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禾听了顾听荷的话,心中不禁一阵狂喜。只要能把宝珠换下来,自己便可以上台了。
顾听荷话没说完,狐疑看向宝珠。
“宝珠,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宝珠垂下头,低声道:“是奴婢的错,奴婢没什么要说的。”
顾听荷皱着眉看了宝珠一会,见她始终不打算和自己说些什么,只好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宝珠和丰禾不适合参加成衣秀,取消资格。我会从剩下的十三个人中再选出十个人。”
丰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顾听荷一脸疑惑看向丰禾。
“明明是宝珠摔倒,才害我们几个人都摔倒的。为什么王妃取消了我和宝珠的参加资格。”丰禾一脸委屈的问道。
顾听荷挖了挖耳朵,一脸嫌弃看着丰禾。
“年纪不大,心眼不少。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宝珠是怎么摔倒的?”
丰禾听见王妃这么说,心里顿时慌乱起来,支支吾吾一阵还是坚持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宝珠姐姐是怎么摔倒的。”
麦冬上前两步将宝珠后面的裙摆扯到前面来,指着上面的半个鞋印问道:“丰禾,你现在还是不知道宝珠是怎么摔倒的吗?”
丰禾还要开口说什么,麦冬接着又道:“这鞋印上有花纹,只要拿了你的鞋印去对照一下马上就知道这黑脚是不是你下的。”
丰禾一时间哑口无言,终究还是再没辩解什么。
顾听荷走到几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地上东倒西歪的几个小丫鬟。她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宝珠,意有所指道:“沉默就是帮凶,对坏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伤害。”
“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的袒护。”
宝珠朝着顾听荷磕了一个头:“谢王妃教诲,奴婢明白了。”
顾听荷点点头,吩咐连翘道:“你带她们几个人下去吧,看看有没有人受伤需不需要请府上的大夫来看看。”
连翘应着声,依次扶起了地上几个小丫鬟,带着她们下去了。
“好,剩下的人给一炷香的准备时间。我们一会再比一起。”
因为有了丰禾的教训在前,这一次没有人再搞什么小动作。几个小丫鬟稳稳妥妥走完了一圈,顾听荷从中选出了让自己比较满意的十个小丫鬟。
公布名单后,没选上的小丫鬟们本是十分失落的。但是听顾听荷说,只要是参加了这几天训练的但是没有被选上的人都可以领半两银子,大家又都高兴起来。
午饭后,顾听荷带着麦冬和连翘回自己的院子。尽管南平王府内备着给各位主子代步用的小轿,但是顾听荷更喜欢自己脚踏实地的感觉。
于是两个人慢慢走在小路间,一边欣赏着周围的风景,一边消消食。南平王府的占地面积非常大,顾听荷又是个懒人至今还没有将王府从头到尾转一遍。三人穿过西角门绕过回廊之后,顾听荷突然听到远处的那间屋子里似乎传出女子说话的声音。
顾听荷皱着眉头仔细听了听,却还是听不真切。她摆了摆手示意,连翘和麦冬不要过来。自己一个人蹑手蹑脚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了过去。
“你是闲的没事干?让宝珠摔跤干嘛?”
“宝珠走得和姐姐一样好,我怕王妃选了她不选我。”
“这下好了,你俩王妃谁都不选。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紫苏嗔怪地看了丰禾一眼。
“你呀,就是鬼点子太多不用在正地方。”
丰禾嘟了嘟嘴,随即又拉着紫苏的胳膊撒起娇来:“紫苏姐姐这次在王妃的成衣秀上要是被谁家的贵公子看上了,可别忘了妹妹我。”
紫苏笑着点了点丰禾的额头:“我要是被人看上了,必是忘不了你的。要是没被人看上,就回来咱俩当一辈子小丫鬟可好?”
丰禾猛摇头:“姐姐净胡说,紫苏姐姐这么好的容貌怎么可能没有公子哥看中。只怕姐姐一露面,那些公子哥们都要抢破了头。”
顾听荷见两个小丫鬟说起了哪个当官家里的公子风流,哪个王爷家的世子是个痴情种,便悄悄溜走了。
麦冬和连翘见着自己小姐一脸古怪的回来了,不禁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在那屋子里看见了什么?”
顾听荷摇摇头问连翘道;“连翘,小丫鬟是不是觉得我这成衣秀不是只为了展示衣服这么简单。”
连翘是个性子活泼的,平日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到处串门,于是和这王府里的下人们都十分熟悉。
听着顾听荷这么问,连翘挠了挠头道:“之前倒是有小丫鬟问过我,您这成衣秀是不是只有达官贵人参加。”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成衣秀是免费参加的。但是衣服就只能掏钱买的。”
顾听荷摸了摸下巴,喃喃道:“这话也没什么问题啊?”
“怎么了小姐,可是成衣秀出了什么问题?”麦冬见顾听荷一脸若有所思般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顾听荷摆手:“问题不大,这些小丫鬟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趁着还有几天的功夫,麦冬下午的时候你和程管家说一声让他明天派人出去采买的时候带二十条面纱回来。”
“奴婢,知道了。”麦冬弯了弯膝盖表示知道了。
一听自家小姐让买面纱,麦冬就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想必是有些心比天高的小丫鬟们想接着自家小姐当跳板往外面跳了。
连翘虽然一时间想不到自己小姐的用意,但是她有一个优点就是想不明白的就不想。
......
最近这段时间,顾新月过得很是不容易。自己虽然不算是正经儿媳妇,可沈夫人却是自己的正经婆婆。沈夫人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自她从顾家三日回门后,便特意派了人来敲打自己以后的晨昏定省不能省。不但如此,还日日都叫她去身边陪着。
可谓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别说和沈少珩亲近了,顾新月连沈少珩的人都没见着几回。
顾新月正打着瞌睡给沈夫人垂着腿,就听见旁边沈少珩的大嫂田氏在旁边道:“母亲,我二叔,就是那个鸿胪寺少卿。他家的女儿,今年十六还未婚配跟咱家小五的年纪正好合适呢。”
听到田氏的话,顾新月顿时没了瞌睡坐直了身子。
“性子好吗?”沈夫人随口问道。
“好着呢,温柔体贴的。早些年我二叔出使周围那些国家的时候也都带着我这妹妹,别看她年纪小懂得不少。”
田氏拿着手帕捂嘴直乐:“这要是跟小五在一处,两人定是有话聊。”
“这倒是。”
沈夫人显然是被田氏说得动了心,可转念一想又道:“这鸿胪寺少卿不过是个从五品,我们老爷是从二品。这姑娘配给小五是不是太低了些?”
旁边的二儿媳黄氏插嘴道:“娘,您瞧瞧这位。”
黄氏朝着顾新月努努嘴:“这哪家高门大户的小姐能接受,自己的夫君没娶亲就先纳妾?你还可着劲在这挑呢,到时候弄个庶长子出来啥好姑娘都没了。”
沈夫人皱眉:“珩儿院子里的人不是说,顾氏每次都喝着避子汤吗?”
黄氏不赞同地摇摇头:“小五院子里的人要是得了小五的吩咐可不见得都给您说实话,再者。”
黄氏看了看正低眉顺眼给沈夫人捶腿的顾新月道:“听说小五现在稀罕这顾姨娘稀罕得紧,哪一回夜里不叫个三两次水。这难保顾氏就怀上了呢?”
沈夫人听了黄氏的话吃了一惊:“次次两三回?这不是要把我儿的身体掏空。”
说罢沈夫人瞪了顾新月一眼,对老来子这个妾室更是心生不满。
顾新月是满肚子的委屈,再怎么说她也是丞相府的千金就算是来她沈府上做妾也不该被这些人这么蹉跎。
顾新月越想越委屈,站起身来冲着田氏道:“你个当嫂子的,天天注意小叔子房里叫了几回水是什么意思?”
“怕不是对我们五爷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田氏没想到一个妾室也敢跟自己顶嘴,说的还是毁自己名誉的话。田氏猛地站起身,一巴掌就甩在顾新月的脸上。
顾新月被田氏这一巴掌抽翻在地,顿时脸上起了一个巴掌印。她眨了眨眼睛,试图把眼眶里的泪水给憋回去。
“老大媳妇,坐下。”沈夫人摆了摆手。
“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田氏咬了咬唇,泫然欲泣道:“那些事情我也是听我院子里的小丫头说的,小五院子里的人什么都往外说。我身边的丫鬟知道了就当是个趣儿,和我说了。”
“倒是没想到,顾姨娘这么没分寸什么话张口就来。”
田氏身边的大丫鬟怀玉赶紧站出来说道:“这话奴婢听五爷院子里的洒扫丫鬟们说起来的,后来闲聊的时候我和我们奶奶提起来的。”
“都怪我这张嘴快,夫人莫要错怪了奶奶。”怀玉说着便跪了下来自己用手抽起了耳光。
这边田氏还在哭哭啼啼的,闹得沈夫人心烦。她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顾姨娘,这事情没搞清楚可不能胡说八道。看给你们大奶奶气的,还不赶紧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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