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时也看到了姐姐的泪水,说小陈啊,他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呢,虽然不是很帅,但对你是真的好啊,这两天一直陪着你呢。你也不用伤心,他不是说出国而已吗,到时还会回来的。
陈姐姐这时一把擦掉泪水,笑咯咯起来,说谁说我为他伤心了,我只是觉得好开心,终于不用听到他婆婆妈妈的声音,终于不用看到他那张难看的脸了。大把帅哥等着追我。我还不稀罕他呢。
姐姐的脸在笑,眼睛却在流泪。
父亲也不再劝她了,说这腰真是太痛了。想翻一下身子都不成,唉,要是马上能好起来,那该多好啊。
我听了,灵光一闪,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药方子,似乎这个药方子早就在我的脑子里一样,我便跟父亲说我出去一下。
然后我找到慕雪姐姐,说出我脑海里冒出来的药名,问姐姐去哪里有这些药。
慕雪姐姐惊讶的看着我,说灵灵,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药方?
我心里猜测这肯定就是刘神医传给我的了,便说是我爸叫我去找的。
慕雪姐姐说没想到你爸还认得这些药名呢,这可是古代的药名,现代都不用这种药名了呢。幸亏姐姐是学医的,否则根本就不知道你说怎么呢。
我说你能不能按这些药名帮我拿回来,然后弄碎,煮成膏?
慕雪姐姐说这当然可以了,我们医院就有加工部,部长和我是同学,这点小事没问题的。
我说怎么时候能成膏?
姐姐说现在是中午,大概今晚就可以用了。
我大喜,说那好吧,我等你。
慕雪姐姐说你这膏药用来做什么的呢?我竟然都没看得明白,这些药方子单独列出来的话,无非就是一些通气补血的东西而已,现代医学里不会承认这个药方子是一个方子的,完全不搭,也没有任何药理。
我说我爸用的,我也不知道。
慕雪姐姐说好吧,我马上去药房拿药,然后制成膏后送来给你。
离开慕雪姐姐回到病房后,我看到那个姐姐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那条断腿,眼眶还是红的,我越来越有点担心她了。
父亲自己在那边翻着报纸看,我便走过去,想陪她聊聊天。
我刚坐下去,陈姐姐又笑了,说我听他们叫你灵灵。这名字真不怎么样,太简单了,灵灵不就是零零吗,一无所有啊,不好不好,不如我这个,陈影锌,多好听。
我能从她的笑声里听出来她内心其实非常的痛苦,但她却一直想用她的笑声来掩饰怎么。
我说姐姐,你为什么那么爱笑啊?
陈姐姐大笑。说不笑难道要哭吗?
我说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姐姐大笑,说他呀,我男朋友有那么差火吗?
陈姐姐真的好漂亮,隐隐约约的有一种明星的范在里面。
她突然问我,说那个老头子真是你爸?
她声音好大声。一点都不顾忌父亲的感受。
我说是啊,但不是老头子。
陈姐姐大笑。
这时父亲转头过来看了我们一眼,也笑呵呵起来。
陈姐姐说我还以为他是你爷爷呢,怎么这么老了还能生出那么小的一个你来呢?难道你妈很年轻吗?是不是老牛吃嫩草?还是非婚生的?还是小三小四生的?不可能吧,就你老爸那样子。哪个女人肯嫁给他呢?送给我当奴才我都不要呢!
她像开机关枪一样连续的问着,而且声音极大声。
我生气的瞪了她一眼,气愤的离开她的床边,回到父亲身边,十分的不高兴。
父亲这时笑呵呵说。小陈啊,你说的都错了,灵灵是我捡回来养的。
陈姐姐愣了一下,又是大笑起来,说难怪叫灵灵了,果然是没爹没娘的,还被一个老头子捡到了,这命真是够苦的,哈哈哈,好笑死了,比这漫画里的好笑多了,哈哈哈……
我气愤的站起来,瞪着她。
“闪电”一直躺在我裙子前面那个小口袋里,这时缓缓从我那个小口袋里冒出一个小头来,说好吵啊,想睡个懒觉都难,这谁啊?
我说你别管,睡你的。
“闪电”伸出那条红色的狐狸尾巴,轻轻的咬了咬,说你这衣服是不是好久没穿了,竟然有虱子,弄得我身痒痒的。
我伸手一盖住它的头,把它压回去。
父亲这时也有点生气了,转头过去,说小陈啊。你怎么这么说话呢?灵灵不是有我吗,也不是像你说的没爹没娘吧?
陈姐姐大笑,说老头子,你长得那个难看程度就不用说了,但你捡到的却是一个小美人呢,哈哈,你赚大了你。就是拿去卖了,也是十分抢手的,不怕卖不出去呢!哈哈哈……
父亲大怒,激动的想坐起来,却又一次啊一声摔倒在床上。
我生气的骂她,说你笑个屁啊笑,有那么好笑吗?看你笑得那个样,跟个死人一样!
突然从门口外面传来一声怒喝:“谁说我女儿是死人?哪个说的?”
我一愣,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一身肥肉的女人。三十多岁左右,长得像个癞蛤蟆,又矮又丑。
她几乎占满了整个门口的三分之二还多,整个一站在那里,屋里都暗了一下。
她的穿着十分的高贵,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
父亲这时小声叫我,说灵灵,过来,别说话啊。
我一看到那个女人心里就格登一下,全身颤抖了起来。当即往父亲身边挪了一下,父亲拉着我的手,拍拍,说不要怕。
那个女人目光一扫,然后停留在我脸上。两个眼球一瞪,牙齿一咬,发出一声巨大的吼声:“是你说的?!”
我浑身一收,差点断了气。
这声音真是如同从巨钟里发出来一样。
这时那个陈姐姐却大笑起来,说妈,你来了,我告诉你啊,这个老头子竟然是那个小妹妹的老爸,呵呵呵,你说好笑不好笑?还说是捡来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那个女人看向陈姐姐,脸上马上一变,说影锌,你的腿好点没?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过个马路还被车撞成这样?那个撞你的人你爸已经收拾他了,妈的,一个穷鬼,竟然敢撞我家宝贝女儿!
陈姐姐大笑,说是不是爸爸拿车撞断他的腿了?
那个女人冷笑,说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哼!
陈姐姐又笑,说是不是撞断两条腿?
那个女人又说,那不是太便宜他了?我女儿多尊贵啊?我让你爸直接把他的手脚全部打断了,看他以后还能开车?!
陈姐姐拍拍手大笑,说好哇好哇。
这时那个女人再一次扫了我一眼,然后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
我全身瑟瑟发抖,那个姐姐却在大笑,还拍起手来,说妈,打她,竟然敢咒我死,打她,哈哈哈,有好戏看了。
父亲看着那个女人,说阿妹啊。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啊,我替她向你道歉了,行吗?
那个女人大吼一声,说我女儿十九岁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咒她死的,哼,伤我女儿的人都残废了,骂我女儿的人都没有牙齿了,你敢骂我女儿死,哼,今天就让你看看仁义县陈家的厉害!!
她像一头大象一样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伸出粗大的手,一把捉住我的头发,奋力往后一扯。
我就觉得头皮似乎要被她掀翻了起来了。
忍不住惨叫一声。
陈姐姐哈哈大笑,说好好好,打打打,爽爽爽!
还说老妈呀,你能不能像当年当举重运动员时举杠铃一样把她举起来?
父亲想站起来,又一次惨叫一声倒下去。
他急得伸出手想拉住我,却哪里拉得住,我只觉得整个小身子猛然被那个女人双手举了起来,然后往墙壁上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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