人。他扔下手中的刀，“啪”地一下双手合十，“地爆天星！”

    轰轰！

    霎时间大地震动，轰响连连，无数土石飞起，像被某种力量所吸引一般聚集到九只尾兽周围，很快便将它们全部包裹在其中，形成了九个巨大无比的土球浮在半空。

    对于这个术，就在不久前还使用过的我本是不陌生的，可这份在顷刻间便将九大尾兽全部制服的威力，却着实出人意料。

    众人纷纷后退，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单就数量而言，数以万计的忍者联合军本应远比独身一人的佐助具有优势得多。然而，此时的众忍者们全都是精疲力竭，伤痕累累的模样，就连五影们也不例外，战斗力大打折扣。

    更不用说，在亲眼目睹了人柱力化的带土和斑那惊人的力量后，面对同样能够控制尾兽们的佐助，谁也没有可以取胜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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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

    “佐助，快住手！”鸣人一个箭步跃至佐助身前，“你快把尾兽们都放了！它们好不容易才获得自由！与它们成为朋友后我能明白，它们再也不会为害四方了！”

    “鸣人，看来你还没有明白啊。”佐助漠然道，“我会处理掉所有的尾兽，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身为人柱力的你……换而言之，你也同样要死！”

    鸣人攥紧了拳头：“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我想也会是这样……这场战争让我掌握了轮回眼的能力与使用方法，眼下能够妨碍我的人也就只有你了，鸣人。”

    说到这里，佐助略微侧目扫了我和鼬这边一眼，随后转身向着远方走去：

    “所以首先我要解决掉你，鸣人，我们换个地方吧，你应该明白是哪里。”

    “等等，佐助！”

    见状，和卡卡西一起守在带土那里的小樱不由脱口喊了出来：

    “拜托了……不要再远离我们了！只要我们在一起，总有一天……能像以前一样……”

    “你真的……很烦啊。”佐助用冰冷的语气打断了小樱的话，下一刻，他突然加速，身影一下子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我……”没来得及说完的话梗在了喉间，小樱呆呆地跪坐在地，同时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而下。

    “……”

    鸣人在原地呆立了片刻后，转而走向卡卡西那边。他来到带土身旁，先是一声不吭地蹲下来，伸手在带土的左眼及心口处各触碰了一下，然后又开口道：

    “卡卡西老师，小樱，我去去就回。”

    “慢着，鸣人！”闻言，小樱慌忙擦去眼泪，直起身子，“你还有伤……”

    “我曾经……与你约定，一定会把佐助带回来，现在正是好机会呢！”鸣人笑了笑，“老师，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忍道吧？”

    “嗯。”卡卡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缓缓地点了下头，“……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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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鸣人的身影也不见了。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佐助和鸣人都没有说明他们要去何处，不过我清楚，他们这一次选择的对决场所，一定还是那个名为“终结”之地。

    彼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曾与宇智波斑在终结之谷决战，那一战过后，木叶走向了新的开始。

    而这一次，又会有怎样的未来等待在前方呢？

    “就……交给鸣人吧。”

    我下定决心般地长出了一口气，刚想凭借方才坐地休息时积攒的些许气力试着活动身体的时候，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卡卡西那里，却见到了让人诧异的一幕——

    “咦？？怎么一回事？？”

    原本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仅靠勾玉项链勉强支撑的带土竟然坐起了身，看上去似乎比我还要精神几分。而他所失去的左眼也重新“长”了出来，只不过不再是轮回眼，而是一只普通的眼睛。

    惊讶之余，我立刻努力向那边移动身体，只可惜力不从心，所以导致进展甚微。

    小樱见状，马上快步赶了过来：“舁加老师，我来帮您治疗！”

    我连忙又问小樱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也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说大概和鸣人刚才的举动有关。

    短暂的治疗结束后，在小樱和鼬的帮助下，我终于将自己成功地“挪”到了带土身边。

    “带土，你没事了吗？”才一靠近，我便急急地问道。

    “不知道……”带土摸着左眼，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鸣人他……好像将一股特别的生命力量注入了我的体内。”

    “是吗……鸣人也希望你能够活下来呢。”说着，我会心地扬起了嘴角，“一起回木叶吧，带土。”

    “那样……真的好么？”带土垂下视线，声音变得有一点发涩了起来，“我……犯下了很大的过错……”

    “所以才要为那些行为负起责任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卡卡西突然开口，我扬头看去，见到的却是如弦月般弯起的眉眼，以及，非常温柔的笑容——

    “只要活着，就总会有方法来弥补你犯下的过错。”

    “火影！”

    就在这时，刚刚因躲避地爆天星之术而分散开的五影们再次聚集了过来。雷影纠起眉头瞪着我和纲手，大声地喝问道：

    “宇智波佐助究竟要干什么？就这样放任他不管么？”

    而在一旁，土影、风影和水影虽然没有发话，但同样也是满心疑虑地看着我们。

    “这个嘛……”我稍稍停顿了一下，征求意见般地将目光投向纲手。尽管她的眼里也带着几分犹疑，可最终还是点点头作为回应。

    “无需担心，雷影大人。这一次五大忍村难得能够不计过往，携手合作，就请相信我们这个盟友直到最后吧。”

    我微笑着站起身来，对已经准备动身的卡卡西和小樱说道：

    “那就拜托你们了，第七班——一个都不能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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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木叶村里举行了庄重的葬礼，悼念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忍者们。

    参加仪式的人群中，多了两个久违的面孔。

    鼬虽然曾是被通缉的s级叛忍，不过“其实是派去晓内部的间谍”这一说法逐渐在被村民们所接受，不时还会有人为过去的误解而向他表示抱歉。

    至于带土，最终选择与我们一起回到木叶的他，因为在战争中的功与过同样明显，所以未来想必还有一段长且艰难的路要走，但他也已经做好了相应的觉悟。

    希望终有一天，我们能够变得像以前一样。

    葬礼结束后，担任主持者的我又同几个人商量了一些事情，之后才换了衣服，匆匆地奔向村子的大门口。

    那里已经聚集了数个熟悉的身影——卡卡西、小樱、鼬，以及……一身远行装束的佐助。

    那一日，当卡卡西和小樱赶到终结之谷时，鸣人与佐助的最终对决已以各自失去一条手臂为代价画上了句号。

    他们躺在地上，遍体鳞伤。

    不过，却都在笑着。

    曾几何时，这两个失去亲人的孩子在各自的人生之路上孤独地行走。

    一个背负着九尾。

    一个背负着宇智波。

    谁也不清楚两人最初的相识是出于何种契机，然而命运就是这样不可思议，却又顺理成章。

    于是，以微妙的方式牵系着友谊的小小少年们，开始了他们的故事——

    幸福与痛苦。

    爱与仇恨。

    过去，与现在。

    两个人都不算是幸运的家伙，但也不是最不幸的，因为他们彼此拥有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挚友。

    最后的最后，佐助释放了被束缚的尾兽们，接受了第七班伸过来的手。他其实是个温柔的孩子，却一直用冰冷的外壳掩藏。而那份无法被时光和生命割断的羁绊，终于让他放下了执拗的坚强，展现出最柔软的一面。

    曾经相背相离的道路，如今重新交织。

    “我说佐助，你一定要走吗？”我看着他左边空荡的衣袖，“纲手大人在做的义肢就快完成了，而且，过一阵子便是继任仪式了呢！”

    “嗯……到时候我会寄祝贺的信回来。”佐助淡淡地说道，“我想去看看这个忍界……我有种感觉，现在的话，似乎可以找到一直以来自己错过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些事情让我在意，需要去确认一下。”

    “如果…我说……”这时，小樱突然有些吞吐地说道，“我也想……和你一起远行呢？”

    “这次的旅行就让我一个人来完成吧。”佐助微微笑了一下，抬手轻点小樱的额头，“谢谢……下次再带你一起。”

    “以后可别太乱来了哦。”一旁的卡卡西提醒着，“虽然你也是终结这次战争的功臣，但对你既往不咎的处理意见抱有异议的人仍然不少，舁加和鸣人他们也为此做了很多努力。”

    佐助点点头：“知道了，抱歉。”

    “嘛，火影的身份总是有点儿便利之处的。”我摸摸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说到鸣人，怎么没见他人呢？”

    “没有来这边，大概是先一步去了什么地方吧。”

    鼬说着，稍抬眼望了一下远方，然后又将视线转回到佐助身上：

    “一路平安，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家的。”

    “嗯，我走了。”

    话毕，佐助转身，沿着村口前的大道渐行渐远。而就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时，突然又一个金发的人影从道旁的树林中一闪而过。

    “好了，之后就轮到鸣人的送别了。”我回身招呼着，“我们回去吧！接下来，可还有的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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