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红莲第四十五章

水龙弹……那一定就是菜菜子了，赢了吗？

远远的，一个修长的影子映了过来，就在我和佐助之间，是谁？

“佐助！”一个女声从影子的主人那里传过来，她背后的光很亮，是清流的雷遁照亮了那个大厅，雷遁过后，女人的身影显现出来，虽然我的眼睛刚刚才被雷遁闪过，但还是看得出来，是那个叫香磷的女人没错。

“佐助！”她叫喊着抱起倒在地上的佐助，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裸露的皮肤往佐助的嘴边凑，试图再用她那奇怪的忍术让已经昏迷的佐助清醒过来。

“佐助！佐助！你快醒醒啊！”哭腔，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相信眼泪已经从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到佐助的身上、脸上。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不想打扰……虽然他们两个现在全身都是破绽，虽然我完全可以杀掉他们，但我确实不想杀他们。

至于理由……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藏！”一声男人的声音传过来，男人……应该是清流吧？我慢悠悠地站起来，望向他的方向，“清流？”

“嗯，快走吧。”

迷迷糊糊的，我跟着他们出了大蛇丸的基地。

“清流，菜菜子一个人就把你救出来了？”我看着清流比我高了半头的背影，随口问他。

“嗯，那个女人没有什么战斗力，我和菜菜子两个人对付兜，还是比较容易的。”

“哦……”

迷迷糊糊的，我和清流又聊了一会，我们说了什么呢？不知道……应该没有什么不应该说的，应该只是问了他们和药师兜的战斗情况吧？

一直往前跑，一直往前……我到底跑了多久？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菜菜子和清流就在我的身前。

“小藏？你要去哪啊？”

嗯？是菜菜子的声音，她没有停下，也没有转头，不过……确实是她的声音。

我停下步伐，身前的菜菜子和清流越跑越远，但身影却越来越清晰，就像前方黑暗道路上两盏明灯。远处，他们回头看着我，朝我招手，似乎在让我继续前行。但是，双腿好沉，有一种双脚原本生长在地上的感觉，有一种膝盖被中午拉着的感觉，有一种如果继续双脚向下用力就会感觉到很舒服的感觉。

我站在原地，看着远方的菜菜子和清流，他们在向我招手，似乎泉和绿里也在前方，我试图抬起手让他们等我一下，但是……好痛！有一种被人用火灼伤我的胃的感觉，有一种灵魂会从鼻梁出发，经过大脑就可以升天的感觉，有一种大脑沉重地将我的灵魂留在凡间的感觉……

远远地，父母和爷爷似乎也在朝我招手，红莲一族的大家都在朝我招手，爷爷、爸爸、妈妈、大家，你们是在召唤我吗？前方有什么？小藏好累，我好像回家。小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她也很喜欢我，我也好想带她回家，你们一定会喜欢她的。可是我却害死了她唯一的亲人，她的爷爷，小藏……小藏没有资格爱她，也没有资格被她爱……

“喂喂……”

有人在拍打着我的脸，拍打带动了眼睛的伤口，啊……好痛！好痛！好痛！

“你在说什么？大声点！”

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说啊？

啊……泥土的芳香，青草的芳香，这是什么？天国的味道吗？不！不！不！我还没有死！我绝对不可以死！大家都在看着我！他们的尸骨都还没有完全腐烂，他们坟头的又是一年的青草茂盛，他们……我绝对不可以放弃！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

我会杀死团藏，我会杀死团藏，我会杀死团藏！亲手！

有人在拽动我，胳膊，腋下，腹部，腿，是将我扛起来了吗？

颠簸，我的大脑似乎要从破碎的眼眶里散落出来，颠簸，有人在带着我跑吗？

是谁呢？黑色的衣服，是清流吗？啊……对了，他是大蛇丸和团藏联手制造的人造人，他不是人类，他……他会在意他人造人的身份吧！一定会的！他会与团藏起争执吧？团藏把他当义子的，团藏……会离开木叶追他吧？

对……木叶！纲手姬和静音还好吗？我与她们为敌，她们会很伤心的吧？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做，但我红莲一族的仇我一定要报，四百三十一条人命的仇！

啊……颠簸停下来了，到了哪里？但我没有被放下来，不……眼睛充血的感觉消失了，我被放下来了，身下是如此的柔软，我又感觉到了泥土和青草的清香，还有花……像山中花店里的那样清香。

“藏！”嗯？是谁呢？井野？你怎么会在这里？井野在对着我笑，笑得好开心，还有山中夫人。对不起……上次会木叶的时候我都没有去看你，我都没有去再尝尝你的豆腐汤，一直想告诉你，你做的豆腐汤是绿里最喜欢的，她一直想让我学，但我从来没有学会过。我还想告诉你，绿里是个好女孩，我一直想把她介绍给你认识，你一定会喜欢她的，我在木叶的这段时间里，你一直就想我的母亲一样，给我温暖，我想……想把她介绍给你的心情就想是孩子想把未来的儿媳妇介绍给母亲的心情是一样的，每当我想到这件事的时候，我总是有一种幸福感，是我在漂泊的这些年里一直没有感觉到的，几乎已经忘记了的感觉。

“啊……”好痛好痛好痛好痛，有人在挖我的眼睛，我的左眼已经瞎掉了，为什么还要动它呢？

“啊！很痛吗？可是我真的没有麻药。”

这是谁的声音，没有麻药？好熟悉的话，是静音吗？给我做手术从来不给我下麻药的女医生，这是第三次了吧？

剧痛的感觉从眼窝直冲大脑，我的手指有点发麻，被下了麻药吗？不对……不是说没有麻药的吗？

“小藏你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马上就能完成。”

女人，为什么你的声音不像静音？你不是静音吗？

“床单都被你抓碎了。”

床单？我又在抓床单了吗？果然是静音的风格，果然……哈哈！从那天离开木叶一来我就好想再见到你，好想……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你会笑话我吧？笑话我不听你和纲手姬的劝，笑话我自作主张离开，笑话我……

算了，任由你们笑话吧，只要能从新见到你们我就很开心了，我会活下来吧？会活下来吧？会活下来吧？

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我的眼睛在痛！我的胃在痛！我的手在痛！我全身都在痛！我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